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坐到沙发上歪着头看夏成蹊:“你对不进。”
夏成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哪里对不进?”
“你语气对不进,感觉好像我伤好了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一样。”
江成敏感的发现了什么。
“你想说的是不对劲吧?”
夏成蹊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总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说错的。
江成一本正经:“大量实验证明,汉字的顺序并不影响最终的正确表达。”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流氓。”夏成蹊眼睛好看的瞪着他。
什么对不进……这家伙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我不是看你刚才有点失落,故意开个玩笑哄你开心嘛。”
“我哪里失落了,而且你确定你这个玩笑是哄人开心的?”
江成道:“反正我说我伤快好的时候,看你挺失落的。难道……你小时候理想是当医生,给我包扎几天上瘾了?”
“上个锤子瘾,我恨不得你明天就不要来才好。”
夏成蹊觉得自己明明没有失落,但是被他一说又有些心虚。
于是故意说这句话,证明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是说完之后又有点害怕,担心江成真的立刻说明天就不来了。
他就喜欢这样,什么气人干什么。
江成一边脱t恤一边道:“光明正大在女人面前脱衣服还不会被骂流氓的机会还是挺少的,我要珍惜。”
夏成蹊见他没说明天不来,心里就放松下来,瞅了他赤着的上半身一眼,故意骂道:“流氓!”
江成撇嘴:“你这样可没朋友啊。”
“你顶多是个弟弟。”夏成蹊哼哼唧唧的道。
江成旧事重提:“我记得某人好像很嗲的叫过我哥哥来着。”
“你去死!”
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夏成蹊的一生之耻,想起来就觉得又气又羞简直没法活了。
江成还敢说,所以她伸手就去打他。
跟昨天一样,一巴掌拍在他右边胸膛。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巴掌拍下去之后拿开的时候,不是直接往回收,而是贴着江成的胸口往下滑了一下,才顺势缩回来。
于是小豆豆在掌心划过的感觉就变得无比清晰。
感觉有点舒服,有点解压,想再摸一下。
特别是感受到江成身体比昨天更加剧烈的颤抖时,就更加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使劲的欺负他。
看着江成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自己,夏成蹊恶人先告状:
“一打你你就抖,你不会真的是受虐狂吧?”
然后不动声色的转身从医药箱里拿东西,好像刚才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做一样。
江成是实打实的震惊了。
要说昨天是意外,那今天肯定是故意的。
那刻意的摩ca……绝不可能是正常拍打时能出现的感受。
夏成蹊居然会找着借口占男人的偏宜了?
这说出去谁敢信?
而且还会倒打一耙。
啧,江成莫名有了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他没出息的拿过垫子放在腰间,双手护胸愤怒控诉:
“你这是非礼!”
“你想得美!”夏成蹊怎么可能承认。
不过看着江成双手护胸的动作,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想笑。
再看到他腰间的垫子,照例暗暗啐了一口。
小男孩就是小男孩,这么敏感,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没出息。
江成痛心疾首:“成蹊姐你变了。”
夏成蹊伸手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变你个头,手拿开,上药了!”
江成警告:“你不准再趁机摸我!”
夏成蹊要脸:“我重申一遍,我那是打,得阿打。”
“那你让我打回来。”江成看着她鼓胀胀的胸口痴心妄想。
夏成蹊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作死是不是?”
江成伸手揉头:“疼!”
“疼就对了!”
夏成蹊一边瞪他,一边给他简单清理下伤口,然后又给他重新洒上药粉。八壹中文網
伤口好像已经完全结痂,洒药应该也没太大作用了。
不过她还是把药洒了上去,然后回身拿纱布和绷带。
“你以后能不能别打头,实在不行你还打胸好了。”江成真心建议。
打头是真疼啊。
打胸就不一样,疼归疼,但是爽啊。
“看来你真是受虐狂,怪不得会想要舔我的脚!”
夏成蹊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江成。
“我浓眉大眼的,我能是受虐狂?再说我昨天就是开玩笑,谁知道你的脚臭不臭?”江成熟练的气她。
“不臭!”夏成蹊果然激动起来,“我的脚怎么可能会臭?我全身都是香的!”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闻闻。”江成抓住机会争取福利。
“变态!”
夏成蹊咬牙骂了他一声,把纱布粗暴的按在他左胸口。
江成伸手按住,然后道:“你都不敢让我闻,还敢说自己全身都香?”
“香就得让你闻?我还说我人是甜的呢,你要不要尝尝啊?”
