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油画在眨眼之间,就烧成了灰烬,画中飘起了一团黑烟,困在房间里面,久久不散。
两个节目组放在房间旳摄像机,都清清楚楚的录到了那团黑烟中的嚎叫声。
第二组海选赛现场的很多人,当场就懵了,然后一脸的茫然。
江云使用天眼,看着那团黑烟,两条眉毛逐渐拧成一个疙瘩。
望天,这几百年来,俄罗斯的同行到底在干什么,他们居然任由着这油画中的恶鬼修炼了几百年。
现在这恶鬼被放出来,大概率会找一个人寄宿,它一旦拥有了实体,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卡桑此人,真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心狠手辣,办事从来不考虑后果。
仅仅为了阻止一些同行窥探房间中物品,居然就隔空使用飞针降,烧毁油画,哪怕放出里面的恶鬼也在所不惜。
很多有实力的参赛选手,很快就通过各个途径,发现了不对劲,然后向节目组抗议起来。
但很多人,此时还在滥竽充数,在镜头面前装了起来,比赛现场都快变成了一个菜市场。
卡桑看着声讨自己的二十几个人,他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们这些废物,耗时到现在,也没看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就你们这个实力,即使晋级,后续环节也会被淘汰。”
“与其在后面被淘汰,不如识相一点,该干嘛干嘛去。”
一位身上满是纹身,穿着军装的俄罗斯壮汉双目圆瞪,他身上的纹身,仿佛活过来一样。
此人鼓起的太阳穴跳动了两下,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威胁着说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你信不信,离开节目,老子直接剁了你!”
卡桑满脸无所谓,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骨质的烟斗,点燃之后,美美吸了一口,然后冲着那大汉喷了一口烟。
那壮汉满脸厌恶,用手挥了挥,正准备动手的时候,人就直接软了下来,瘫倒在地。
卡桑重新吸了一口烟,说:“我的这种行为,节目组又没有明确禁止。”
“既然没有禁止,那就是可行,你们这些废物在这里吵什么,有本事的话,那就接着猜啊!”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将那名大汉抬上了旁边的急救车,火速送往医院。
出头鸟被打掉之后,剩下的人变得温顺起来,虽然嘴上还在怒骂,但一个个身体都很诚实。
哪怕是江云直播间的观众,也不由得赞叹起来。
“卧槽,这个东南亚人讲的好有道理啊!”
“法无禁止即可为,虽然办的不道德,但确实不违规。”
“没想到参加个比赛,都有人钻空子,着实可恶!“
“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难怪赤松道长见他不顺眼,人下手黑,办事底线低,最主要是还有一堆歪理。”
“道长,上去给他两个巴掌,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大小王。”
【阴阳十六字传人】:“各位道友,卡桑嘴里叼着的烟斗,是不是一根人的腿骨?”
“那绝对是人的腿骨,从包浆程度和形状分析,那应该是一根女性的腿骨,被盘了应该有二十多年了。”
“你说女的就女的,现在男女平等,受害的概率应该是一半一半!”
“好家伙,就这也能打拳,震惊了。”
“那位老大哥居然是一位法医,精通解剖尸体,他的直播地点,就在太平间,胆子小的白天就别看了,晚上再看。”
江云见卡桑要带着人离开,开口就知道:“福生无量天尊,两位居士,你们因为一己私利,放出了里面的恶鬼。”
“可以,贫道算你们有本事,足够心狠手辣,但自己闯下的祸,你们至少该自己收拾干净吧?”
卡桑笑了一声,十分无所谓的回答:“师弟,这位江道长还真是大慈大悲,他管得可真宽。”
“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地盘,放出来就放出来了,有什么问题?”
