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夏禾先回院子洗漱换衣服,然后和夏庭权二人快速解决了晚膳,就在院子里等着。
“我们等什么?”夏庭权问。
依他的意思直接到夏明碧院子去看热闹,那才有趣。八壹中文網
夏禾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说你也是一伯爷,这种事哪至于让你屈尊降贵地去她院子里。等着,想看戏那也是他们来这儿演。”
“这儿?”夏庭权指指脚下。
夏禾也学着他的样子指指脚下“对,这儿。”
她话音才落,就见得兰馨打了帘子急急忙忙走进来。“少爷,小姐。不好了!二老爷、二夫人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来了。”夏禾双目闪闪发光。
她觉得自己白日在那少年那儿受的窝囊气,今夜总算是有了发泄口了。
“兰馨,快请。”
“呃!是。”兰馨心里紧张得不行,压根不懂自家小姐听到二房的人来找麻烦了,咋还变得更兴奋了呢。
兰馨到门边,刚好看见二房的人已经到了院子里,只得打了帘子请他们入内。
夏庭权站起来。“二叔、二婶。”
夏禾也站起来,笑眯眯地站在夏庭权身边。“什么风,居然把二叔二婶吹到我院子里来了。”
“哼!”夏世恒冷哼一声,指着夏禾的鼻头怒不可赦。“夏禾,你个心狠手辣的东西,你看看你把碧姐儿害成什么样了。”
夏禾一脸懵。“什么?碧姐儿!明碧她怎么了吗?”
夏世恒转身,自身后拉出一人,看身型穿着正是夏明碧无疑。
只是她的脸上戴着一个斗笠,用面纱罩住四周。夏禾看不清楚她的脸。
“看看,看看!你给我好好看看,你把碧姐儿害成什么样了。”夏世恒拽着夏明碧,气得只差没吐血。
夏明碧轻呼。“爹,你弄疼我了。”
原本在后面哭得抽抽搭搭的秦氏一听,赶紧上前扳开夏世恒拽住夏明碧的手。“二爷,你轻点,你弄疼女儿了。”
“唉!”夏世恒放开自己的手,凶狠很地看着夏禾。“夏禾,今天碧姐儿这事你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跟你没完。”
夏禾看了他一眼。“二叔说得好没道理,你这是作为一个长辈存心为难我一个晚辈啊!”
秦氏听得夏禾如此说,转头,死死盯着她。“禾姐儿,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可今日碧姐儿这事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夏禾看了她一眼,神色如常地把视线落在夏明碧身上,只见她仍在娇弱地揉着自己的手臂。
“你们一来就要我给你们交代,好歹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对着夏明碧道。“明碧,要不,你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夏庭权见二房这不依不饶的架势,担心夏禾吃亏,走到她身边瞅着夏明碧。“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还把自己弄成这样,总不会是见鬼了吧。”
夏明碧一听,手也不痛了。
她停下揉手的动作,凶神恶煞地瞪着夏禾。
可惜,夏禾的视线被面纱给挡了,压根不知道夏明碧在瞪自己。
夏禾瞅了瞅夏庭权站在自己身侧的暖心动作,在心里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是啊!碧姐儿你这是怎么了?二叔二婶还非得我给你个交代。要我给你什么交代,你总得告诉我啊。”她太好奇现在夏明碧的脸变成什么样了。
之前被夏明碧盗走的那药,她在里面加了一点沧冥子。
这东西无色无味,毒性及强,使用后,会在一个月之内自行挥发,无迹可寻。而且这沧冥子的毒性具备一定的潜伏期,约在月余,根据患者的身体状况或早或晚。
“你少给我装,肯定就是你对我下毒的。”夏明碧一口咬定。
夏禾斜眼看她,慢条斯理地道。“碧姐儿,所谓抓贼抓脏,捉……奸捉双。你这无凭无据的,就说我下毒害你!请我我害你哪儿了?”
夏明碧冲到夏禾面前,全身因为激动,有些发抖。“你还狡辩。就是你毁我容的,就是你在药里下毒的。”
夏禾推开刚才因为夏明碧冲上来护在自己身前的夏庭权,自他身后探出身子。“下毒?毁容?毒在哪儿呢?还有毁容!就凭你这把脸一挡,整个二房就来我这里兴师问罪了!”
夏禾的视线冷冷扫过二房的众人。“这是当我们大房好欺负了是吧!”
二房的人一听,只差没吐血。
秦氏愤怒的看着夏禾。“我们哪敢当你们大房好欺负。分明是你们大房当我们二房好欺负。碧姐儿,把你的斗笠摘了。”
“娘!”夏明碧摇头,双手抬起来死死抓住头上的斗笠,不肯!
秦氏见她这样,哭得更是不能自已。“碧姐儿,你给我拿下来。”
“我不。”
秦氏见她这样,也舍不得为难她,转头看了看耳房隔出来的里间,对夏禾说。“到里间去看。”
夏禾看了看自己前面,听得秦氏的话放松下来的夏明碧,嘴角勾起一抹笑。“何必这么麻烦。”
只听她话起话落的同时,也手起手落,然后,无比惊恐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院落。“啊!鬼啊!”
随后,身子一软,被吓得晕倒过去。
且那么巧的,晕倒在身后的夏庭权怀里。
夏庭权原本也被夏明碧那张凹凸不平且满脸流脓,恶心至极的吓得魂不附体。可就在夏禾向他倒来的时候,他还是反射性地接住了她。
“姐!”夏庭权抱着夏禾急得六神无主。
兰馨听到他的声音,方才自惊吓中回神,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往他二人的位置迅速跑过来。
夏明碧眼前突然一亮,当听到夏禾尖叫的声音以后,她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只余眼里闪过众人害怕、厌恶、嫌弃的样子。
兰馨跑过她身边时,带来一丝凉风,夏明碧的的神志才逐渐清醒。
“啊!”她也控制不住地尖叫,以极快的速度跑到秦氏身后。
夏庭权和兰馨二人可没空管她。兰馨在夏禾面前蹲下来,焦急地对夏庭权说。“少爷,快,快请府医。”
夏庭权如梦初醒。“对,对,请府医。”
他话才落,就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是错觉。
可是,衣袖又被拽了一下。
他看了看夏禾垂在自己衣袖旁边的手,突然间福至心灵。
“请什么府医,掐人中。小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