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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8 章 第 658 章(1 / 1)

方倾走进院子里时,于浩海正大步往外走,要去找他。

两厢遇见,方倾对上了他饱含着愤懑、通红的眼睛,本能地往旁边挪了两步,于浩海立刻跟上,也往旁边挪了两步,挡住了他。

“方倾,我就这么可恨,这么可恶吗?!你竟然这么对我……”他的嘴唇哆嗦,脸色发白,几乎站立不稳,“你瞒着我,偷偷生下了我的孩子……”

“哥,哥!你先别说了!”

尹瀚洋见他整个人把方倾都给笼罩了,连忙抢了过来,拦到二人之间,生怕于浩海动手。

“你给我滚蛋!”

于凯峰走过去一把推开了于浩海,对方倾道:“孩子,你来。”

方倾绕过了于浩海,跟着于凯峰往里走了几步,见尹桐蹲在地上,眼睛通红地看着黑崽,黑崽泪眼汪汪的。

方倾的脚步顿住了,低头看向黑崽。

他沉默的、憨憨的、被使劲掐屁股都不躲不叫的黑崽,竟然哭了。

“方倾,”尹桐站起身来,张开胳膊抱了抱方倾,“来了就好,你爸呢?”

青羚岂能等在外面看着方倾一个人进去解释,也牵着盼盼走进了院子里,尹桐看到了他:“青羚……”

青羚硬着头皮道:“于总,桐桐,老方一会儿就过来了,等他来了再说吧。这有饭吃吗?俩孩子没吃多少东西就被我们带出来了。”

“饭啊,有,有!”尹桐牵着黑崽的手,招呼他道,“快进来进来,我们刚刚吃了饺子,还有很多呢。”

他拉着黑崽和盼盼往里面走,却直奔窗户而去,站在窗前好几秒,才找到了门,和青羚、明月一起往里面走去。

“先吃饭,”于凯峰对方倾说,“什么都别想,吃饱了再说。”

青羚已经说了等方匀,于凯峰就没有先问方倾的道理,只是大家都往屋里进的时候,青羚还是先把话给于凯峰说清楚了。

“是你们的孙子,出生证明、医院报告都有,你们到别的地方找人检测基因也行。”

“这话说的,”于凯峰有些不快,“都长成这样了还用检测什么?隔老远儿就认出来了。”

“是吗?”青羚阴阳怪气地看了于浩海一眼,“他亲爹都没认出来呢,还是康总和海曼看出来的。”

“那是他瞎!”于凯峰骂道。

方倾感觉到于浩海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像要给他身上烧穿几个洞似的,他也完全没有胃口吃饭,好在青羚和尹桐还有明月把俩孩子带过去了,走在后面,方倾对于凯峰道:“爸,我吃不下,咱们到里面去说吧。”

他不想等父亲方匀来开口,他知道父亲和于凯峰的关系,二十多年风雨同舟,不是亲兄弟,也胜似兄弟,这种艰难的事,既然是他决定做的,就要他自己来坦白。

“方倾,”于凯峰道,“你别害怕,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无条件支持你的选择,你是我们家的好儿婿,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我们都对你……充满了愧疚。”

方倾轻轻地摇了摇头,紧咬着唇,眼睛却忍不住红了。

四年之后,再来这里,一切都没变化,四年内于浩海回来过两次,也就住了几天,还不如隔壁跨院尹瀚洋和索明月住得时间长。

走进门厅,一路往里面走,就是左右两边和对面的三间卧室,方倾的脚步慢了下来,对最里面的那间,显然是有阴影的。

黑色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屏风之内,就是一张床。四年前他奉凯文逊之命,一定要问出王俊的下落,几乎毫无防备地来到了这里,质问于浩海。也就是在那张床上,他们有了黑崽。

于浩海看出他不想往里面卧室的方向去,便往边上的会客室里引,方倾从善如流地跟了过去。

坐在这边沙发上,桌子对面,是于凯峰,倚着墙站着的,是于浩海,尹瀚洋识趣地没跟进来。

“孩子是17年冬天怀上的,18年8月20号出生,”方倾道,“九斤二两,是个很胖的婴儿。”

于凯峰点了点头:“老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怀孕两个月左右,我爸告诉他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于浩海幽怨地看着他。

“我们当时闹得很不愉快,你也很不冷静,没法沟通,”方倾看着他,“而且,你来医院抢过盼盼,让我觉得很恐惧。”

“你怕我把黑崽也抢走?”

