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予走后,柳寒轻倒头就睡。
他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君慕予上午故意和江诗谣、凌风尧待在一起修炼,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柳寒轻过来。
他一早上都魂不守舍,时刻观察着四处的小道,想着柳寒轻会从哪条小道上冒出来。
“大师兄!”凌风尧大声喊道,“你今天的琴声好吵,听着好烦。”
君慕予抬头瞥了他一眼,旁边的江诗谣也点点头。
江诗谣道:“师尊说了,练琴时要专心,不然容易染上琴魔,大师兄要不先歇一会吧。”
凌风尧和江诗谣忍了一个早上了,一开始还好,只是没节奏,他们以为君慕予在练习新的谱子,可后来,君慕予弹的越来越暴躁,手法也逐渐粗鲁,琴声杂乱且扰心,他们这才忍不住提醒。
毕竟琴修太容易走火入魔,他们也不想君慕予有什么意外,更不想自己有什么意外。
君慕予点点头,正好也到了饭点,三人一同走去食堂。
原以为可以在食堂遇到柳寒轻,江诗谣吃饱了饭,也没能看到柳寒轻。
君慕予这几日都在专心练琴,他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凌风尧和江诗谣二人,也该注重别的方面。
下午他没有和凌风尧他们一起,而是自己待在了旁边的屋子中。屋子中布下了结界,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里面的人却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
这是柳寒轻特地布下的结界,为了方便君慕予练琴。
君慕予无心练琴,他坐在地上翻着琴谱,手里拿着一支狼毫笔,这笔也是柳寒轻送他的。
不仅如此,柳寒轻给他的琴谱,他都装在一起,有一些明显是柳寒轻从书上撕下来的琴谱,而有一些,是柳寒轻亲手抄写的琴谱。
修长的手指握着雕刻着复杂纹路的狼毫笔,君慕予执笔,在琴谱的空白处落笔。
待他写完,琴谱的右上方苍穹俊逸的“柳寒轻”三个大字,跃然于纸上。
写完之后,君慕予怔怔地看着琴谱。
倏地,他笑了出来。
他是有多恨柳寒轻,才会在噬血谱上写下柳寒轻的名字。
翻开另外一页,上面也写着柳寒轻的名字。
君慕予暗暗在心里和自己说,在清心谱上写柳寒轻的名字,是因为他当时练琴练入迷了,想到这琴谱是柳寒轻给的,所以才随手写下柳寒轻的名字。
君慕予盘腿坐在地上,他拿着笔就忍不住想要在纸上写些什么,可一动笔,一开头写了一个“柳”字,便匆匆停手。
肯定是这笔有问题,果然,柳寒轻送的东西,都有问题。
把狼毫笔放到随身空间里,君慕予抱着琴躺在一边。
柳寒轻说睡醒了就过来,为什么都已经晌午了,还未醒来?莫不是又晕了过去?
他如今是柳寒轻的首席大弟子,去看看师尊,也是理所应当的。
想到这里,君慕予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来。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师尊!你终于回来了!”
凌风尧最激动,君慕予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既然柳寒轻已经醒了,那他应该就要来找自己了。君慕予倚在门上,等着柳寒轻来找自己。
江诗谣问道:“师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寒轻答:“昨夜。”
睡了一觉,他的精神好多了。其实他中午就醒了,但在找宝物给这两个徒弟。
找了半天,才找到合适这两人的宝物。
柳寒轻把一块玉佩递给凌风尧:“这是凝冰之玉,凌风是纯阳之体,这东西和你相生相克,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护你性命。”
凌风尧接过一块透明的玉,他激动地和柳寒轻道谢,接着把凝冰之玉挂在了螭骨刀上。
接着柳寒轻又拿出一双手套,这手套由蚕丝制成,耐高温也耐低温。
“这是蚕丝手套。”江诗谣一眼就看出了柳寒轻手上拿着的东西。
柳寒轻点点头:“不错。诗谣整日炼药,带着它,可以护着双手。”
江诗谣接过手套后,向柳寒轻行了一个礼:“诗谣多谢师尊。”
柳寒轻点点头,他手里还拽着一枚玉佩,这玉佩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玉佩上的一点红是他的心头血。思来想去,他也不知道该送君慕予什么,便把自己的心头血赠与君慕予。
君慕予应该不会发现这个夹带私货的礼物。
君慕予等了很久,柳寒轻都没有来找他。
他不禁想着,凌风尧和江诗谣收到了礼物,那他会不会也有。
柳寒轻没看到君慕予,便问道:“对了,慕予呢?”
江诗谣道:“大师兄去练琴了。”
柳寒轻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太黏着君慕予了,要不等君慕予修炼好之后再找他吧。
于是他点点头:“为师知道了,你们好好修炼,为师去水月峰一趟。”
他还有东西要问鹿南晴拿,也有一些问题要请教鹿南晴。
待在屋里的君慕予握紧了拳头。
不是说好要来找他的吗?柳寒轻跑去水月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