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秋林远远跟着六人,集所有君境真气于耳,细细听几人说话,直到几人继续前行,两人才收回真气,倒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春晚道:
“我跟着那年轻人去天府山,你跟着许白竹,看他们去哪里落脚。”
秋林点了点头,叮嘱他一切小心,但好似有话未能说出口似的。春晚纳闷,问道:
“怎地还扭捏起来了?有甚么事?”
秋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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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年轻人好像中了甚么要命的功法,急着去医治,还特地回来一趟,将我们看守那人的消息告诉梅副城主,一口一个前辈,很是尊重,你就一点也不好奇那人是谁?”
春晚皱眉,想了想,说道:
“我很好奇,但是也不必问,我只需知道那人是梅副城主的死对头也就是了,至于他在江湖中有何名号,与我无关,他总不可能是城主吧?”
秋林道:
“算了,先不想了,我们跟着过去吧,没时间准备甚么了,看看路过的地方能不能买些干粮,你此去神威,定要小心,看情形不对,立刻返回鹏都,切莫大意!”
其实春晚心中也和秋林有一样的疑惑,那秋姓年轻人口中提到的前辈,还有梅副城主的回答,怎么听怎么像再说林道仙城主,可梅西洲对他们二人的救命之恩,容不得他去多想,他没见到梅西洲有甚么恶行,红贡场经营,那也是有买有卖,愿者自来,并非强迫,若这也能算罪过,那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他不知道的是,梅西洲做的一切,都是由那些丹药控制的手下去做,至于春晚秋林,他采取的就是攻心战,让两人心甘情愿为自己效力,而且这两人的武学造诣相当高,服下丹药来控制,难免会对他们的武道修行有损,日后自己还要用他们来打天下,因此他并没对两人下毒,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春晚秋林跟随一行人,也到了那小镇,暗中采买妥当,两人也乔装改扮了一番,毕竟他们还是官府通缉的要犯。而后见众人兵分三路,春晚与秋林也在此分别,春晚跟随秋忘川,秋林则远远跟着许白竹等人,文檀坪自去蜃龙,两人并未在意。
春晚这一路跟得真可谓是千辛万苦,这年轻的君境宗师脚程极快,自己几次差点跟丢了,不过幸好他知道秋忘川去的地方是天府山,不过他也是紧赶慢赶,边跟心里边纳闷,同境的武者,轻身功法可以练到如此之快么?
终于到了天府山脚下,春晚远远的只见那年轻人避开了山下守卫,向镜面崖壁处走去,也不知他使了甚么法子,居然在滑不留足的镜壁处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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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愣了半晌,跟过去一看,这壁上如何生出了冰阶梯?来不及多想,他也攀了上去,可攀着攀着,冰阶梯便没有了,他向上望了望笔直笔直望不到头的镜壁,摇了摇头,即便已是君境宗师,他也没能生出翅膀,看着这天然形成的屏障,也只能望而兴叹,一扭头,顺着阶梯下山去了。
到了山脚下春晚左思右想,就如此回去,恐怕不妥,他们听到这年轻人说要来此三十日左右,那便在这山脚下等上三十日如何?想来想去难做决断,只好召来银尾鸮,写了封密信,发给了梅西洲。
只隔一日,梅西洲便传回密信,告诉他在山下最近的往赤弓关方向的小镇住下,秋忘川回程定会经过此处,在镇中安排眼线也好,自己等待也好,定要等到秋忘川,看他究竟是死是活。
春晚得了命令,自然照办,他离开天府山脚下,往北走了几里路,果然有小镇,镇子虽小,却因天府山而得名天府镇,天府山往来之人,必定经过此处。
春晚找了一客栈住下,他信不过临时找的人充当眼线,盯着秋忘川的行踪一事,他便自己应下了。自此每日在此镇中,看似闲逛,实则就是在观察着秋忘川是否已经下山,他自称是北方客商,要去南方进货,在这里等几个朋友前来同行,客栈掌柜见他出手阔绰,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谁还管他住多久,等甚么人,住的越久越好。
在此期间曾和秋林通过几次消息,秋林那里已经跟到了楚听雨的住处,也只敢远远的盯着,不敢靠近,毕竟许白竹的五感太过强大,稍有不慎便会被发觉。秋林更为艰苦,梅西洲让他在住所宅院附近盯守,可那里哪有住的地方?秋林只好掏空了几棵树,今天住这个树洞,明天住那个树洞,生怕被人发现。
盯了三两日,秋林发现许白竹竟收拾行囊与送到门口的小徒弟告别,无人随行,只听他那小徒弟依依不舍的对许白竹说道:
“师父,渡鸦国一行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您的老友,求得解除化源邪功的方法,回来救救秋大哥,他为救徒儿性命才至如此,若他真的因此身遭不测,徒儿真的不知怎样活下去了。”
