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柳寒轻第二次去找江诗谣。
江诗谣有着一手好厨艺,听到柳寒轻没胃口想吃点别的东西,江诗谣也没多想,直接到了后厨。
“师尊想吃些什么?我看看膳房里还有什么菜……”
柳寒轻说了几个君慕予爱吃的菜,君慕予喜欢吃肉,红烧排骨清炒牛肉,江诗谣顿了顿。
食堂里也有这些菜啊,师尊是吃腻了吗?
江诗谣没有多问,捋起袖子开始做饭,柳寒轻站在一边看着江诗谣熟练的动作。
他有些好奇,江诗谣明明是江家的小姐,为什么她做这些的时候,却这么熟练呢?
江诗谣利索地把柳寒轻需要的菜都做好,还贴心地装在了一边,因为柳寒轻说要带回去吃。
柳寒轻随手拿出从鹿南晴那边薅来的仙草,江诗谣一看,连忙摆摆手:“这些太珍贵了,师尊还是留着吧,给我只会让我糟蹋了。”
柳寒轻也不懂,他只知道自己把这些仙草连根拔起的时候,鹿南晴一脸的心痛,还说只让他拔走三根。
看江诗谣的反应,这些仙草似乎是很珍贵?可鹿南晴有一整个院子都种着呢,改天再去薅一些回来。
最后江诗谣还是收下了,她看着柳寒轻,说道:“师尊以后若是不想吃食堂了,尽管告诉诗谣,只是这些仙草,便免了,只是随手做个饭罢了。”
柳寒轻点点头,江诗谣说她的,他送他的,这两件事并没有什么联系。
带着江诗谣做的饭菜回到了院子里,君慕予听到声响,回头。
“师尊。”
看到柳寒轻手上的篮子,君慕予怔住。
难不成柳寒轻他……为他下厨了?
他倒是不知道,柳寒轻居然还会下厨房。
多年来的谨慎和疑心病又让君慕予停住了,莫非柳寒轻在里面下毒了?
君慕予站在一边,柳寒轻已经把饭菜都端了出来放在石桌上,他问道:“这些是……”
柳寒轻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冷静地解释:“这些都是诗谣亲手做的,太晚了,厨子都已经休息了。”
君慕予抬头看了一眼,天还没完全黑,厨子休息了?
“诗谣她,还会下厨?”
摆在石桌上的几个菜色香味俱全,丝毫不比厨子差,君慕予怔住了,他竟然不知道,江诗谣还会下厨。
不过倒是有看到江诗谣在膳房里进出,他那时也没多想,只是……
柳寒轻又是怎么知道的?
师徒俩在院子里坐在石凳上吃了一顿晚饭,江诗谣的厨艺很好,两人都吃的很满意。
回去之前,柳寒轻还叮嘱了君慕予,要好好上药,睡觉前再上一遍药,第二日睡醒再上一遍。
君慕予认真的点点头,等柳寒轻回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脱下衣裳,在已经快要痊愈的伤口上,继续洒下白色的粉末。
……
翌日清晨。
柳寒轻睡醒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君慕予的伤势。他今天起来的有些晚,一个人吃完早膳后,他们已经开始修炼了。
在平时修炼的地方没有看到君慕予,江诗谣和凌风尧都说没看到君慕予在哪。
柳寒轻又回到了屋子里,看到君慕予刚从房间走出来,看到柳寒轻,他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
这个动作在柳寒轻眼里格外的刺目,他大步走过去,冷声道:“胳膊伸出来。”
君慕予把胳膊伸出来。
柳寒轻捋起袖子看了一眼,伤口没有痊愈,甚至更严重了。
皮肉外翻,冒着脓血。
“这是怎么回事?”
君慕予淡淡道:“无碍,不影响弟子修炼。”
柳寒轻领着君慕予找了江诗谣,江诗谣看到君慕予胳膊上的伤,也吓了一跳。
明日就要比试了,君慕予这时候受伤,受伤的还是胳膊,到时候用鞭子时,很容易牵扯到伤口。
江诗谣没有继续修炼,而是给君慕予处理伤口,柳寒轻就在一边站着。
君慕予偏头看了一眼柳寒轻:“师尊可以回避一下吗?师尊在这里,师妹紧张,容易手抖。”
江诗谣低头查看着君慕予的伤,她破天荒地点点头:“师尊,等我处理好大师兄的伤口再进来吧。”
既然这两人都这么说,柳寒轻怕君慕予的胳膊出什么意外,就退了出去。
柳寒轻一走,江诗谣面无表情地倒了一整瓶透明的水在君慕予的伤口上,那瓶水冲走了残留的白色粉末。
君慕予轻笑道:“师妹轻一些,有点疼。”
江诗谣瞪了他一眼:“师尊这么担心你,你在干嘛?为什么要让伤口恶化?还往伤口上倒会使伤口恶化的药粉?”
君慕予淡淡道:“我有分寸。”
“你知不知道师尊有多担心你?”江诗谣不理解君慕予为什么要这样做。
君慕予偏开头:“师妹尽管处理伤口便是,这些事情就不要过问了。”
江诗谣喋喋不休道:“之前师尊还让我给你看伤,你不让我看,我就知道有蹊跷,师尊一直都很担心大师兄,大师兄为何要这么做?”
君慕予火了,他猛地抽回手臂,君慕予瞪了一眼江诗谣:“他一点都不关心我,你不用替他说话,我心里有数,这伤你也不用看了,没什么大碍,看着吓人而已。”
江诗谣也有大小姐脾气,她叉着腰指着君慕予的鼻子骂:“昨夜师尊让我做饭,是做给大师兄的吧?师尊对你的好,你是一点都看不到,大师兄,做人不能这样。”
君慕予冷着脸,江诗谣把要用的药丢在一边,她看着君慕予这幅模样,也替柳寒轻不值:“有你这样的徒弟,师尊倒了八辈子的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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