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赶到制鞋坊的时候,李家父子已经被带走了。八一中文w≤w﹤w<.≤8≤1<zw.com
制鞋坊里的所有人还处在震惊之后回不过神,林雪则哭着撵了出去。
“衙门的人怎么说?”林雨焦急的问着站在一边的杨毅。
“他们只说衙门办案,不容置喙。”杨毅皱着眉头道。
“天九!天十!”林雨也顾不得再隐藏身边的两人了,一面让天九去衙门那边探探情况,一面让天十回青田雅居报信。自己和二奎则去追林雪,和她一起去品味居看看李母和李月灵在不在。
可是,还没等二人到品味居,就见天武正往林宅这边来,两下一对,才知道刚刚李母和李月灵也被抓走了。而且刚刚衙差来的时候十分蛮横,当时就吓走了许多的客人,后来含玉就把剩下的没吃完的人也都请走了。
“大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呜呜,友峰和爹娘他们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抓他们呢?”林雪哭着扑进林雨的怀里,“大家都是老实人,为什么要抓他们啊?”
如今钱不钱的都无所谓,就算关门也不要紧,关键是人!可是,为什么要带走李家人呢?李家人平时中规中矩,人缘也都很好,就算是品味居里的李母和栾凤做错了东西,那也和制鞋坊里的李父、李有峰无关啊?
林雨脑子飞地思考着,一边安慰着林雪道:“我让天九去衙门打听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啊!”然后又忧心忡忡地看着天武。
“含玉姑娘说,要是姑娘方便,就去品味居那边等着吧。”天武说道。
林雨皱着眉头,含玉应当是见证了整个过程的,或许现在可以和她商量一下。只是这事儿来的蹊跷,之前也毫无征兆,林雨直觉这事儿不简单,现在抓了李家四口,不排除还会抓李家别的人!毕竟林雪和孩子们也都算是李家人的。
于是对天武道:“天武,你现在马上去别院,把二奎家和小雪家的孩子也都带到品味居。然后我之前让天十回青田雅居报信儿了,你把他们送到品味居之后,就到城门口等等天十他们,大家全都在品味居汇合,知道了吗?”
“是!”天武应着,然后往林宅飞奔而去。
品味居果然挂起了停业的牌子,林雨一到,含玉就问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林雨也不拐弯儿,直接就把林宅里生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这事儿不对!”含玉道,“林姐姐,你跟我来一下。”
林雪自打进了店里,就去大全那边打听去了,林雨见大全正试图安慰她,于是便跟着含玉去了后院。
“我也觉得这事儿不对,怎么单单就抓了李家人呢?”林雨道。
“林姐姐,这李家人究竟是什么底细?”
“底细?”林雨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他们就是普通的老农民,能有什么底细?”
“林姐姐,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李大娘有些不太对劲?”
林雨看着含玉,眉头都快打成了结,“李大娘人很好,对我也尤其好,我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你之前和我说过,李大娘原本针线手艺很好,要不是因为食肆这边人手不够,而她又成手了,你会选择给她放在制鞋坊的是吗?”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呢?做针线好的人有很多,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啊!”林雨也有些心焦,她始终不明白含玉纠结李母的问题干什么。在她看来,李母是个温柔、贤惠又聪明的女人。而且那次在丁家,在丁家少夫人要打她的时候,还是李母站了出来,替林雨打了一巴掌。所以这份情,她现在都记得。
“这的确不是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我一直冷眼旁观,李大娘有很多地方,并不像普通农妇,怎么说呢?我感觉以她的眼界来说,并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妇。而且她的两个孩子,都是十分精明的,尤其是李月灵,好像完全继承了李大娘优秀的一面,为人圆滑得厉害,这也不像是一个普通农户能有的感觉。怎么说呢,我先前也和他们说话中了解到,李大娘他们家住的地方比你家还要偏僻。可是你看他们一家人为人处事,都像是学过规矩一样。这让我有些好奇。当然,这也只能说明,他们不是那粗鄙的人而已。但是你记不记得前一段时间,就是盖老大两人在咱们铺子里闹事的时候,他们说官差来了要拿人,李母的反映有多大?”
林雨觉得含玉说的前半部分,她都觉得不成立。虽说是农村人,可到底有的家庭也是有不错的传承的。这说明不了他们有多奇怪。至于后半部分么,“含玉,你说的衙差的事情,我觉得也是可以解释的,毕竟都是小老百姓,一辈子进大堂的机会不多。尤其是还要以戴罪之身上堂,几乎没有一个小老百姓是不怕的。后来我也问李大娘了,她说就是害怕得紧,其实也没事儿。”
“但你不觉得她的反应太大了吗?”含玉道,“今天也是,听到衙差来捉拿他们的时候,李月灵尚且不服气地喊了一句,‘为什么抓我’,而李大娘,就是颓颓的坐在了地上,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林姐姐,我不觉得这样还是正常的。”
经过含玉这样一说,似乎也有一些片段开始在林雨的脑中闪现出来。
譬如,每次问到一些涉及她过去的事情、譬如,每次说到衙门的时候,她的反应多少都会有些不自然。
看到林雨渐变的脸色,含玉道:“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林雨点点头,“可是我真不知道李大娘他们的过去。我去京城的时候,二奎和小雪都还不大,而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然成婚了。我听大哥说过,李家是外来户,而李大娘自己也和我说过,他们以前就是禹州境内的。只是,我从未听说过他们有什么亲戚,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是孤家寡人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