许白竹道: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即便求不得解功之术,为师用这一身修为,也能将这功法阻上一阻,多留些时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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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飘然而去。
秋林将此事报与梅西洲,梅西洲让他原地继续盯守,并没有多说甚么。
二人都不是十分明白,为何梅西洲对这些人如此用心,莫非是记恨着他们毁红贡场一事?以前二人只是看守沐神湖,给水牢下的人送饭送水,如今那人死了,水牢毁了,梅西洲安排其他事做,两人也不便多问,只是梅西洲不时传来消息,叮嘱两人千万别看走了眼,另外武道修习之事,千万不可放松。
春晚这一等,便是十日。
夜间静修真气,白日都在镇中来回走动,只是不见秋忘川身影,有时甚至出镇去天府山下转转,仍是毫无动静。还想着明日给秋林传消息问问那边如何,结果第十一日,他便看见了易容后的秋忘川走进了镇中。
但很奇怪,春晚确定这是他盯着的那个年轻武者,举手投足间,完全是那个年轻人的模样,模样易容成了一个中年汉子,但却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感受不到他到了何种境界,他也不敢放出真气去探明,只怕真气未离体便要被他发觉。
在暗中盯了许久,春晚只能得出四字结论。
高深莫测!
而且这易容术简直神作,一点都看不出易容迹象,若不是那汉子行动完全就是他盯着的那个年轻武者,春晚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
那汉子采买了些物品,便出了天府镇。春晚远远跟随,本以为他要回幽渭,去找许白竹等人,没想到那汉子还是去了天府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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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跟到山下,与上次如出一辙,那人又踩着冰阶梯上山去了。春晚想了许久,无计可施,只能回到天府镇,将自己见闻写下,消息传回梅西洲那里。传回的消息,仍是让他盯紧,秋忘川何时返回幽渭,春晚便随后返回,字里行间透露的消息,便是这个意思。
如此这般又过了五日,镇中出现了一个童子,神态行动与秋忘川一模一样!春晚在暗中使劲儿的揉着眼睛,莫非是自己看错了?以至于自己在使劲儿的回想,上次那个汉子到底是不是秋忘川?
这童子没做太多事,没买太多东西,只是来镇上闲逛,然后便出镇回天府山去了,春晚跟随着,看他回去的路线,与秋忘川的方法如出一辙,心底的疑虑稍微打消了些,知道自己没盯错人,可搞不明白的是,易容术不仅可以改变面貌,还可以改变身形吗?
秋林也遇到了些怪事,有一天清晨,他从树洞中睁开眼,发现自己盯着的那个宅院,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秋林以为自己还在发梦,掐了掐自己大腿,疼得很!
不是做梦,那这一座大宅子哪里去了?自己也就在快到黎明之时闭了会儿眼,差不多一柱香左右,就算将这宅院弃之不要,夷为平地,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中做到啊!
太过诡异让秋林格外小心,他在树洞中继续观察了半个时辰,正当他看不出甚么端倪,要出去的时候,眼前一晃,两个女子不知从哪现出了身形,而那座大宅院就这样凭空又出现了!
秋林一个君境宗师,竟是被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宅院吓得心通通的跳!若是再晚出现那么一会儿,自己便出去了,那无异于暴露在那两个女子面前,到时候还有甚么好辩解的?说自己早起散步?哪有去树洞里散步的道理!
不过好在那两个女子也没四处走动查看,只是在那宅院之前站了一会儿,低声说了几句,便开了院门回去了,秋林这才把憋着的那口气呼了出来,心中疑惑不解,这难道是阵法?多强大的阵法才会让这么大的宅院隐藏得无影无形?他不敢想象,赶快去写了消息,走出好远,唤来银尾鸮,送去给了梅西洲。
梅西洲很快传回信息,退后二里,继续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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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这边快要疯了,因为第十八日,他等来了一个大姑娘,居然和自己盯着那人又是一模一样!
难道这人会变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