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那日,鹿南晴带着几位长老去试了江诗谣新炼制出来的丹药,连晚饭都没吃,就走了。
凌风尧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吃了这丹药。
江诗谣觉得特别不好意思,第二日带上了通宵才研制出来的解药,给每个长老送了过去。
两个月后。
柳寒轻发现自己还是不能习惯没有君慕予的生活,他甚至偷偷下过山,还没找到君慕予,他又回来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可他实在是想念,于是只能每天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自从君慕予在试炼中拿到一枚高阶晶核,几位长老和他的关系也没有这么僵硬了,有了不少来往。
他偶尔也会去别的峰串门,有时候鹿南晴过来,得知柳寒轻去了二长老那边,还挺惊讶。
鹿南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诗谣点点头:“师尊睡醒就去了,说是过去看看。”
鹿南晴嘀咕道:“奇了怪了,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江诗谣道:“那日喝醉酒后,几位长老经常过来拜访,还给了小师弟不少指点,三长老很喜欢小师弟。”
鹿南晴轻笑道:“我也很喜欢你呀,小家伙。”
江诗谣对鹿南晴调侃的话语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害羞了,她只是低着头羞赧地笑着。
除了监督自己的徒弟,柳寒轻的乐趣便是去看别人家的徒弟,如今关系缓和了一些,几个长老也不会看到他就掉头走,有时候还会聚在一起。
沈若竹得知这件事情后,还暗中观察了好久,生怕是柳寒轻哪根筋搭错了,以为柳寒轻又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观察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就随他们去了。
这是君慕予离开的第三个月。
柳寒轻来到了青竹峰,沈若竹正在竹林里品茶,他面前的几个弟子在修炼。
察觉到有人来了,沈若竹回头一看,茶杯差点摔了。
柳寒轻这家伙怎么来了?
心中惊讶不已,沈若竹还是先打了声招呼:“柳仙尊。”
柳寒轻点点头:“过来讨杯茶喝。”
沈若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他坐下,柳寒轻坐在沈若竹的对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沈若竹笑吟吟地道:“今日听闻柳仙尊和其他几位长老经常走动……”
柳寒轻瞥了他一眼,打断了沈若竹的话:“这不是你偷偷跟着我发现的吗?从哪里听说的?”
沈若竹满脸无语:“柳仙尊还是那副率真模样。”就不能给他一点面子吗?发现他了也不说话。
因为柳寒轻的到来,几个弟子的修炼频频出错,柳寒轻蹙着眉:“切勿心急,慢慢来,修炼不可太过急躁。”
“是是是。”那几位弟子惶恐,但见柳寒轻好像没有要继续看他的意思,也就放心了一些。
沈若竹和柳寒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说着仙云门的事情,柳寒轻在一边时不时颔首,一边喝着茶。
柳寒轻觉得奇怪,为什么沈若竹说的事情,和他知道的不一样?
还是说,沈若竹记错了?
沈若竹所说的事情,很多都是原文中的剧情,可自从他穿越过来之后,有很多剧情已经发生偏差了。
这个认知让柳寒轻有些心惊,他开口问道:“掌门觉得,慕予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沈若竹低头思忖:“大约是一年后吧。”
一年后。
一年后是君慕予成魔的日子。
柳寒轻觉得这青竹峰待不下去了,沈若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他要谨慎一些。
柳寒轻走了之后,沈若竹松了口气,他刚才胡言乱语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柳寒轻有没有听进去。
他已经给了不少提醒了,至于柳寒轻能不能醒悟,那就是柳寒轻的事情了。
半年过去了,君慕予并没有回来,柳寒轻按捺不住,跟凌风尧和江诗谣交代了一番,便下山了。
这半年来,凌风尧已经比江诗谣高出一个头,他低头看着江诗谣:“师姐,师尊干嘛去?”
江诗谣摇摇头:“师尊说太闷了,想下山走走。”
凌风尧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师姐想回家吗?”
江诗谣顿了顿:“不想。”
凌风尧道:“前日我爹给我写信了,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家,说有大事要跟我商量。”
江诗谣“哦”了一声,她漫不经心地问道:“大事?什么大事?婚姻大事吗?”
凌风尧屏住呼吸,不敢回答。
师姐怎么一猜一个准啊呜呜呜。
江诗谣看到凌风尧这个反应,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她若无其事道:“挺好的,你也到年纪了,给你许配了哪家的姑娘啊?要不要我替你把把关?”
凌风尧抿着唇:“不知道。”
江诗谣冷哼一声:“那你不赶紧回去看看,说不定是哪家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要嫁给你呢,也怪可怜的。”
凌风尧猛地抬起头:“嫁给我怎么就可怜了?”
江诗谣平日伶牙俐齿地,今日也格外咄咄逼人:“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这大少爷脾气,谁惯着你,我不理你了。”
江诗谣走了两步,转身回头:“师尊说了,如果这段时间想下山的话,自己回去就好,七日之内回来便好。”
凌风尧道:“我知道,我没打算下山。”
江诗谣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明天要回家,你一个人待在斩情峰吧。”
凌风尧嘀咕道:“不是说不想家嘛。”
江诗谣听到了凌风尧的嘀咕声,转身跑了。
她回去之后收拾了一些衣物,她母亲早逝,又是庶女,本就不受待见,如果不是炼丹本领不错,江家早就把她打死了。
而她跑出来这么久,江家也没管她死活。
没错,江诗谣是偷跑出来的,她经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仙云门的一员,又成为了柳寒轻的徒弟。
她已经把斩情峰当成家了,可现在,君慕予不在,柳寒轻也离开了,凌风尧也要成家,江诗谣觉得苦闷,她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走走。
江家她自然是不会回去的,但去外面走一走,还是可以的。
第二日一早便下了山,凌风尧还在外头等着江诗谣出来,等到晌午也没看见人,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师姐,起来了,别生气了。”
屋内没人回答他。
凌风尧觉得奇怪,又敲了好久的门,他嘀咕道:“那我直接进去啦?”
嘎吱——
推开房门,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也没有人,。
凌风尧走进去,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他想起了什么,跑到院子里,看到了挂在院子里的衣裳,都不见了,那是江诗谣平日里最喜欢穿的。
凌风尧这才反应过来,江诗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