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轻找了个客栈歇脚，不巧的是，客栈只剩三间房。
江诗谣是女子，自然是一人一间房。
想到凌风尧有夜游症，柳寒轻怀揣着私心，让君慕予和自己住一间房。
君慕予没有异议，和柳寒轻走进了客栈的房间。
柳寒轻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他总觉得那些人和谷雨石的关联不大，只是抽血的话，那些人的行动为何会如此异常。
“为师要去查看那些人的去向，今夜你早些休息。”
君慕予歪着头：“师尊要独自一人去吗？慕予也想一起。”
柳寒轻转头看着君慕予，对方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一起就一起吧，他倒是没想到君慕予会主动开口，反正他可以保护好君慕予，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两人在深夜时分出了门，他们走后，凌府的戒备更加森严了，只可惜，挡不住这师徒俩。
偏院有了更多的人守着，里面已经没人了，可没人会相信凌肃所说的话。
师徒二人趴在墙头，看着凌府的情况。君慕予偏着头，看了一眼柳寒轻。
印象中的柳寒轻，是不会管这些事情的，外面的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怎么如今，变得多管闲事起来了？
柳寒轻身上有太多疑点，君慕予不好捅破，他只能让自己多留几个心眼，以免以后出什么岔子。
两人在偌大的凌府中搜寻，也没找到人。
君慕予小声说道：“会不会是有地窖？”
柳寒轻点点头：“应该。”
凌府的构造并不像表面显露的那样，不过看凌风尧的样子，应该也不了解凌府，这夫妻俩，心眼比蜂窝煤还多，自己的儿子都防着。
“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柳寒轻知道今晚没有收获，也只能返回客栈。
回客栈途中，柳寒轻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慕予。”
“嗯？”
柳寒轻开口问道：“你从小就有听闻不少民间传说，也阅览过很多流落在民间的话本，洞穴里的符咒，你见过吗？”
君慕予顿了顿，他轻轻地摇摇头：“慕予对符咒很感兴趣，那些……确实是没见过，弟子见过的，都是一些可以修身养性的阵法，以血画符，虽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总归是不好的。”
柳寒轻点点头：“藏经阁中有许多藏书，你若是感兴趣，改日为师带你进去。”
君慕予顿住，他停住了脚步，看着柳寒轻的背影。
不知何时，他发现柳寒轻并没有他所看到的那么强壮，柳寒轻的身躯甚至是消瘦的，风一吹，仙袍飘起来，发丝也随着风飘扬。
“待新生比试大会过后，再进去吧。”君慕予答道。
“也好。”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柳寒轻睡觉一直很安分，不会乱动，君慕予也习惯了柳寒轻在身边。
君慕予睡觉从来不会睡的太熟，更何况身边躺着一个柳寒轻。
可今晚的柳寒轻……
君慕予低头，一条胳膊横在他胸前。
柳寒轻呼吸均匀，露出来的侧脸异常的乖巧，和平日里的仙风道骨不一样，清冷感在柳寒轻阖上眸子后，几乎消失了。
睡着的柳寒轻人畜无害。
君慕予先前最怕看到柳寒轻的眸子，柳寒轻的双眼总是带着一股高傲，仿佛谁都不能入他的眼，看谁都仿佛在看蝼蚁。
他以前就幻想，总有一天，他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柳寒轻，让柳寒轻也试试被蔑视的滋味。
后来他做到了吗？算是做到了吧。
柳寒轻跪在地上疼晕过去也不肯求饶，一双清冷的眸子失去了焦距，仿佛失去了行动力的傀儡倒在地上。
这几夜，柳寒轻一直都活在他的梦里。
君慕予轻轻地挪走了柳寒轻的胳膊，他翻了个身，悄悄地起床。
柳寒轻操心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放松自己，睡了很熟，君慕予起来了也没注意。
君慕予到外面吹了一夜的风，快到柳寒轻起床的点他才用灵气暖了暖身子，钻进了被窝。
柳寒轻还是那个姿势躺在床上，手放在一边。
君慕予拿起柳寒轻纤细的手腕，打算躺下，刚躺在床上，一转头，便看到了柳寒轻清明的眸子。
“师尊。”君慕予吓得立刻坐了起来。
柳寒轻点点头：“刚醒，昨夜睡的可好？”
一睡醒就发现君慕予拿着他的胳膊，柳寒轻便睁开了眼睛想看看君慕予想做什么。
“挺好的。”君慕予回答。
其实他一宿没睡，睡不着。
柳寒轻坐起来，他的衣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中衣滑落，露出了圆润的肩膀。
胸前的伤疤漏出来，君慕予偏开了头。
明明不是那么完美的一具身体，可他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