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光拎起白客的脖子,膝猛地撞了上去,每一下,白客都仿佛一只被掐住喉咙的公鸡,叫声凄厉而动听。
“我给你钱!别打了!我给钱!”
白客好容易把一句话说顺溜。
可是邹光连一丝停下的迹象都没有!
“别打了!我给一千!”
依然是毫不留情的膝盖撞击,白客只感觉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双目都差点蹦出来。
“三千,别打了……”
白客已经是在求他了,要是真的被打三分钟,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他现在毫不怀疑邹光有这个胆子这么做。
一听这价格,邹光心里一动,本来他收费是三百块钱三分钟,但是现在能到手三千,倒也是意外收获了。
白客被放开,他怕邹光再次动手,赶忙从包里掏出一沓红票子,看那厚薄程度,怎么着也得有个五千左右。
邹光结果钱,衡恒德吻在钱上,人畜无害的笑着说。
“白哥就是有钱,这小费拿得哗哗的。”
好像刚才那个凶残的要人命的家伙不是她一样。
他转头离开公厕,留下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白客。
“虽然钱不多,也够买你贱命。”
转眼都到了放学时间,邹光也没在管那三人,直接回家了,目前他住在谢文锦家,谢文锦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不过由于她奶奶重病在身,请假照顾去了。
邹光之所以心甘情愿当人肉沙包,不仅是给自己赚取生活费,更多的是为了帮助谢文锦的奶奶筹集医药费。
牛头市西城区,这里可以说是贫民窟的代名词,与富有的其他三个城区相比,不得不说这里是一块令人生厌之地。
但是谢文锦家就坐落于此,一百多平方米的破烂院子,那其中还包括了种着些许蔬菜喂着两头猪的破烂院子。
他返回自己房间,简略的清理创伤,洗净衣物,随意弄了些吃的,邹光盘膝坐下来修炼。
这十多年来,他从未修炼出暗力,家族也因此把他赶出家族,但是邹光还是没有放弃自己,依旧每日坚持修炼。
时光悄然溜走,六个小时之后,邹光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却是黯淡了下来,叹息道。
“怎么还是老样子”
“嗡嗡嗡!”邹光的思绪被电话铃声拉回来。
邹光一看,正是谢文锦打过来的,便接通了。
“文锦,怎么了?想我了?”
邹光开玩笑一般说到。
“你怎么这么说人家!邹大哥,你在家吧?”姑娘家娇憨的声音传来。
“恩,我正打算去医院看看咱奶奶呢。”
也是巧了,邹光正想着把那五千块钱送去,谢文锦却是先打电话过来了。
“邹大哥,你能过来我这边吗?人家有些话想跟你说,哦对了,我在凤凰桥。”
电话那边谢文锦说到。
“好没问题。”
邹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邹光一边洗脸一边自说自话。
“凤凰桥可是传说中的野战圣地,文锦要我过去,难道是为了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邹光难得的破费一次,打了个出租车。
没到一个小时,邹光就在凤凰桥上来回溜达了一趟,桥边那肆无忌惮起伏的车子,和令人欢愉的某种叫声,让邹光有些心猿意马。
但是让他疑惑的是,他并没有看见谢文锦在哪里。于是他只好拨通了谢文锦的电话。
“文锦你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人?”
“邹大哥,你往前面桥梁施工处看啊!”
“行,我过来找你。”
邹光一面答应着,一面小步跑了过去,那地方邹光知道,以前一辆车从哪里冲下了桥,把护栏撞出个豁口,直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修补。
邹光本就是一路小跑,不一会儿他就到了豁口处,却依旧没有找到谢文锦。
“文锦,还是没看到你啊?”那边电话没有挂断。八壹中文網
“邹大哥,你再回头看看?”
女孩突然阴笑起来,邹光大脑还没转过弯,扭头就看见一道强烈到刺眼的车灯,竟然让他眼睛的短暂失明了,然后是一阵野兽般的马达超速转动声音……
“砰!”
没办法躲避,邹光随着那辆车,一同飞入冰冷到刺骨的河水里,他感觉到一阵刺痛从外而内贯通全身
为何如此!
谢文锦,我对你真心实意,你为什么要这样子而将仇报?他这才明白过来谢文锦那古怪的最后一句话。
是了,没错,这事从头至尾都是针对自己的一场必死之局。
死亡靠近的这一刹那,邹光脑中闪过了很多过往的画面。
从小不能修炼出暗力的他,省会各个大家族的轻视,以及牛头市贫寒但温暖的家,还有温柔的谢文锦,这一切都已经逝去了。
要怎样深得城府,才能为了把自己引导到这个缺口,做出那样环环相扣的安排?
“啊……”
肺部的缺氧,逼迫着邹光张大了口,想要呼吸到更多的空气,然而很遗憾,换来的是更多的喝水疯狂的灌入邹光的肺部。
不甘心啊!从小到大他都遭到旁人白眼,就连家族都是对他万分鄙夷,最终抛弃了他。好不容易有段平凡幸福的生活,却还是死在了这里。
他怎么可能服气!
愤恨!不甘!怨念……
无数的负面情绪侵占了邹光的心,他的眼睛一瞬间变得血红,仿佛要问问这苍天,为何如此待他!
“哎,小子,你想不想逆天而行?”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鬼魅声音,有一种古老神秘的味道,不知远近,充满威严。
“若有来生,我一定破命而立,碎青天,杀出个朗朗乾坤来!”
走光没办法说话,但是还是充满激情的在心底呐喊道,然并卵,他还是晕了过去。
河畔青青,邹光猛然坐起来,不知所以的挠了挠头。
“我还活着吗?”
忽然呆住。
手居然没有一丝不适,可以动了,他尝试着站了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适,如果不是他身上衣服还湿溻溻的贴在身上,邹光都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真实的噩梦罢。
“谁把我救起来的?”
一个疑问从邹光脑海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