方倾点了点头。

“我是真要抢孩子吗?你傻吗?”于浩海吼道,“我是想让你跟我走!”

“……你能好好听就给我安静听着,不然就出去!”于凯峰呵斥他道。

于浩海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根本坐不下来,而是倚靠着墙,支撑着自己,用一种“莫名其妙”、“无法理解”、“方倾是疯猫”的表情,直直地瞪视着方倾。

上一次他这么震惊和纳闷的时候,还是上次方倾告诉他,他被休了的时候。

方倾永远有本事把他震得裂在当场。

“我也是怀了黑崽两个月了才知道,当时,我从外地回来,是要做腺体切除手术……”

于浩海原本倚着墙,这下倏地站直了,方倾不自觉地抱紧了手臂,忐忑地看着他。

这个腺体长在方倾的脖子上,不论是抑制不住香气的还是能够抑制得住的,从认识于浩海之后,这腺体就好像只归他所有。

“你不用怕他!”于凯峰皱着眉道,“你说你的!”

“……我躺在手术室里,准备麻醉了,我师父看了我的检查报告,才发现我怀孕了,”方倾道,“那时,黑崽已经两个月了,我腺体的病,生了孩子很可能会重塑周期,可能会痊愈,我父亲们建议我留下孩子,而我几乎是个百分百不孕的人,我知道这个孩子得来不易,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就很难再有了。所以……我留下了黑崽。”

“你说得好像是为了治病才要了他。”于浩海道。

他虽然震怒,但他的智商依然在线,和于凯峰都听得懂,方倾的潜台词。

“不止是为了治病,还因为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有孩子的机会,我要珍惜。”方倾道。

“你撒谎,你不是因为他像我才要的吗?”

“……那时他像谁,我根本不知道,两个月,他才2.5厘米。”

“那也有可能像我,你想把你生下黑崽的原因,跟我完全撇清!”

“我要是知道他长得这么像你,这么难看,我当时可能就不要了!”方倾气愤地道。

于浩海:“……黑崽不难看!”

于凯峰闭了闭眼睛,指着他:“你给我出去,出去!还怪别人说你无法沟通,你看你让人把话说完吗?!”

于浩海急得在方倾旁边走来走去,左右打转,很想去碰方倾。

如果此刻他老子不在这里,方倾知道,他肯定是双脚离地,被于浩海捏成一团来质问。

“孩子生下以后,我想着等孩子断奶了再说,结果一年、两年过去,我越来越舍不得他了,怕你们把孩子带走,也怕浩海因为孩子的事没完,我也没法跟他平静地对话。他来驻地的次数很少,每次……我们都不欢而散。”

于浩海想起离开驻地大半年后,和方倾的那个视频电话。

“原来你做猪猫的那时候,脸胖胖的,就是怀了黑崽?”

“……”方倾白了他一眼。

于浩海又想起转年秋天,他来到驻地,就a军是否驻扎首都时,跟巴克达统帅第一次正面冲突,当时,方倾不跟他走,还躲起来,他一气之下,把方倾怼进了一个小黑屋里。

他后知后觉,终于明白那次方倾给他的不一样的感觉,是因为什么,他好像很虚弱,身上软绵绵的,木棉花香气所过之处,带着些许奶腥味儿,让他更是乐不思蜀。

他把头往里面拱,方倾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他气得要动粗,方倾才委曲求全地跪了下来。

那时,他在哺乳期。

这一事实,让于浩海浑身发冷,顿在了那里。

第三年的秋天,他又一次来到驻地,方倾在外东躲西藏,他只好到驻军大营里折腾他手下的士兵,逼他回来不成,在驻地停车场里埋伏了三天才逮住方倾,把他按到了方向盘上进行了标记。

