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老坐着,内门弟子站在身后。仙云门有个规定,内门弟子不得超过十个,君慕予特地看了一眼掌门身后站着的人。
明明只有七个人!
说到底,掌门不敢得罪柳寒轻,所以才不敢收他。说收的弟子够多了,分明只是个借口。
君慕予握紧了拳头,他盯着柳寒轻的后脑勺,恨不得冲着后脑勺来一拳。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人的注视,柳寒轻回头和君慕予看了个正着。
“不舒服吗?”柳寒轻小声问道,他记得君慕予的伤还没好透,于是又说道,“晚上在天池里等我。”
“是。”
凌风尧双眼通红,师尊和君慕予的动作他看在眼里,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师尊看上了这么个小白脸,瘦不拉几的,修为也没见得有多好。
“今日只是让大家互相熟悉熟悉,大家不必拘谨,随便聊聊就好。”
沈若竹一开口,大家都放松了不少,一些热情的内门弟子,还大胆地和别的弟子打招呼,聊天。
站在柳寒轻身后的三个人一动也不动,别人家的长老都是笑吟吟地让自己的弟子去认识别的弟子,除了斩情峰的人。
因此也没有人来和他们三个打招呼。
更何况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冷着脸坐在一旁不语的柳寒轻,那些新来的弟子更是不敢上前。
他们的师尊都说,这位长老可不是善茬,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远远看到都要绕路走,绕不开就上前打声招呼赶紧溜。
只有……
水月峰的峰主鹿南晴一袭白衣,手执一只横笛,她慢悠悠地走过来,站起来才能看到这人的身高。
鹿南晴个子是几位长老中最矮的,但也比大部分女子要高出许多,此人偏爱一袭白衣。
此人的师尊也很有意思,有一天晚上在斩情峰的树上等柳寒轻回来,被柳寒轻当成女鬼打了一掌,直接打断了肋骨,自那之后,鹿南晴的师尊就赖上柳寒轻,时不时就带着鹿南晴去找柳寒轻玩,而鹿南晴也是受师尊的影响,对这位臭名远昭的斩情峰峰主柳寒轻,有着极大的兴趣。
所以继承了师尊的衣钵,鹿南晴成了五位长老中,唯一一位和柳寒轻有交集的长老。
柳寒轻看了一眼走过来的了鹿南晴,他太阳穴凸凸凸地跳了起来。
作为一个看完了原著的男人,他当然知道鹿南晴那些变态的心思。
“柳长老,怎么不让弟子们出去玩。”柳寒轻拖着一张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柳寒轻身旁。
柳寒轻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三位弟子,江诗谣摆摆手:“我们在这里陪着师尊便好。”
“在你们师尊身旁待着多闷啊,去找我的小徒弟们玩吧。”
柳寒轻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江诗谣和凌风尧走了出去,君慕予依旧站在一边。
鹿南晴修长白皙的手交叠,支着下巴:“这不就是招新大会里,夺得了第一的那个美少年吗?”
被称作美少年的君慕予脸阴沉了下来,鹿南晴捂着嘴巴笑道:“哟,还害羞呢,昨天我们都在观察你呢,没想到你去了柳峰主这里。”
“你过来就是为了打趣我的徒弟?”柳寒轻瞥了她一眼。
“这不是找你叙叙旧嘛,这都多久没见了,你还是这幅模样,你这样,以后还怎么找双修伴侣啊,谁受得了你。”
“我记得我们昨天刚见过。”
“过了十几个时辰了,谁还记得呐。”鹿南晴好奇地打量着君慕予,“你叫什么名字?”
“君慕予。”
“君慕予……”鹿南晴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好名字!”
柳寒轻看都懒得看她,他现在只希望这个新生大典早一点结束,跟上班开会似的,他最讨厌这种形式主义了。
“慕予啊,有没有兴趣来我……”
“他没有兴趣。”
柳寒轻打断了鹿南晴的话,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把人从掌门那里抢过来的,现在又冒出一个长老和他抢人。
“弟子……”
“不许和她说话。”柳寒轻警告道。
君慕予只能闭上了嘴巴,他在心里狠狠地咒骂柳寒轻。
果然,噩梦还是从新生大典上开始了。
“要不我们来比试一番吧!既然有这么多弟子都是修行过的,我们可以友好的切磋一下。”
不知道是哪个社交牛逼症的人壮着胆子和沈若竹提议,沈若竹垂眸思忖了一会,点点头:“也好,切记勿要伤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只是切磋切磋,大家可以互相交流一下修行经验。”
凌风尧跃跃欲试,他原以为自己要等到新生比试大会上才能和君慕予光明正大地打架,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到了。
江诗谣撇撇嘴,她谁都打不过,这比赛可以玩阴的吗?她身上有着不少药,可以保命,要是可以用的话,她未必会输。
凌风尧来到柳寒轻面前,脸上踊跃着兴奋的神情:“师尊,弟子之间切磋,可以互相进步,风尧斗胆邀请大师兄与我一同切磋,还望师尊批准。”
柳寒轻皱着眉:“你的大师兄昨日受的伤还未好透,改日吧。”
君慕予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意:“无碍,既然小师弟有这个心思,那便一战吧。”
柳寒轻担忧地看着君慕予,能行吗?凌风尧可是自小就修炼,家族里又是请人教导,又是好吃好喝供着,就连身高,也比此时的君慕予要高上半个头。
“点到为止。”柳寒轻说道。
“那是自然。”凌风尧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里不方便,大师兄,我们还是到外面切磋吧。”
大师兄三个字,凌风尧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除非君慕予可以把他打的落花流水,不然,他绝对不服气。
君慕予点点头,柳寒轻连忙跟在他们后面。
鹿南晴见状,挑了挑好看细长的眉毛,她站在柳寒轻身边,小声问道:“柳峰主什么时候对一个美少年这么关注了?不过只是一场小小的比试,还特地跑出来观看?”
柳寒轻无视鹿南晴的嘲讽,他冷哼一声:“那你跟着出来作甚?”
“自然是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