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小角兽听到男人的呼唤，撒着蹄子跑到他面前，然后用脑袋示意他看眼前的陌生人。
男人见自家爱宠第一次对人产生兴趣，这才施舍了一个眼神给柳叶叶。
是名女修，合体初期，姿容上乘，特别是那双繁星春水的眸，仿佛将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汇聚于此。
让他有些不爽呢。
第一次见面，就让他不待见的，除了师叔收的小徒弟，就是眼前这女修了吧。
两人身上都有种奇怪的特质，让他下意识排斥厌恶。
不过这女修看起来有些眼熟。
是见过吗？
卓天源摸着下巴思考了三秒，恍然大悟惊呼道:“竟还是你！”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难怪觉得有些违和感！
不过自他死遁才过去几年？
她就从当初的练气三层飞升到灵界了吗？
这恐怖的修炼速度！
“你要与我动手吗？师妹？”卓天源瞥了一眼柳叶叶，察觉到她手中大概握着不可视的武器，漫不经心地问到。
柳叶叶冷漠地看着卓天源，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怎么还活着！”
清州大陆爆发人修大战之时，他为魔修的身份暴露，本应该被师父斩杀了才对！
那为什么他还好好地站在这？
卓天源扯出一抹无可挑剔的笑容:“我敢打入三大宗门剑道宗的内部，自然是想好了退路，师叔他冷面无私，知道朝夕相处的同门是魔，绝对不可能会放过我，所以，杀我的人只会是他。”
“可清州大陆的人修，对我们魔修知之甚少，如何知道真正消灭我们的方法呢？我不过是演了一场该演的戏罢了。”
言外之意，他死在师父剑下，不过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剧本罢了。
柳叶叶握紧手中剑，微微冷嗤。
既然师父没能杀掉这处心积虑的“叛徒”，那么身为徒弟的她，自然得替师门扫尾！
卓天源有条不紊地解释完，感觉到柳叶叶战意强烈，便话锋一转:“师妹不愧是师叔的徒弟，短短十几年，你就飞升了。不知师叔他，可也在灵界？”
贺珩奕的天资不差，没有徒弟飞升了，他还在清州大陆的道理。
卓天源有些期待能在灵界再见到他。
虽然对方不一定想看到他就是了。
但他是魔，哪里会在意那么多。
想做就做了。
哪来那么多顾虑与弯弯绕绕。
被问到师父，柳叶叶心一颤:“你不配叫师父师叔！”
“小丫头，我和你师父情同师兄弟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卓天源转瞬收起在人界习惯散发的善意，暴露出身为魔修的喜怒无常。
受他影响，黑色小角兽也躁动地撅了撅蹄子。
柳叶叶根本不在乎他的震慑，反讽:“你们的同门情谊，不过是在欺骗下建立的罢了，你怎么好意思提。”
卓天源蹙眉，漆黑如深渊的眸不怀好意地盯着柳叶叶:“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讨喜。”
“被魔修喜欢，也不见得是多值得荣幸的事。”柳叶叶张口就怼了回去。
她发现，自己的情绪是越来越暴躁了。
有魔界浓郁魔气影响的原因。
也有她憎恶眼前之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