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予和柳寒轻约定了时间,准备出发的时候,凌风尧也跟了上来。
君慕予蹙着眉:“你来做什么?”
计划中并没有凌风尧,君慕予有些不满,柳寒轻就在身边,他不敢表现出来。
“师尊已经同意了,说我可以跟着。”凌风尧摸了摸后脑勺,“大师兄放心吧,我不会拖后腿的,我只会远远地看着。”
君慕予看向柳寒轻,柳寒轻点点头。他心中冷笑一声,希望事情真相浮出水面时,柳寒轻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出发后,君慕予循着气息,去到了另外一个洞穴。地上有人行走的痕迹,虽然被遮掩过,可逃不过君慕予的眼睛。
凌风尧小声地问道:“大师兄不会带错路吧?”
柳寒轻道:“我们走过的路,都有人留下痕迹。”
凌风尧“啊”了一声,他仔细盯着地面,观察了一段路,也没发现有什么痕迹,扭头看到柳寒轻冰冷的侧脸,凌风尧把肚子里的疑问憋回了肚子。
师尊在观察着大师兄,他还是不要出声打扰吧。
天真的凌风尧,相信了柳寒轻的鬼话。
得知柳寒轻把事情交给了君慕予处理,凌风尧心中不平衡,扬言自己也要加入,柳寒轻便和他说,这是自己对君慕予的历练,不可声张。
于是凌风尧自作聪明,以为柳寒轻给他们三个人都准备了历练,所以他才非要跟上来。
柳寒轻注意到现在走的路不是昨夜走过的,君慕予来到了新的一处洞穴。看着眼前被遮掩住的洞穴,君慕予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一个人进去便好。
柳寒轻沉思了一会,还是点点头。
孩子翅膀硬了,总要自己飞。
君慕予进去之后,看到谷雨石蹲在地上写写画画,这回洞穴中没有什么奇怪的阵法符咒,只有几个小人被一箭穿心,地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凌家必死”等诅咒字眼。
君慕予看到地上有一段枯枝,他伸脚踩了一下,“嘎吱”一声响,谷雨石才猛地转过身。
谷雨石看到是君慕予,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久。”
君慕予垂眸看着谷雨石歪歪扭扭写的字,不语。
谷雨石淡淡道:“上一个洞穴的阵法我已经销毁了,不会有人发现,等过段时间,血迹也会消失,只要柳寒轻不起疑心,不会有人发现。”
君慕予淡笑着摇头:“他不会不起疑心,这人浑身都是心眼。”
谷雨石皱着眉:“那我要怎么办?”
君慕予淡淡道:“随其自然,凌风尧也来了,事情揭发后,就不会有人在意那些阵法了。”
“他也来了?”谷雨石眼中迸射出恨意,他冷哼一声,“踩着别人血肉取得的天资。”
君慕予拿出捆仙锁:“得罪了。”
捆仙锁把谷雨石的手脚捆住,他被君慕予放在了洞穴的角落里,垂着头,等着君慕予去把柳寒轻叫进来。
君慕予来到柳寒轻面前,低沉的嗓音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师尊,人已经抓到了,只不过……慕予发现了一些蹊跷。”
凌风尧最是激动:“师尊,我们进去看看吧。”
柳寒轻点点头,得到同意的凌风尧跑进洞穴里,君慕予转过身,勾起嘴角。
“慕予。”柳寒轻忽然喊道。
“什么事,师尊?”君慕予怔了一下。
柳寒轻摇摇头:“无事。”
他总不能解释,自己就是突然想叫叫他名字吧,得到回应的感觉真好。
“这……”凌风尧看着地上歪歪扭扭的字,和墙壁上画着的画,双眼通红。
墙壁上画着三个小人,有两个跪在地上的小人身边写着他父母的名字,两个小人跪着的面前,还有一个小人站着。
地上、墙壁上的字,全是诅咒着他的父母,任谁看到了,都难免会眼红想揍人。
凌风尧握着螭骨刀,眼看螭骨刀就要往谷雨石身上砍过去,柳寒轻轻轻一挥,螭骨刀偏转了方向,砍到了一边的墙壁上。
柳寒轻低声呵斥道:“凌风!”
凌风尧握着螭骨刀,转过身看向柳寒轻,他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师尊……”
柳寒轻也看到了洞穴里的诅咒,他看向墙角里被捆仙锁捆着的人,缓步走过去在谷雨石面前站立。
谷雨石抬起头,看了柳寒轻一眼,他半死不活地靠在墙壁上,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为何要这么做?”
柳寒轻指的是洞穴里的字画,以及,先前洞穴的阵法。
莫非,那些阵法,是用来诅咒凌家人?
谷雨石抖动肩膀,痴痴地笑着:“因为凌家的人都该死。”
“你闭嘴!”凌风尧双目怒瞪,手里握着螭骨刀,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随时都会爆发。
“别这么激动,你们凌家人拿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就是该死吗?”谷雨石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位置。
柳寒轻手指捏了个法术,洞穴里的字画瞬间被抹去。
“柳仙尊可以抹掉表面的痕迹,可抹不去某些人心里的肮脏!”谷雨石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和凌家扯上关系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许这么说师尊!”
凌风尧冲上来,又想动手,被君慕予拦住。
君慕予挡在凌风尧面前,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对吗?”谷雨石瞪着凌风尧,“要不你去问问,你的好父亲在二十年前干过什么事情吧。”
“二十年前我还未出世,我怎么知道我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凌风尧大声嚷嚷,他打量着谷雨石,“二十年前你也不过是个婴儿,你能记得住什么事情?”
“我是记不住,可我的娘亲记得住。”谷雨石冷哼一声,“果然土匪头子生出来的儿子,一样是土匪,哪怕是镶金嵌玉了,也盖不住原本的豪横之气。”
“你嘴巴放干净点!”凌风尧激动地又想冲过去。
柳寒轻低头沉思,他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凌风尧的父亲在原著中,曾经是某个山头的霸主,后来阴差阳错娶了凌风尧的母亲,后撤离了山头,在京都混的风生水起。
谷雨石淡淡道:“不干不净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