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闻言双眼不由得圆睁,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啥玩意儿?召唤出来的东西要比大乘佛厉害,你特娘的咋不直接飞升成佛呢!
那样的话,说不定还有些许机会。
何况,我要是有这个能力的话,早几年就自立为教主,一路平推到高原,作威作福。
「你你你……」
他抬手指着贺瞾,嘴里磕磕巴巴,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式。眼见对方有可能摆烂,某人手里的折叠锯突然竖起来,对准不可描述的部位。
仿佛是在说,嘴里但凡吐出一个不字,直接锯下去。
「???」
卧槽,使不得,可使不得呀。单单是横着切已经够足够耸人听闻,若是竖着切下去,那得疼成啥样啊。
「保证完成任务!」
姓王的马上挺起胸膛,右手砰砰拍着胸脯,眼神儿充满坚毅道。
「呵呵。」
著名狠人一步踏上前,以食指戳了戳对方胸口。
「只要咱们两个的联系不断,我能吃死价一辈子。」
话音落下,转身走向直通台球厅四楼的私人住宅。
他打算上去搜索一番,看看能否翻出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背后,王兆面色难看,叹了一口气开始摆弄阵图。
阻止上楼?
拿什么阻止,有什么理由阻止。
那句话说的很对,人家能吃自己一辈子。
杀,杀不死。
毕竟是不死之身,脑袋锯断后照样活蹦乱跳,甚至能跟马戏团小丑一样,两只手来回抛投,期间还能冲着你笑。
而唯一能斩断双方联系的办法是——把人杀死。
杀死不死之身……
呃,无解、死结,认命吧!
至少,看在同属一教的份上,陌生入侵者满意阵图,说不定能放他一马。好吧,老王依然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察觉到,自己被人给忽悠喽。始终认为他们两个是一伙的,都是过街老鼠。
四楼,从电梯中走出来,入眼是一片巨大的客厅。装修的富丽堂皇,看样子隐藏商阳市多年,王兆从未委屈过自己。
墙壁上,挂着一些名画,真假不知。
西双路是有名的富人区,不敢说寸土寸金,但也没便宜到哪里,脚下的四层楼,没有几个亿拿不下来。再加上装修的话,没必要挂假画,受人话柄,跌份儿。
「我总算晓得,为啥会有人背后捅他刀子。」
估摸着,没少剥削大乘教中的教众,要不然不至于下死手呀。
四层大归大,可客厅起码占据一半,余下的卧室、书房、厕所、浴室、杂物间、娱乐间等,一一瓜分。首要目标——书房!
他推开门进入,映入眼帘的是占据一面墙壁的巨大书架,上面的书籍加一起,林林总总约莫有五、六百多本。
「大工程呀。」
书籍分门别类,包含:、手册、书目、剧本、报告、专业书、工具书、儿童读物、摄影绘画集,堪称五花八门,爱好众多。
恰恰如此,令他肯定王兆肯定在书架上,藏了东西。
要不然,谁看书看的这么杂?
你一个大乘教潜伏商阳市的余孽,看儿童读物是几个意思,童心未泯么。
他从头抽出一本书,随意翻了一遍,上面有红笔涂抹,并在空白处写有感想。合上书籍,重新放回原来位置。
往前走几步,又随手抽出一本书翻翻。跟上一本工具书除内容不同外,里面依然有红笔涂抹,和读后感。
「呦呵,挺认真呀。难道,老王
真的只是爱读书?」
想不到,丫居然是个读书苗子、学霸种子,简直能竞争三好学生喽。
半个小时后,贺瞾面色有些古怪。
他仔细数了数书籍数量,一共是五百三十一本书。每本书仔细翻,发现其中俱是有红色记号笔的痕迹,区别无非是读后感多寡。
「不对劲儿,说不通。」
一个余孽头子,每天不琢磨着搞事,天天手里捧着一本书写写画画,岂止是不务正业!
加之,最近两天大乘教正准备血祭大乘佛之颅,更加证明王兆不是啥好鸟,心里整天憋着坏呢。
所以,对方为何会认真读书?里面肯定藏着事儿,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直接问,怕是不会说。」
有时候,一个巨大的秘密,足以令人忍受一切痛楚。
换位思考,要是有人逼问模拟器的事,打死他贺某人也不会吐露呀。
「先试试,不吃亏。」
实在不行,直接启动回档大法,重新拿捏一下呗。
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书房,乘坐电梯直通地下二层。
王兆此人,正搁那儿研究阵图呢。
「问你件事儿。」
「您说。」
对方露出一个谄媚笑容,生怕某人一言不合开锯第三条腿。
「书房里面用记号笔,涂涂抹是咋回事?」
「.....「
沉默jpg。
半晌,声音略有嘶哑地开口道。
「读后感而已,毕竟身为大乘教余孽头子的我,精神压力比较大。唯有读书才能缓解些许,加上我从小以来培养的习惯,偶尔会写些自己的感想,可以更好的理解内容。」不是,你觉得我会信?