往事纷至沓来,他罪行累累,不但令方倾记恨多年,也令他此刻无比汗颜。

那年方倾略显丰腴的身材,疲惫而无奈,却不得不解决他的需求;他把方盼盼公之于众,弄得军大营里众说纷纭,谣言满天;他想起部队的人说方倾五个多月不曾露面,时不时急急忙忙回到医院;而与方盼盼视频时,他经常在视频里面看到周围出现的小橘子,却没细想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想起部队里有孕夫出现时,身边的丈夫如何在一旁小心谨慎地照顾,想起那些他只给予愤怒和伤害,而方倾独自挺过的日日夜夜……

“你该有多恨我……”于浩海凄然地看着方倾,不敢接近他了,只忍不住倚靠着墙,泪如雨下。

错过的那些艰难无比的时光,方倾都一个人走过了,他不需要于浩海在身旁,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即便孩子是两个人的。

于浩海终于明白他不是在闹脾气、不是在治他了,而是真的不要他。

“……你让我犯了这么多错,我到底该怎么挽回!”他懊悔不已,可依然在发脾气,“你为什么要那么委屈地生下孩子,难道我是毒蛇猛兽吗?我不是个人吗?我想要的一直很简单,那就是你跟我在一起。只要在这一个大前提下,所有一切!我们都可以克服,我可以让步!”

“你为什么要让步?浩海,我也想让你过痛快舒服的日子,你可以找个内心狂野彪悍的omega,他势必能赶上你的步调和节奏,不用像我们在一起时总是吵架……你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我们都要委屈自己?”

“因为我爱你!”于浩海的脸上,两行泪水无声滑落,“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区别。”

方倾发现他们又进入那个循环了,永远走不出的循环,为了速战速决,他必须要赶快把话说完。

“爸,孩子是我自己决定要的,我也知道,早晚有一天要把孩子带到你们身边,所以孩子姓于。浩海,你说过,‘父债子偿’,我希望你能因为黑崽,放下对我的怨怼,也体谅我之所以隐瞒的苦衷,一切都向前看吧,我们做不了夫妻,还可以做孩子的父亲,各尽所能吧。”

“不,我现在是问你跟我两个人的事。孩子,先放到一边,”于浩海永远理智清楚,直到这一刻,他也一定要搞清楚一件事,一个他认为的大前提,“你恨我吗?”

方倾摇了摇头。

恨这个字,有太强烈的情绪了,他没有。

“……那你还爱我吗?”于浩海问道。

方倾低着头,几秒后,摇了摇头。

他不是天生的受虐狂,不然当初不会跑掉。他也没有信心再跟于浩海重归于好,因为他们谁都不会改变。

于凯峰在一边斜睨着于浩海,只想翻白眼。

教了他那么多大道理,可一碰上方倾,最浅显的道理,他都不懂。

可他像谁?

于凯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开门走了出去。

“你迟疑了,”于浩海道,“迟疑了三秒。在审问犯人时,这三秒就会让你所说的一切,都成为谎言。”

方倾:“……”

“你还爱我,爱我爱到……偷偷给我生孩子。”于浩海拿出了他铁一般的证据。

方倾仰着头,叹了口气,手抓着椅子扶手,心想这浪费的时间,拿来干点儿什么不好?

于浩海试探地走到方倾的身边,伸手过去,方倾一直往一边躲,可于浩海还是触碰着他的头发,抚摸着他的头、颈和肩膀,感受着方倾温软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方倾惊疑不定地望着眼前的桌子,淡蓝色的眼睛里,仍然盛有恐惧。

于浩海心碎了一地。

“咪咪,是我对不起你,”于浩海紧紧地搂住了他,俯下了身子,环住方倾的肩膀,一滴又一滴的泪珠,掉落在方倾的颈侧,“……我求你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

方倾的心一寸一寸地被揪了起来,他擎得住于浩海的发怒,但受不了他的无助。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在乎于浩海的情绪,他不愿见于浩海受挫;不能看他事业不顺,被恶人欺负;也不愿他受伤,不愿他输。

他愿意做一朵时时刻刻守护英雄的木棉花,可是,他不愿被这个英雄采摘和亵/玩了,这种感受,说出来又有谁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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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斤二两,顺转剖,生了两天才生出来的大胖小子……我们医院里好几年都没见过那么重的胖娃,方倾足足生了两天……”青羚见尹桐大大的眼睛又逐渐湿润起来,连忙哄道,“桐桐,你别难受了,这件事跟你啥关系都没有,结果来回都是你难受!”

