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浅浅用审视的眼光看向自己时,冷夜晨那双宛若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怎么?戏好看吗?看来,这商铺是不能要了,很抱歉,不能让你当老板了。”
一句玩笑话,将气氛缓解了不少。
徐浅浅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冷夜晨的眼神是既无奈又欢喜。
这样的商铺,自然是不能再要了!
可是,那名女子的死,也绝不能白死!
沈浩做了如此恶劣的行迹,势必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们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给警-方就好。”冷夜晨握起徐浅浅的手,带着她离开了商场。
望着冷夜晨和徐浅浅离开的背影,沈浩一双狠厉的眸子猛地眯起,透明的眼镜镜片在光的反射下遮住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冷厉,嗜血!
寂静无声的办公室里,沈浩猛地将手里的电话砸到了负责人头上,怒斥道:“谁让他们砸墙的?你是猪吗?”
“我……是沈总您说无论冷夫人想要什么都满足她啊。”负责人满满的委屈。
明明他已经在尽力讨好了,可还是惹沈总不高兴了。
“我让你满足她,你就满足她砸墙?你知不知道,这一次的事件给我们商场带来了多大的损失?你知不知道附近的楼盘都因为这件事情一下子跌价到了极点?”沈浩怒发冲冠,看着眼前的负责人,简直恨不得亲手把他掐死。
可是,现在不能!
他现在自己都还很危险,就更别说是再做别的事情了。
被沈浩这么一说,负责人顿时没有想到女尸的事情,只道是,沈总的公司一下子跌价跌的这么厉害,也难怪沈总会不高兴了!
说到底,还都是怪那个杀人犯,杀人就杀人嘛,为什么要把尸体藏到他们的商场里面,真是晦气!
沈浩的脸上闪过一抹暗沉,想起徐浅浅,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
要不是看在谢绍文的份上,他早就把那个女人给做掉了。
一个阻碍他办大事的人,能除掉,最好是尽快除掉!
而且,他是不是和那女人犯冲?
好端端的,徐浅浅为什么会突然砸墙?
“徐浅浅为什么要砸墙?你就没有问她原因吗?”沈浩故作平静的问道,好像关心的只是徐浅浅为什么突然想砸墙,而不是问墙里面的女尸。
负责人仔细的想了想,随后急忙解释道:“可能是因为有墙砖没有砌牢,掉下来砸伤了冷夫人请的工人,所以冷夫人才会想要砸墙的吧。”
虽然,只这是他的猜测而已,但却完美的帮徐浅浅躲过了一劫。
听到这里,沈浩那双怀疑的阴鸷眼眸这才缓缓的淡了下来。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和她无关,只是,徐浅浅三番两次的出现在现场,这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去怀疑。
尤其是那身份证,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把身份证什么的都处理掉了,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到墙里面去?
难道说,那女人办过两张身份证?
可是,那也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已经拿出来的东西却又消失了!
想到这里,沈浩忍不住打开抽屉,再一次确认了自己藏起来的东西。
没错,那东西,还在!
可是,那尸体上怎么会有身份证的出现?
如果不是身份证证明了她的身份,警~察绝不会找上自己,更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一想到那张凭空冒出来的身份证,沈浩心里顿时一片阴霾,恨不得将那张身份证销毁掉。
可偏偏,已经被警~察查到了。
当初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一旦警~察继续查下去,势必就会查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沈浩急忙起身,他不能再继续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他必须立刻反击,立刻!
看到沈浩起身,徐浅浅急忙收起望远镜,心里一片阴霾。
“你还记得杀你的凶器吗?”徐浅浅有些不忍的看着身边的女鬼道。
如果找不到证据的话,她就没法证明人是沈浩杀的,沈浩,依旧会继续逍遥法外!
“我只记得当时去找他理论,结果他一怒之下拿起什么东西直接就砸我头上了,当时,我就晕死过去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徐浅浅也不想去过问了。
分尸这种残忍的事情,已经够残忍的了,没有必要再让她继续去回忆。
“我们还是得尽快找到凶器,否则,以沈浩的律师手段,恐怕,他还是会继续逍遥法外。”徐浅浅收起东西,匆匆离开了原地。
继续留在这边,只会让沈浩怀疑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她有可能需要深入虎穴一趟,除非,她能进入到沈浩的办公室,否则,凶器很难找到。
警~方那边对这件事情可以说是高度关注,可偏偏,凶器没有,怀疑对象虽然有,但却不敢查,而且,这第一现场也还没有找到!
虽然大家都怀疑,第一现场肯定是沈浩的办公室,但是,无凭无据,他们怎么可能上门去搜查呢,毕竟,沈浩也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市~长的关系又很复杂……
别墅里。
徐浅浅还在不停的观察着地图。
案发现场,绝对不会离商场太远,而那附近,唯一能隐藏起来的地方,只有沈浩的办公室!
虽说这个推测可以有,但是,无凭无据,警~方不可能去搜查。
而且,以沈浩的性格,说不定,凶器早就被他给销毁了!
“还在想商场的事情?”冷夜晨端了杯热牛奶递到徐浅浅手里,看着她手上的地图,下意识的拿起一旁的红笔,轻轻的在沈浩办公室打了个圈。
见他在沈浩办公室的地方打了一个圆圈,徐浅浅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有了眉目。
冷夜晨和沈浩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吗?
说不定,以他对沈浩的了解,可以帮自己更快的破案呢?
冷夜晨眉目清冷的看着地图,一双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的锁定在他画下圆圈的那个地方:“沈浩是一个做事很小心的人,除了他的办公室外,四周没有更好的做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