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明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闲暇时间,安安静静窝在云兮的怀里,听着元华将自己最近的计划告诉云兮。
四皇子寝宫内。
还没有入夜,甚至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寝宫里奢靡的夜生活却早早就已经开始。
景安和正坐在几个风情万种的美女中间,左拥右抱。
这几天高兴,却不能表露在脸上,只能在自己府上悄悄开心地喝点,但他仍然牢牢记得自己亲生父亲的叮嘱,也只是小酌几杯,一直让自己意识清醒。
“来,殿下,尝一下奴的新摘的葡萄。”
景安和张口接住用嘴递过的葡萄,转眼将舞女压在身下,其他人则是见怪不怪,连离去的想法都没有,而是更加卖力的在身边伺候。
“阿碧,你身上好香啊。”
景安和趴在阿碧的胸口猛吸了一大口,这香气令人欲罢不能。
“殿下,你喜欢就多闻闻奴啊。”
说罢,将自己高耸且白净的山峰挺立在景安和的面前,上上下下诱惑着他。
“阿碧,本宫最喜欢的就是你了,等本宫以后登基,一定封你为贵妃,让你天天服侍我。”
现在是敏感时期,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难免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可是现在屋内都是一些什么都不懂的舞女,自是没有人可以提醒他谨言慎行。
或者,他不需要在这群舞女面前谨言慎行,毕竟她们根本不能看到第二天的阳光。
知晓了皇子的第二幅面孔,当然没有活着走出去的道理。
就在一群人即将赤裸相对的时候,门被哐哐敲响。
景安和满脸怒气披上自己的外套,“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汇报,否则你知道后果!”
门外的小厮战战兢兢,他也不想接下这个任务,但是真的不能不来汇报。
“说吧,有什么事情?”
景安和衣服大敞,倚在一旁的门框上,看着底下跪着的小厮颤抖,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殿下,六公主同驸马跌进了猎人的陷阱,公主陷入了昏迷,驸马……断了一条腿。”
景安和闻言,神情一滞,眉头紧皱,“人为还是意外?”
现在这个时间点发生这样的事情,很难不往人为上想,如果是人为,那么就说明自己附近还有潜在的,没有露头的敌人。
这便就危险了。
“是意外,是马匹被山林里的野猫惊到,然后突然失控导致。”
景安和眉头突然缓了下来,只要不是人为就好,他最近总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越接近成功,那种感觉就越明显。
他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下一秒梦境就散了,他就又回到了那个什么都没有四皇子。
“公主现在在哪里?”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虽然是同母异父,但是感情还是有的,总归需要去看看的。
“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
景安和回到房间里,穿好自己的衣服,路过阿碧时给了她一个香吻,阿碧娇羞地低下头颅,眼神里却满是嫌弃。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又满心满眼都是心上人,“殿下,这是奴的香囊,您戴着吧,味道不重,刚好可以提神,您也累了。”
景安和看着阿碧刚从身上摘下来的香囊,是她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伸手收了下来,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香味确实不是很浓,是他很喜欢的味道。
“等我回来再好好疼你。”
景安和伸手捏了一把白嫩的山峰,大笑着离去。
走出寝殿,他又成为了那个做事一丝不苟的四皇子。
“母后,六妹怎么样了?”
一进寝殿,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景安和身形一晃,差点吐出来,这几天一直在明成帝身边服侍,天天都是这种味道。
卜怡芳满脸愁绪,坐在床边,“还没有醒过来,太医说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收到了惊吓,可能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她抚摸着景宁悦苍白的脸颊,叹了一口气。
“你说,这孩子性子怎么就那么倔呢,要是将来有一天,让她知道了她父皇现在的样子是我们害的,会不会恨上我们?”
卜怡芳之前不止一次跟景宁悦隐晦的提到过,明成帝已经无药可救,不要再白费力气去祈福,一切都是无用功。
可惜景宁悦偏不相信,自从明成帝倒下,她几乎跑遍了所有能到的寺庙。
“她是被父皇娇养着长大的,当然同父皇的感情深一点,不过,相信她会理解我们的,母后,不要担心,她总归还是您的女儿。”
“但愿如此吧,等你登基,我就带她离开这里。”
卜怡芳已经看够了这皇宫的勾心斗角,只想自己女儿以后可以过安稳的日子。
她只想着让自己女儿远离纷争,却没有发现一旁站着的景安和神色发生了些许变化。
是了,自己的六妹从小既有父皇的宠爱,又有母亲的呵护,跟自己完全不一样。
自己从小了为了活着遮遮掩掩,掩盖了自己所有的不好,也掩盖自己的聪慧,不能比大哥强,天天戴着面具示人,可是妹妹不一样。
妹妹所有的要求都可以直接提出来,没有各种规矩的约束,他有时候,是真的嫉妒,嫉妒妹妹可以自由自在,如果时间倒退几年,他也不喜欢皇位,不喜欢这个地方,更喜欢自由。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权力的好,等自己坐到最高处,权力即是自由。
就在景安和出神想着自己未来的时候,卜怡芳的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神游的思绪。
“诶,对了,驸马右腿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卜怡芳突然想起了跟自己女儿一起跌进坑底的驸马。
“废了。”
“以后找个机会让悦儿跟他和离吧,他已经配不上悦儿了。”
“是,母后。”
景安和正准备离开,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动静的景宁悦突然开始剧烈咳嗽,枕边都是咳出的血。
“来人,快来人,太医呢?”
坐在床边的卜怡芳被自己女儿吓了一大跳,用帕子擦拭着景宁悦嘴边的血迹,可是怎么也擦不完,一直流一直流。
可是太医早已经走远,短时间内根本回不来。
看着自己妹妹难受得咳嗽,景安和站在一旁静静看了许久,直到感觉到景宁悦的气息越来越低,才走到床前,将躺在床上的妹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