“可以吗?”江成觉得很惊喜。
夏成蹊真是拿他没办法:“你去死好了。”
然后开始缠绷带。
江成凑在她头上闻了闻。
夏成蹊伸手在他右边胸口啪的又拍了一巴掌:“你干吗?跟狗一样。”
江成看着被打的胸口,道:“你这次姿势不对。”
因为夏成蹊真的只是简单粗暴的打了一下。
只有疼,没有爽。
夏成蹊对这个变态已经无奈了,干脆不理他,专心包扎。
其实她也想再像刚才一样使劲摩擦一下的……
但姐姐毕竟是要脸的嘛。
要是那样做,他又要说自己是耍流氓。
他就不能假装什么都没感觉到么,真是的。
给江成把绷带缠好之后,夏成蹊便捏着绷带头打结。
江成身上清爽的香皂味道在她鼻端氤氲,让她感觉特别好闻,从缠绷带开始到现在闻了这么久,还是感觉没有闻够。
她放慢了打结的动作,偷偷深深的用鼻子吸了几下。
从未闻过的清爽味道,她以前也偶尔用香皂洗过澡,但感觉也不是这种味道,看来这不单单是香皂的原因,还跟江成本身的味道有关。
虽然不香,但就是很好闻。
“绷带松了。”江成忽然提醒她。
“啊?哦,不好意思。”
夏成蹊脸瞬间涨红,赶紧重新把绷带弄紧,又迅速的把结打好,接着转身收拾医药箱。
江成觉得这个时候的她很像一只偷吃别人家坚果被发现的小松鼠。
“我在网上看到过这么一种说法。”江成用严肃的语调道。
“什么?”夏成蹊不知道他要说的是关于哪方面的。
“就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味道,但在正常情况下,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都闻不出。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一个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就说明,你的基因可能天生就被他的基因所吸引。”
江成也忘了从哪儿看的了,反正记得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儿。
夏成蹊立刻又激动起来:
“我才没有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好闻!你身上明明臭死了!”
江成奇怪:“我只是分享一下偶然得来的见闻,又没说这事儿跟你有关,你莫名奇妙这么激动干什么?”
夏成蹊嘴巴一张一张,忽然卡壳。
“所以其实……你就是觉得我身上好闻,是不是?”江成锋芒乍现。
“我没有!”夏成蹊奋力抵挡。
江成继续出击:“你刚才打结打那么慢,就是为了闻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
夏成蹊逐渐不支:“我不是,你不要乱说话!”
江成招招必杀:“可我明明感觉到你在那里用鼻子使劲……”
夏成蹊交出闪现,躲进防御塔:“你再说我就不让你当生技了!”
江成穷追不舍,越塔gank:“呀,你急了你急了。”
“江成!”
夏成蹊气死了,一下把江成扑倒,骑在他身上就打。
我都交闪躲进防御塔了,你还要杀我!
那我只能开挂了。
江成赤着上半身,双手护着胸口,睁着眼睛惊恐的喊道:“夏成蹊,你不要乱来啊,我会报警的!”
夏成蹊骑在他的腰间,下面是柔软的垫子,雪白滑腻的腿夹着江成的肋侧,两只拳头朝着江成身上乱捶。
“有本事你就报警啊,你报啊你报啊!你倒是赶紧报啊!”
这个人太可恶了,都说了没有闻他没有闻他,他还非要诬陷自己,非好好揍他一顿不可。
“那我真的报警了啊!”江成见她还不停手,继续威胁。
夏成蹊才不怕,她才不信江成会报警。
然后下一刻江成揽住了她的腰,一下把她抱紧。
夏成蹊“啊”的一声,就那么趴在了江成的身上,嫩嫩的脸蛋pia在江成脖子处,嘴唇猝不及防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湿润的触感传来的一刻,江成感觉皮肤一阵酥麻。
“你居然还亲我!”他惊恐的道。
夏成蹊一边把脸侧过来,挪到他脖子旁边,一边又羞又恼的道:“江成,你在干嘛!”
“我在抱紧啊。”江成坦坦荡荡。
夏成蹊恼羞成怒:“你刚刚说的明明是报警!”
“我说的就是抱紧,是你听错了。”江成嘴硬。
夏成蹊感受着他抱得紧紧的用力双臂,感觉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胸口好像被硬硬的门板顶着,自己养的两只小宠物都要被挤扁了。
“你……你赶紧给我松开,要不然我要报警了!”
“好啊,那我们一起抱紧吧。”
“……”
夏成蹊没想到江成居然会这么无赖。
这算是耍流氓吧?
这一定是耍流氓吧?
他怎么能对自己耍流氓呢?