“江道长若是觉得不好,你大可自己出手,灭了里面的东西就是。”
他嘲讽完之后,就直接带人离开。
江云此时看卡桑的眼神,那就真的是在看死人了。
他看着小房间中四处乱窜,企图逃离的那团黑烟,二话没说,抽出三清剑,一道剑气直直的刺了过去。
半米厚的砖墙直接被捅了个对穿,白色的剑气将那团黑烟钉死在了墙上,那团烟雾很快就消散了。
现场很多人感受到房间里面的危险源消失,他们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江云,热情的鼓起掌来。
此时。
海选赛现场外,并未走远的卡桑和他师弟盯着现场的大棚,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许久之后,阮文杰开口:“师兄,天元道观怎么事情妖孽,赤松妖道那个怪物,实力碾压你我也就算了。”
“怎么现在他的徒弟,也强的离谱了,那剑气,全球也少有人能与之比肩。”
卡桑看了一下他师弟,说:“这个小子跟他师父一样,同样目中无人。”
“苟着才会拥有一切,人死了,那就真的死了,做人要韬光养晦,可现在小子永远不会领悟到这句话的精髓了。”
“既然他来了俄罗斯,那就别回去了,你莪联手,找个机会,把他留在这里肥地吧。”
“好,那师兄,咱们一言为定!”
“放心,一言为定,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来担保。”卡桑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过,他的师弟阮文杰并不相信,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东南亚各国认识卡桑的人,早就洞悉了一个真理。
卡桑的人格,比起茅坑里的厕纸还没用,这个誓言发的,真的不如不发。
这得师兄弟带人离开之后,海选赛的现场,更加混乱了。
认识江云的人,此时都开始主动攀起了关系,夸耀起来。
不认识江云的人,此刻是真的感觉莫名其妙,然后又接着盲猜起来。
到所有人都忙完之后,节目组认真查看了一下直播视频,发现没有问题之后,便让参赛的嘉宾自行离开。
谁会成功晋级初选赛,需要通过成员的表现,进行综合评判。
晋级名录,则会在明日清晨八点的官网首页,进行公布。
性感妖娆的俄罗斯美女主持人对着参赛选手,笑着说道:“明日会进行下一场比赛,大家加油哦!”
现场有人欢喜有人愁,堪称众生百态。
江云准备离开现场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东北的萨满马小小。
小姑娘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卡桑身上,目送着那家伙离开,她才打车离开现场。
江云回到节目组租下的酒店,开始打坐静心诵经起来。
赵冰冰则整理着白天十批参赛选手的资料,坐在江云旁边,逐个介绍起来。
在国内的时候,大家都很守规矩,毕竟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但是国外可没这条规矩,所以一直处于群魔乱舞的状态。
今天,不光是江云,还有很多人都精准地猜中了墙后的物品。
这让原本看热闹的直播间观众,也觉得开了眼。
“第五批的那个女巫,感觉实力不弱唉!”
“为什么国外的高手那么多,咱们国内的高手就看不见,反马大师遍地都是。”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不讲武德,你说话就说话,你提我做什么?”
“其他人就不说了,光道长的第二组,好多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咱们国内的高手,那是真的都喜欢藏着掖着,就算明面上的人,也在用临时工的身份进行伪装。”
江云并未自大,他认真听了一天赵冰冰搜集的情报,然后半夜的时候,带着一把铁锹出门了。
直播间观众看着那把铁锹,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我勒个去,道长这是打算埋人吗?”
“剧本,应该是剧本,哪有埋人的时候开直播,这不合常理啊!”
“道长,我给你传授一下宝儿姐的埋人心得,挖好坑之后,没人的时候记着往土里掺水,活成稀泥。”
“大晚上出门上厕所,然后带着一把铁锹,这真的很正常,请大家不要过度解读。”
“活泥真的太麻烦,不如直接刨个坑,把人埋了,要是不放心,可以分尸。”
“分尸啥的太麻烦,容易弄脏衣服,我推荐直接买汽油,在挖好的坑里面烧尸。”
“我平时圣母见多了,但是这活阎王,还真是头一次见啊!”
