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尧还沉浸在方才柳寒轻的反常举动中,现在看到抱在一团摔在地上的两人,半天不能回神。
他费劲地把两人分开,柳寒轻的手死死地抓着君慕予,把君慕予的身躯圈在怀中。
凌风尧费了好大劲,也没能把他们分开,最后只能把两人都拖到了床上。
好在他天生神力,力气大得很,不然搬起这两人都够呛。
屋子里满满的都是溢出来的灵气,凌风尧咽着口水,趁鹿仙尊还没过来,他偷偷修炼一下下,应该没事的吧。
仙云门可再也找不到哪一处地方,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凌风尧暗暗的运转灵丹,吸收着屋内的灵气。
斩情峰和水月峰的距离太远,江诗谣又还未学会御剑飞行,等找到鹿南晴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柳寒轻其实已经醒了,他刚准备睁开眼睛,鹿南晴大大咧咧地推开门走进来,丝毫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男子的寝室。
“鹿仙尊你快来看看,师尊……”
凌风尧看到鹿南晴很激动,鹿南晴今日身着一身红衣,红唇肤白,美目流转,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看的凌风尧一愣一愣的。
鹿南晴掩嘴一笑,随身携带的折扇展开扇了扇:“小风不必激动,路上诗诗都和我说过了,你家师尊命大,不会有事的。”
柳寒轻心里念叨着,他刚刚悄悄地松开了抱着君慕予的手,这要是让水月峰的峰主鹿南晴知道了,等一下整个仙云门,都知道他抱着弟子不撒手了!!!
鹿南晴这人,平时嘴也严实,但有一些事情是例外。
此人最爱感情的八卦,无论是男女、男男还是女女,只要是她知道的,不出一日,她周围的人都会知道谁跟谁有一腿。
现在他只是抱着君慕予,到鹿南晴口中,那可就是滚到床上去了!
虽然现在他们确实躺在一张床上。
柳寒轻思忖,要不他现在就睁开眼睛吧?不然被鹿南晴发现已经醒了,那岂不是更尴尬?
正想着,鹿南晴已经把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柳寒轻:“???”
这人走路怎么没声的?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鬼吗?飘过来的吗?
柳寒轻这边胡思乱想地想着,而凌风尧挠挠头:“鹿仙尊,不是应该把脉吗?为什么要摸那里啊?”
鹿南晴白皙修长的食指竖在唇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这你就不懂了,你不是修药医的,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凌风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看向江诗谣。
师姐也是修药医的,那江诗谣应该就理解了吧。
江诗谣一脸茫然,小师弟怎么在看她?
“你知道为什么要把手搭在胸膛上吗?”凌风尧挪到江诗谣身边,小声地问道。
江诗谣也小声地回答:“不知道啊,我学的药法里没有这个,看的古书医书也没提到过可以把手放在胸膛上。”
末了,江诗谣又道:“可能这是水月峰的独门绝招?旁人都不知晓?”
凌风尧觉得江诗谣说的很有道理,他赞同的点点头。
鹿南晴不仅把手放在柳寒轻的胸膛上,还动了动手,摩挲着柳寒轻的胸膛。
柳寒轻再也忍不了,他抓着鹿南晴纤细的手腕,睁开了眼睛。
“鹿仙尊,我只是灵气耗损过度,晕倒了而已。”
鹿南晴把手抽回来,她掩嘴一笑:“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柳仙尊在装睡呢,哈哈哈——”
柳寒轻满头黑线。
“对了,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柳仙尊……”鹿南晴暧昧的语气,和戏谑的眼神,看的柳寒轻心慌慌。
柳寒轻扯过被子盖在君慕予身上:“你先看看慕予吧,我没什么事。”
他还特地把君慕予的胸口盖上,哪怕是知道鹿南晴是……
他也不能接受君慕予被别人摸胸口。
鹿南晴看到他的动作,眼神一亮,一脸“你们两个果然有情况”的表情。
“柳仙尊放心,鹿某人绝不和柳仙尊抢什么,尤其是……”鹿南晴靠近柳寒轻,用着她那雌雄莫辨的嗓音说道,“男人。”
柳寒轻脸都绿了,他就知道,鹿南晴一来准没好事。
“柳仙尊放心吧,我不会到处说的,毕竟……”鹿南晴看着君慕予,语调上扬,“他还小呢~”
“你看不看病?不看我就让别人来了。”柳寒轻忍不了,已经开始下逐客令。
“放眼仙云门,哪个仙医会过来?”鹿南晴坐在床边,抽出君慕予的手,开始给君慕予把脉。
她蹙着两道好看的柳叶眉,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下,落在君慕予的手上,柳寒轻看了一眼,把鹿南晴的头发拨开。
“柳仙尊,怎么往他体内注入这么多的灵气?小小身躯,吃不消啊。”鹿南晴又摸了摸君慕予的额头,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态,“开始发热了。”
柳寒轻也把手心放在君慕予的额头上,手心灼热的触感提醒他,君慕予发高烧了,这温度,怕是烧得不轻。
可别把人烧傻了啊!
“那要怎么做?”
鹿南晴把手伸回来,她的手腕上有着红色的暗纹,平时不露出小臂看不出来。
红色的暗纹从小臂开始蔓延,一直到手腕,是一株妖艳的彼岸花。
花瓣绕着小臂绽放,延伸到手腕处的,是彼岸花的花径。
鹿南晴注意到了柳寒轻的眼神,她不动声色地把衣袖拨下来:“柳仙尊可是什么都没瞧见。”
柳寒轻一本正经地说:“我什么都看到了,你不必再遮遮掩掩的。”
“柳仙尊~”鹿南晴娇嗔地往柳寒轻身上倒。
柳寒轻眼疾手快站起来。
除了君慕予,他绝不会再碰别人!这是他作为师尊的尊严。
鹿南晴扑了一个空,她回头看了一眼在看戏的凌风尧和江诗谣:“你们两个,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你们的师尊单独商量。”
“那大师兄要出去吗?我可以把大师兄扛出去。”凌风尧好死不死地问了一句。
鹿南晴掩唇一笑:“不用不用,他起码得到晚上才能醒的过来,听不见我们说话。”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