不过这样抱着真的好舒服啊。
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雏鸟,被鸟爸爸用两只大翅膀紧紧的护在怀里。
温柔,踏实,安全,享受。
脸蛋跟他的脖子紧紧的贴着,下巴很契合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感觉着他皮肤触感的同时,还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特别是和他腰腹紧靠的感觉,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滋味,就好像两个人在这一刻成为了一个整体一样。
胸前被使劲的挤压着,难受的同时又感觉莫名的舒服。
就是屁屁下面有个垫子,感觉有点碍事。
这家伙刚才干嘛要垫个垫子啊,真是烦死了。
“你……你是在非礼我么?”夏成蹊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生气。
明明遇到这种事情应该自然而然的很生气的,可是现在却需要很努力才能生起气来。
难道继心脏出问题之后,精神也出了问题么?
“我可不是在非礼你,我是在自卫。”江成道。
“哪有这样自卫的!”夏成蹊才不信他的鬼话。
江成有理有据:“你的拳太快了,我抓不住,只能这样把你抱住,才能防止你继续打我。”
“就算是那样,你现在也是在非礼!”夏成蹊身体动了动,让自己找到更舒服的姿势。
同时埋怨,这个家伙力气怎么这么大,自己挣扎都挣扎不动呢。
只能稍稍的挪一下位置这样子。
江成感受着她在怀里的动作,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一边用鼻子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一边甩锅:“是你让我非礼的。”
夏成蹊激动起来,身体乱动:“胡说,我哪有让你非礼我?”
你非礼就非礼好了,我又没打算追究,但是你说是我让你非礼的那就不行了,我哪有那么不要脸?
“你抱啊你抱啊,你倒是赶紧抱啊,你刚才是不是这样说的?”江成问。
夏成蹊发现这个家伙真的蔫坏蔫坏的:“我以为你说的是报警!”
感觉身体好像慢慢变得热了起来,到处都烫烫的。
“对啊,我说的就是抱紧啊。”江成胡撑蛮缠。
“你赶紧给我松开,要不然我就咬你了。”夏成蹊威胁。
仅仅是同事关系的两个人这样抱着算怎么回事儿,而且都抱了好久了。
这样是不可以的。
这不等于自己被欺负了么?
自己一个大经理,怎么能被一个小线长给这样一直欺负?
绝对不可以!
江成也觉得这样很危险,但又确实觉得没抱够。
虽然只是就这样简单的抱着什么都没做,但光是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柔软,感受着两人紧紧贴着的奇妙感受,就足以让他觉得欲罢不能。
可是也确实不能这样一直抱着。
但也不能说松开就松开。
“那我松开你,你不能再动手打我。如果你再打我,那我就跟之前在食堂一样,把你控制住,不让你脱身。”
“那你也不准再乱说话。”
夏成蹊原本是真想再继续打他的。
可是一想到之前食堂的事情……
万一一打他,他又抱住自己不松,然后非逼着自己喊他哥哥,那自己不就再次被侮辱了么。
这个人什么坏事都干的出来。
“好,那我松了。”
“嗯,松吧。”
江成不舍的将双臂松开,夏成蹊不舍的直起身体。
看着自己不雅的骑在江成身上的样子,羞得不行,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赶紧伸手按着他的小腹,借力站了起来。
手心还被江成的绒毛弄得痒痒的。
“赶紧把衣服穿上!”夏成蹊一想到刚才自己就趴在江成身上,跟他光着的上半身紧紧贴着,就有些不敢再看他的身体。
江成看看时间,把衣服穿上:“咳,我下去码字了。”
“哦。”夏成蹊不开心。
占完偏宜就跑,穿上衣服就不认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算了,要不再待一会儿再走吧。”
江成看着腰间的垫子道。
夏成蹊嫌弃:“我的垫子都被你弄脏了。”
“你别乱说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的垫子做了什么呢。”
江成有点无语,明明还隔着裤子呢,哪里会弄脏。
夏成蹊道:“反正就是被你弄脏了。”
江成道:“本来就是屁gu坐的地方。”
“屁gu也比那里干净!”
“我感觉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少啰嗦,好了没有,好了就赶紧走。”夏成蹊不想跟他胡扯了。
江成道:“要不我把垫子拿走吧。”
“你不会真的想对我的垫子做什么吧?”夏成蹊惊恐的看着他。
“我只是想要挡一下。”江成没好气的道。
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东西,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自己怎么可能对一个垫子做什么?
再不济也得是件贴身衣物吧。
“我都特意换了这么保守的睡衣你还这样,你真是没救了。”夏成蹊满脸都是鄙视。
“你刚才都骑到我身上了!”
“我那是在打你,果然你就是个受虐狂,一打你你就兴奋!”
江成摇头:“那根兴奋没关系,我只是年轻。男儿当自强!硬当如此!你对当下的情况一无所知!”
“裆你个大头鬼!”夏成蹊拿起一个垫子就砸到他的头上。
------题外话------
感谢“厅上花”“电车狂魔特斯卡”“江尘轩”“瘋笑”的打赏。
将近五千字大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