热锅里的饺子在冒着白汽,尹桐害怕孩子们吃了烫嘴,盛出来了一盘又一盘,都在边上晾着,听着青羚讲述方倾生下黑崽的前后经过。

“这孩子一生下来,把方倾的病都带走了,我这心里别提对他多感激了。其实这些年,我有好几次都想告诉你了,但我真怕于浩海又来闹……”

“是他不好,是他欠揍,我知道。”尹桐叹道,“这些年方倾受苦了,你也是,又得看着医院,照顾方倾,还要养大两个孩子,我难过的是这过程我们都没出力,是我们没教育好我们的儿子。”

“桐桐,”青羚心里越发不好受,尹桐一句责怪都没有,“这个决定是很自私,但在当时……完全没有办法,方倾离不开孩子,也离不开驻地,浩海要到处去打仗,不告诉是因为当时这件事没法妥善解决,也不想牵扯着浩海在前方战事,后来不告诉,是因为舍不得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是自私,是情有可原的,这些年我在阮倪身边,看到他因为王俊流了那么多眼泪,我也懂了,omega儿子的父亲,哪有不更心疼、更不要命的,方倾受了委屈才离开,是我们对不起他,你们还让孩子姓于,让他回来见我们,已经是很宽容了……”

青羚的眼睛红了起来,伏在了尹桐的肩膀上。

尹桐是他见过的最至真至善、宽容大度之人,也只有他在这个时候,还会将心比心,从王俊的父亲阮倪,联想到青羚对方倾的不舍和心疼。

“饺子好了没啊?”尹瀚洋钻进了后厨,“孩子们饿得哇哇叫呢!”

“好了好了!”尹桐和青羚连忙端着饺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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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凯峰走出了房间,站在了院子里,望着漫天星空,重重地叹了口气。

喜得孙儿,虽然让他喜不自胜,甚至感慨天恩浩荡,还愿意给他们于家一颗独苗,实在是上天仁慈。可瞅着儿子和儿婿那番情形,又似乎是没有再和好的可能了,这让他不禁发愁,他太了解浩海了,甚至隐隐担心,这个弯转不过来,未来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

刚从兜里掏了根烟出来,方匀紧赶慢赶地把车急刹在门口,跑进了院子里,甚至因为着急而脚步踉跄,差点儿被门槛绊了一跤。

于凯峰嘴里叼着烟,还没点着,冷冷地看着他。

方匀:“……”

上一次俩人动手打架,还是在二十多年前吧?

“夫人和孩子们在餐厅吃饭,”于凯峰说,“小两口在那屋里说话,你跟我去哪儿?”

方匀握了握拳头,挺起了腰杆:“就在这儿说吧。”

“老方!你糊涂!就算是朋友、邻居、路人,都不会好好地拆开一对儿夫妻,何况你是孩子的爸爸,于皓南的爷爷!”于凯峰怒目圆瞪,斥责他道,“这些年你就在一边看着、瞒着,任由我们对孩子的事一无所知,连给我们补救的机会都没有吗?!”

“不用补救了,散了就散了!”方匀吼道。

“为什么?!于浩海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能让你们这么决绝,你给我说清楚了!”

“他打了方倾!”

方匀握紧了拳头,强压着怒火:“你以为我不想他们复合吗?我不想他们重归于好吗?我也想让黑崽有个alpha爸爸!可是当年我让闻夕言去劝方倾时,他拒绝了。他说他做不到,因为他是方倾的师父!”

“你儿子,一巴掌把我儿子打倒在地,凯文逊和那些战友们,都在一旁看着……方倾的脸肿了大半个月才好!”

