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这段时日都没好好关注过一方天地,今日难得得空,便进一方天地打理了一下药材,又把成熟的庄稼和药材收了,重新种下种子。
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夏禾今日发现那些空地比起往日居然延生了三倍不止。还有这些种植下去的种子,也似乎长得更快,成熟得更快了。
待她做完这一切,便前往麒麟果和朱红果两棵树的方向去。
树下,夜九和夏庭权正在凝神打坐。夏禾走过去,在二人身边坐下来,也开始打坐。
从夏禾第一次带夜九进来这里,夜九发现这里的环境不仅有助于他体内的寒毒,而且在一方天地里练功还可以让功力增长得更快后,她就经常喊上夜九和夏庭权二人进来这里练功。
约莫一个时辰后,夏禾睁开眼,见他二人还在努力修炼,便离开了此处,闪身出了一方天地。
她走到院子里,只见院里人影穿梭,大家各司其职。
夏禾抿嘴笑了笑,唤来了翠柳。
“我们出去走走。”她说。
“好。”翠柳知道,她家小姐说的出去走走,很难真的是出去走走。
果然,没一会儿他们主仆二人就出现了在夏侯候府门前。
翠柳不知道这夏侯候府有什么吸引她家小姐的,只知道她在这里一站就是好一会儿。
然后转身在离开前交给她一张纸条。“让我们的人想办法把这封信送到世子夫人的手上。”
“是。”
夏禾在回去的时候,细想上一世在夏侯候府的遭遇,还有他们将她献给北厉人的事,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在梦中。
可就算是梦里的事,为何她还是觉得那样冷,那样恨呢!
夏禾走着走着,忽有感觉,一方天地里的夜九醒了。
她就近去了如意楼,要了夜九的包厢,闪身进了一方天地。
夜九看见她进来,笑着过去牵她的手,只觉得她指尖冰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去哪里了?手怎么那么冰凉?”
夏禾只觉得他手心的温度传到自己手里,一路延伸到了心里。
她说。“只要你捂着,我就没觉得冷。”
这话听着夜九耳里异常舒服,他牵着她的手往远方走去。
“去哪儿?”夏禾问。
“随便走走。”只要有她在身边,夜九觉得就这么一直走着,他也是愿意的。
“等等!”夏禾挣脱他的手,去摘了一个麒麟果和一个朱红果。
她回来的时候,将麒麟果递给夜九?
夜九笑着接过,二人牵着手一路往远方去,一边啃着手里香甜多汁的果子,一边说着话。
只听得夏禾说。“我总感觉元宵过后,这麒麟果多长了许多。”
至于朱红果,原本数量就特别多,所以还真不容易看得出来。
夜九道。“自我第一次进来到现在,我也觉得麒麟果多了不少。”
二人皆停下脚步,对看一眼。
夏禾问。“难不成这麒麟果并非是先开花再接果,然后由青涩到成熟一步步长成?”
夜九沉眉思考我一会儿。“似乎不是。”
夏禾心中对夜九的话许是心里有数,一点不惊讶。
她又问。“为何会这样?”
夜九仔细冥想了一下,也想不出其中真实原因,只是猜测。“莫不是与你平日里所做的事有关。”
二人又分析了一下平日里所做的事,大概得出了两个方向,一是夏禾自身实力的增长,而是她平日里行医救人的事。
至于是不是与这二则有关,或者是二则中的哪一样,那还得再观测推敲再说。
“没事,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参悟。”夏禾豁达的说。
夜九闷笑。“是的,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参悟。”
二人由游了一会儿,直到夏禾感觉夏庭权醒了,二人才转回麒麟树下。
夏庭权摘了一颗朱红果,三人闪身出了一方天地。
三人很有默契地出了一方天地,就从没在讨论那里的事。
夜九让人上了一些吃食,三人用完餐后,才各自回府。
夏禾和夏庭权回了府,只感觉如今的忠义伯府总算是舒心了不少。
二房搬了出去,三房因为二房的种种事情,也夹着尾巴做人。
只是,今日,府里却有些不寻常。
夏庭权直接叫住了路过的一个丫鬟,从她口里才知道是许氏今日带着三房的子女去上香,回来的路上,偶遇护军参领左大人家的庶女的马车惊了马,夏庭军挺身而出救下了左小姐。
只是那左小姐在跌出马车的时候,被夏庭军英雄救美抱了个满怀。
“还有这样的事!”夏禾惊呼一声,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那左大人得知此事,是不是特别感谢军少爷,夸他是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有把那左小姐许配给他的意思?”夏禾问那丫鬟。
“这个,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听说那左家的人好像对三夫人他们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丫鬟也是个识时务的,这府里的风向往哪边吹,府里到底是谁才说得了话,做得了住,她心里也有数,所以对于夏禾和夏庭权二人的问话是知无不言。
“哦!”夏禾长长的拉了一声,见夏庭权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才挥手让那丫鬟退下。
待那丫鬟一走,夏庭权道。“这事,或许一开始是巧合,可夏庭军却绝不是见义勇为的主。”
“我知道。”夏禾伸了一下手,活动了一下筋骨。“由得他们去折腾吧,各人有各人的命。”
对于三房的人,她目前还能给他们的宽容唯有随他们去折腾。
在她还能容忍的范围内。
可夏庭权却不这么想。
夏禾还能忍,他却忍不了。夏庭军这样的所作所为,不是算计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嘛。
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以后还让人家怎么嫁人。
这事,夏庭军不要多手,让人家姑娘直接摔地上,最多也就是被笑话一顿,可事儿过了,人家名声并不会有任何污点。
可现在……
夏禾看出他心中的气愤,出言劝阻道。“你还当那左大人是省油的灯?若他真这般良善,又岂能坐到他现如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