柳寒轻觉得君慕予疯了，也觉得自己疯了。
君慕予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柳寒轻微微喘着气：“下不为例。”
“师尊能感觉到吗？”君慕予抚摸着柳寒轻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柳寒轻，“周围没有人，可是能感觉到灵气的波动。”
柳寒轻闭上了眼睛：“别说了。”
君慕予轻笑：“周围的植物受到了师尊突破的影响，吸收了师尊溢出来的灵气，长大了不少。”
“嗯。”
“所以现在是它们回馈我们的时候。”君慕予亲了一下柳寒轻，“我们方才压倒了一片草地。”
柳寒轻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君慕予，他伸长了胳膊去拿一边的衣裳给自己盖上。
这孽徒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仗着他的喜爱为所欲为。
“师尊喜欢吗？”君慕予抱着柳寒轻坐起来，替柳寒轻穿衣。
柳寒轻垂眸假装没听到，无论他回答什么，君慕予总有办法说骚话。
“你少看些话本。”柳寒轻站起来，虽然腰有点酸，但也不影响他走路。
“为什么？”君慕予嘀咕道，“又没人教过我喜欢一个人要怎么做，话本上写的画的可详细了。我想给师尊最好的，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师尊又总是心口不一……”
柳寒轻有些沉默，他顿了顿：“那……”
“师尊哪怕是对我好的时候，也不会告诉我，先前为仙云门做了这么多事情，也没几个人知道，背负了这么多的骂名，我听着都难受。”君慕予捏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柳寒轻，他早就把那些人的嘴撕烂了。
“为师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柳寒轻拍了拍君慕予的脊背，他感觉到这几日的君慕予情绪都不太好。
尽管每天的君慕予都还和从前一样，但朝夕相处那么久，柳寒轻又岂会忽略君慕予。
“那你说说，这几日，碰上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柳寒轻将君慕予的长发拨到脑后，露出了那一张惨绝人寰的脸。
“没有。”君慕予闷闷道。
柳寒轻笨拙地给君慕予束起了头发，他喜欢看到君慕予束发时的模样，意气风发，睥睨天下。
“那为师也没有。”柳寒轻淡淡道。
“柳寒轻！”君慕予咬牙瞪了一眼柳寒轻。
柳寒轻忽然失笑，他捏了捏君慕予的脸：“生气了？”
君慕予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他就是见不得柳寒轻离开自己的视线，也见不得柳寒轻百般纵容他的模样。
“是因为于涟，还是因为想起了娘亲？”柳寒轻柔声问道。
君慕予垂眸抿着唇。
柳寒轻拍了拍君慕予的肩膀，靠过去抱着他：“她会为你骄傲的。至于于涟所说的那些，若是回现代了，我一定是和你一起回去的，我们未来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我们不会分开，永远都不会。”
这是柳寒轻和君慕予在一起后，第一次看到君慕予这幅脆弱的模样。
君慕予的强大和细心让他忘记了，这也是一个敏感脆弱的魔尊啊。
“师尊，我害怕。”君慕予蹭了蹭柳寒轻，“按照于涟那封信所说的，师尊是有机会回现代的。”
柳寒轻尽量哄着君慕予：“那他也没说你不能跟为师一起啊。”
柳寒轻心里把于涟臭骂了一顿，本来前几天重游故地时君慕予就很想亲娘，亲娘死了这么多年，孤苦伶仃许多年。长大后身边就只有他了，偏偏这时候还要写一封信来吓唬他们，等下次见面，他可不会放过于涟。
而一边的于涟在自己找了几天东西吃之后，忽然想起来不太对劲，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沈若竹了，可他不敢去问。
恰好这一天沈悠过来和他一起用膳，于涟和善地问道：“沈掌门呢？在忙吗？”
沈悠点头如捣蒜：“师尊忙着修炼呢。”
“哦，在哪修炼啊？”于涟又问。
“后山，闭关修炼。”沈悠想了想，又补充道，“师尊还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
于涟愣在原地，沈悠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他身上，他僵硬地转过头：“你们闭关修炼，一般要多长时间？”
沈悠歪着头想了想：“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还没有闭关修炼过。不过据我所知，有些人闭关修炼三天就出来了，有些人三年也未必会出来。”
于涟咬牙，他内心忍不住骂道，沈若竹你打的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