于凯峰震惊在原地,脸色变了:“不可能,浩海不会无故打人!更别提是他的夫人!”

“是!他是主将,方倾作为副将违反军纪是该打!”方匀的眼睛逐渐湿润,声音颤抖,“可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你明白吗?你没有omega儿子,你永远不会明白。打了他一次,我就不认于浩海这个儿婿了,这件事我连青羚都瞒着,如果不是看在桐桐的面子上……我还会给你做副将?”

于凯峰怔怔地看着方匀,他听懂了,听明白了。

屋子里的人听到了声音,都接连跑了出来。

“爸。”方倾喊了一声方匀,于浩海跟在后面。

于凯峰面色铁青,大步走了过去,一记铁掌,把于浩海呼在了地上,又重重地一脚,踹到了他的后背上!

于浩海伏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爸!”方倾惊叫一声,连忙去挡,可于凯峰发起怒来又有谁能挡得住,方匀拽着方倾的手,把他拉到一边去,于凯峰又连踢带踹地剁了于浩海好几脚。

屋里的人都跑了出来,索明月紧紧地抱着两个孩子不让出去看,尹瀚洋一看这情况,连忙去拦于凯峰,被于凯峰一起踢倒在地,要揍一起揍!

“爸,你别打了!别打了!”

方倾心乱如麻,又扑过去要拦着,被方匀紧紧地攥住了手,喊道:“青羚!回家!”

“噢!”青羚连忙跑过去,跟着方匀和方倾往门外走。

“爸爸!”黑崽挣脱了索明月跑出了门厅,还光着小脚,朝方倾大喊,“爸爸!”

方倾转过脸来,看着他,声音哽咽:“黑崽,跟你爸,你叔叔,你爷爷在一起,别害怕……”

“我不害怕啊,”黑崽说,“可是你很胆小啊……你得跟我一起睡!”

“我才不胆小,你就在这儿住,爸爸……明天来看你。”

方倾泪如雨下,和青羚坐上了车,方匀一脚狠踩油门,把车调转方向,将车急速开了出去。

“于总要把他们兄弟俩打死了……”方倾哭着说。

“等咱们走了他就不打了!”方匀还不了解他。

“咱们去哪儿啊?”青羚问道,“不得在这儿周围埋伏吗?老于不会把黑崽和盼盼都带走吧?!”

“咱们去军大营,”方匀道,“明天他肯定抱着黑崽去巴克达面前嘚瑟。”

“真的?我还以为他会带咱们孩子去游乐场玩儿呢!”

“对他来说,军大营就是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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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方倾已然作为城主,早早地站在军大营门口了,等候新兵营新人报道,也等候于总……和他的两个孙子。

果不其然,才早上六点多,一纵七队八列战斗机翱翔于空中,机尾冒着深蓝色的烟,呈大雁队形排列有序,从南至北,浩浩荡荡,降落在军事基地的停机场上。

“这是哪路空军作战队啊?今天才来接受检阅?”

“深蓝色机翼,那不是angel新式飞机吗?”

巴克达手里牵着王宇行,和凯文逊、公主等人,都在阳台处往外看去。

只见来人高大魁梧,身穿art制式军服,走路带风,右手臂稳稳地驮着一个壮壮实实的小孩,笑着迈着大步,往营帐前面走去,他的后面,则是一位年轻上将,手中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却是打扮一新、头发上别着雏菊发卡的方盼盼。

“凯峰,这孩子是……”巴克达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怀中的小孩。

“我大孙子,”于凯峰表情倨傲,“于皓南。”

“黑崽!”王宇行在底下叫了一声。

“你们认识?”巴克达低头,把王宇行抱了起来。

“王崽。”于皓南毫不怯懦地看着他。

两个小孩立刻互相拍打对方的头、脸和肩膀来,直扑腾得双方大人都快抱不住了,孩子们的腿狂蹬。

巴克达不得不挡着王宇行的脸,退后了一大步,躲开了于皓南。

于凯峰惊诧道:“……现在小孩都这么打招呼吗?”

他不禁又上前一步:“来来来,再打!”

“于凯峰!”巴克达怒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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