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皮笑肉不笑的夸赞:“公孙家主这招真是高明啊,一下子都赖在我师父头上了。我们也懒得跟你掰扯,等公孙少白醒来后,一切谜题都能解决了。”
公孙婉冷哼:“十年了,他都没有醒过来一次,现在你们要他醒过来,怕也是不可能的吧。”
话音未落,公孙家的五小姐玲珑急匆匆的跑来汇报:“家主,少白哥哥醒了。”
公孙婉大惊。
公孙少白居然醒了!
她急问:“玲珑,你没有开玩笑吧?”
公孙玲珑连连摇头,十分确定的说:“我没有开玩笑啊,少白哥哥真的醒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公孙婉当下也没心思理会姜羽他们了,急匆匆的朝着后院的方向跑去。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姜羽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等下有好戏可看了。
……
公孙婉带着公孙玲珑急匆匆的来到位于小树林深处的那栋古色古香的阁楼。
此刻,阁楼的大门是打开的,家族的几个长老都来了。
公孙婉见到他们,顿觉不妙。
这些长老平时从不会到这里来的,今天怎么都聚集在这里了?
她往公孙少白的房间跑去,一进房门,就看见公孙少白靠在床头,一个女佣人正在伺候他喝药。
看到这一幕,她惊呼出声:“啊!少白哥哥,你……你醒了?”
公孙少白抬头看向她,愣了一下后,眼底涌起一抹复杂的情绪。
失望、厌恶、愤怒、嘲讽、可笑……
无数负面情绪一下子在心里爆发,他虚弱的身体难以承受,一股闷气上涌,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
他捂嘴咳嗽着,都咳出血来了。
“少白,别激动。”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道白色人影如风般踏入房间,来到公孙少白身边。
公孙少白抬眸看去,视线里是那张思念依旧的美丽容颜。
他翻涌的情绪很快平复下去,一丝丝喜悦涌上心头。
“阿樱,你回来了。”
他含着眼泪,带着笑意,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唯恐一眨眼睛,她又消失不见了。
时樱温柔的笑了笑,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柔声说;“是啊,我回来了。”
公孙少白露出欣喜的笑意,深情款款的说:“回里就好。”
公孙婉看到这一幕,心里嫉妒的要发狂,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装作迷茫的样子,问伺候公孙少白喝药的那个女佣:“少白哥哥怎么会突然醒了?”
那女佣瞥了眼时樱,如实解释:“半个小时前,几位长老突然带着这位小姐过来,说是给少爷看病,这位小姐给少爷做了一次针灸,少爷很快就醒来了。”
公孙婉恍然大悟,阴沉着脸质问时樱;“原来,你们一早就串通好了么?”
“对。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
姜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她带着顾衍墨一脸潇洒的走进来。
原来,姜羽和顾衍墨早有计划。
他们在古茗镇的时候,先是故意把时樱隐藏起来,制造一些疑似被诅咒,迫不得已在镇上疗伤的假象来迷惑公孙家的那些探子。
一周后,他们悄悄的回到m市,然后两边分工。
顾衍墨和姜羽前去找公孙婉,正面应对她,而时樱则先他们一步,由之前与私下答应他们一起合作的长老们带去阁楼,悄悄的带着过去救治公孙少白。
公孙少白之所以昏迷十年不醒,是因为他有心病。
心病需要心药医治,他的药就是时樱。
时樱为他治疗后,公孙少白很快醒了。
两队人马这一合作,打得公孙婉措手不及。
公孙婉明白过来后,气得浑身发抖。
生日宴那天晚上,她被顾衍墨和那个假冒女佣的女人玩的团团转,这一次,她又被他们玩的团团转。
公孙婉冷眼看向姜羽,很快想到什么,惊呼:“我知道了,你就是生日宴那天晚上假冒女佣,在炼药室里大闹的那个女人?”
姜羽冷笑一声,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么久才猜到,看来,你也不是很聪明嘛。”
公孙婉气得刚要骂人,却被一个长老呵斥了:“公孙婉,现在不是你骂人的时候,还是来解释一下,十年前神药失窃,少白遇刺重伤的事情吧。”
公孙婉想到当年的事,脸色瞬间苍白,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身躯颤抖着,满脸慌乱的张了张嘴,试图想要解释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公孙少白狠瞪她一眼,冷着脸说;“既然她说不出口,那就由我来说吧。当年神药并没有失窃,是我主动拿给阿樱的,我身上的伤也不是那些杀手造成,而是公孙婉下的毒手。”
“啊!”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公孙婉。
没想到,这才是真相。
公孙婉眼见着东窗事发,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了,她目光深深的看向公孙少白,幽怨的说:“我也不想那么做,都是你逼我的。
我喜欢你那么多年,可是你从来都不回应我,本以为,我只要坚持付出,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从而接受我,可没想到,你却对时樱一见钟情,在短短几天内,就把她当成最重要的人。
你从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酸,多嫉妒,多怨恨。可即使如此,我也没有动什么坏心思,一直在旁边默默的陪伴着你,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多看我一眼。
可是,我没有等来那一天,你越来越迷恋时樱了,为了她,愿意牺牲一切,甚至,她只是说了几句话,你就冒着风险,把家族里的神药拿给她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不过是个外人而已,你居然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既然如此,那也休怪我不客气了。”
她流着眼泪,说完这番话后,众人满脸惊讶。
卧槽!
搞了半天,这三人居然是三角恋!
时樱惊讶的问公孙婉:“既然你喜欢少白,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说过?”
公孙婉含着眼泪,黯然说:“当年,我不过是个卑微的养女,谁都可以欺负我,而少白哥哥可是高高在上的家主,我哪敢表明自己的心意?若是让家族里的人知道了,怕是马上将我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