“整个直播间都是活阎王,我喜欢,爱了,爱了。”
江云离开酒店之后,他拎着铁锹,站在大门处,四处张望。
随后,一辆哪都通快递公司的公车疾驰而来。
路若曦带着两个小弟扛着摄像机,来到江云面前,兴奋地询问:“江道长,今天咱们杀谁。”
“哦,你在直播,各位观众别误会,我们这是在讨论剧本,这都是演的,是假的!”
直播间的绝大部分观众都没想到,哪都通快递公司已经把业务延伸到了俄罗斯。
业务广泛也就算了,怎么江云接触的成员,还跟武当负责人一样,总不会那个负责人也恰好出国吧?
路若曦看见江云疑惑的眼神,开口解释说:“江道长,你别误会。”
“主要是咱们上一次拍的那两部电影票房不错,在国内国外的口碑也不错。”
“因为咱们俩的合作关系,所以公司决定以后的拍摄任务,就由我一人全权负责了。”
“对了,咱们现在去哪里,找卡桑的麻烦吗?”
江云看着路若溪,也是没想到。
他原本只是打个电话,想让哪都通快递公司帮忙擦屁股,进行一下遮掩。
没想到哪都通快递公司居然拍电影上瘾了,赚钱是赚钱,你们好歹把片酬结算一下!
江云想起片酬,有些不爽的说道:“当然是去找卡桑和他的师弟。”
“道长,你有卡桑居住地的情报了?”
“自然没有,不过贫道可以使用道法,施展伏击追踪术。”
“江道长,施展伏击追踪术需要有人配合,我们三个你选谁?”
江云看了一下路若曦和她戴着的两名员工,直接摇头拒绝。
这三个人待会还要打扫战场,现在要是废一个,肯定影响待会的行动,更何况,眼下就有现成的人配合。
唰!
江云捡起一块小石子,手腕一抖,直接把石子甩了出去。
小石子宛若流星,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砸在了一个不远处俄罗斯大叔的脑壳上。
人当场就晕了过去,江云过去,他单手拉近一百八十多斤的大叔,然后回酒店去拿施展法术的道具了。
路若曦看着这个大叔无辜的样子,良心有限难安说:”江道长,你不会打错人了吧?”
“这是律贼团伙的探子,同样是卡桑的手下,他从昨天早上,就一直站在酒店下,也不知道挪个窝。”
“江道长你若是不信,可以翻一下他随身携带的那个小笔记本。”
路若曦找到那个笔记本,他翻看之后,一脸茫然。
那个小笔记本,除了记录了一些时间之外,上面再无任何提示。
不过,从记录的时间看,这个家伙确实不是好人,一百多个他全部投到监狱之中,全部枪毙都没人喊冤枉。
俄罗斯大汉在昏迷之中,在香灰盘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画出了卡桑的窝藏地点。
江云立刻出发,赶往了一个叫做彼得大帝堡的地方。
彼得大帝堡之前是彼得大帝的行宫,后来被收归国有,在俄罗斯私有化的改革中,又被卖了出去。
然后几经流转,落在了律贼团伙的手里,成了他们的大本营。
江云带着路若曦从彼得大帝堡的后门,偷偷溜了进去,查看里面的情况。
他这一查,就直接查到了花园之中,江云来到花园时,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东北萨满马小小此时正堵着卡桑,斥责起来:“卡桑,你在二十多年前,犯下了杀头重罪。”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在这找到了你,请问你还有什么意义?”
“小姑娘,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了,你没必要对我这样苦苦相逼吧?”卡桑丝毫不心虚的说道。
他甚至还有心情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个嗅着诡异婴儿图案的幡旗。
马小小气的浑身发抖,她指着那个烟斗:“你拿我族幼儿的腿骨制成烟斗,还想着此事揭过?”
“你们两个挺好的,本姑娘这次来俄罗斯,就是奉家中长辈之命,娶你们两个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