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姜羽惊讶的问。
顾衍墨审视小芬片刻后，解释：“应该是解除契约后的反噬作用。”
小芬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变成这样，吓得惊叫起来。
姜羽并不同情她。
小芬跟着白悠悠，肯定做了不少坏事，像这种嗜血妖物，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她罪有应得。
“若想救你自己，你得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姜羽冷声发话。
小芬停止惊叫，血红的双目愤怒的瞪着姜羽，嗓音苍老的说：“你们把我和悠悠姐害成这样，现在还想威胁我，没门，我死也不会出卖悠悠姐姐的。”
姜羽啧了一声，冷嘲说：“还挺有骨气的嘛，不过，你的悠悠姐已经抛下你，独自逃走了，你的这番忠心，她怕是看不到了。”
小芬愤愤的辩解：“她是迫不得已才逃的，如果不逃，你们会杀了她。”
姜羽瞥了眼白悠悠逃逸的方向，轻哼一声，说：“我们不会杀她，我们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把真相告诉我们，二是独自承受契约之力的反噬，变得苍老不堪，生不如死。”
小芬神情固执，咬牙放话：“我就算是生不如死，我也不会背叛悠悠姐姐。”
姜羽知道，一般情况下，妖童对主人会非常忠心，但主人只是拿他们当工具而已，一旦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会马上被抛弃。
姜羽微微叹息一声，如实的把这种情况说出来：“你对白悠悠忠心，她不过是拿你当提升修为的工具人，一旦你没用了，她会马上抛弃你。”
小芬冷哼一声，目光阴沉的回答：“你说的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是自愿跟悠悠姐定下契约，自愿跟着她的，就算日后她抛弃我了，我也不会后悔。”
姜羽和顾衍墨都是一惊。
没想到，她竟是自愿跟着白悠悠的。
小芬看向远处的夜空，含着眼泪，黯然说：“当年，我们一家三口惨遭玄门中人追杀，我爸爸妈妈都被那些人杀死了，我也受了重伤，是悠悠姐姐偷偷救了我。
之后，她为了保护我，在我身上设下封印，祛除我身上的妖气。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即使侥幸活下来，也无法过上太平的日子。
在我心里，悠悠姐姐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的亲人，无论她对我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即使她要我的性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她。”
姜羽听完她的诉说，眸光微沉。
原来，她和白悠悠有着这样的渊源。
看来，从她这边是无法探知道白悠悠的秘密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逼你了，虽然你的遭遇很不幸，但抵消不了白悠悠做的那些坏事，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会将她抓住，亲口问出来。”
小芬急了，焦急的大叫：“不，你们不可以去抓她，也不可以伤害她，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气急败坏的露出獠牙威胁姜羽，然而，此刻的她苍老衰竭，她的威胁警告看起来毫无震慑力。
姜羽冷笑一声：“你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敢威胁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姜羽朝她扔出一张符纸，符纸落在她的额头上，小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现在小芬身体衰弱，力量消散，又情绪激动，很容易一命呜呼了，为了留住她的性命，只能暂时用符纸让她昏睡。
小芬昏睡后，姜羽把她扶起来，和顾衍墨一起离开小树林，返回医院。
回到医院，顾衍墨把小芬放在一间保密性比较好的单人病房里，临走的时候，在病房里设下封印，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
忙完这些，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此刻，夜已深，姜羽站在一处阳台上，看着暗沉的夜色，神情有些落寞。
顾衍墨见她孤单的站在阳台上吹冷风，快步走过去，并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怎么了，不高兴么？”
他顺手将她搂到怀里，温柔的询问。
姜羽没有看他，只是微微叹息一声，说；“想必你也已经知道，我并不是姜家的这个姜羽，我是重生者，通俗点来说，就是借尸还魂者。”
顾衍墨一脸平静的微微颔首：“嗯，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连姜北哲都能察觉到姜羽和他亲姐姐有所不同，他自然也能察觉到这点。
姜羽有些担心的问他：“那你会介意么？”
顾衍墨嘴角一扬，笃定的回答：“有什么可介意的。我爱的人是你，又不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原主。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只要是你，那些事我都不介意。”
姜羽被他这份坚定专一的深爱感动到了，眼底泛起泪花。
“老公，你真好。”
顾衍墨伸手为她擦去眼泪，柔声说：“你也是这般待我的，不介意我是什么身份，只要是我，你都爱着。”
“嗯。”
姜羽望着温柔帅气的丈夫，眼里满是爱意：“只要是你，其他的我都不介意。”
虽然知道她的心思，但听她亲口说出来，顾衍墨还是被感动到，他低头亲吻她的唇，欣喜的说：“羽宝，此生能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我也是。”
姜羽搂着他的腰身，回应他的吻。
两人亲密了一阵后，姜羽心里的顾虑消散了，觉得自己被幸福和甜蜜包围。
过了会儿，姜羽想到白悠悠的事，对顾衍墨说：“白悠悠逃逸，可能会回青玄门去，青玄门可能会包庇她，这种时候，需要另外一个门派出来公布真相，我打算把这件事告知北冥宗，让他们帮忙处理。”
顾衍墨觉得这个提议可行：“那就这么办吧。”
“嗯。”
姜羽拿出手机，拨通了盛德海的电话。
……
城西的旧城区。
白悠悠狼狈的藏身在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白头发，崩溃痛哭。
她可是娱乐圈的美艳大明星，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苍老丑陋的老太婆。
这太让人崩溃了。
“姜羽，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愤愤的大骂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从对面传来，她脸色一变，慌忙噤声，紧张的朝对面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