著名狠人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你是不是把我当猪】。
「咔!」
折叠锯展开,发出清脆声响。
「我没骗人。」
「我可竖着据啦。」
「....「
对此,王兆表现出一副爱咋咋地的态度。
「我再说一遍,我真的没有骗人。你就是竖着锯成一百片香肠片,我也说不出一二三来啊。」
见对方态度如此坚决,他手中的折叠锯重新折叠好,塞进口袋里。「我信了,本以为能诈出点秘密,结果你小子居然只是认真读书。」
他摇头叹气,满脸失望的转身走进电梯。
当电梯门关上,并向上升时,老王轻舒一口气,似乎是在庆祝自己蒙混过关。电梯内,姓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果然,有大秘密,且是宁愿受罪,也不愿意吐露的机密。
「呵呵,你愿意受罪,我tm还不愿意自己锯寄几的只因呢!」
他的确是一位比很人多三点还横的狼灭,但如无必要的情况下,谁真的会对自家只因动手呢。
真当只因不是只因?
「存档!」
来到书房,贺瞾立即选择存档。
第一个今天早上【06:30:05】的光点破碎,重新凝聚出一个新的光点,房间门上挂着的电子时钟,时间显示为——【09:25:55】。
啥,跟王兆有牵连,后面举报会不会牵连自己?
呵呵,别忘记某人还有第二个,中午时间是【12:00:10】的存档点,早早把商阳市大乘教余孽全部举报。
换句话说,他的第一个光点,开辟出一条新的时间线。
而很人曌完全可以,依靠第二个存档光点,返回原本的时间线上,而不是深陷第
一个存档光点的泥潭中。
只要好好利用两个存档点,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不担心被清算。
「是个大工程。」
抽出第一本书,开始仔细阅读。
先通篇阅读下来,然后记住红色记号笔涂抹的内容,再背老王写的读后感。
办法是笨了点,但架不住人家有时间耗。
一天时间转瞬即逝,第一本工具书总算是读完大约三分之一。
为啥?
因为姓王的第一本工具书,是tmd一本字典,全篇两干多页,接近三干页。
页数多就算了,字还小。
小也行,关键是字体密密麻麻排列。
反正阅读差不多九百多页,他感觉自己眼睛看东西有点模糊,脑子里浑浑噩噩。要不是有图书馆看医学书籍的底子,怕是能看到血压爆表。
「我当初要是有这个劲头,别说中区内数一数二的大学,联盟里面排名前三的大学,任选!」
「啪——」
他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貌似自己把【如是我闻】给忘了呢?
那玩意儿能令人心平气和,浑身上下的疲倦一扫而空,精力、体力迅速变得饱满。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僧……」
右手抬起轻点太阳穴,佛陀诵经声滔滔不绝响起。
头晕眼花、浑浑噩噩,悉数扫尽,整个人重新恢复往常状态,精力逐渐饱满。
「回档!」
世界猛地陷入暂停,周围景色飞速倒退。
书房,电子时钟——【09:25:55】。
「继续。」
一天,眨眼而过。
「回档。」
又一天,终于通读完毕。
红色记号笔划下的内容,以及所谓的【读后感】,尽数记住。
「一本字典,你写尼玛的读后感啊。」
暂时看不出来啥,将字典重新放回原来位置,抽出第二本书阅读。
四次、五次、六次……
十次、百次、干次……
第一干一百五十二次,差不多三年时间,可算一口气把五百多本书籍,全部通读下来。
期间,靠着【如是我闻】的经文,比之图书馆医学书籍,轻松不知多少倍。
另外,不知是不是不知名经文的缘故,他对于通读的书籍、红色记号笔涂抹内容,以及王兆的读后感,记忆无比清晰。甚至能够回忆起,哪一本书中第多少页有红色记号笔涂抹的地步。
他双手轻柔太阳穴,五百多本书的内容交织,每本书第多少页红色记号笔涂抹内容交织,读后感内容交织。
慢慢…慢慢…慢慢地三者互相纠缠交织,思维速率急速转动,三者合一间,全新的内容呈现出来。
「砰!」
贺墨右掌拍在桌子上,暗道王兆此人野心不小,堪称巨大。
「怪不得,怪不得面对割只因之痛,愣是咬死不松口。如果是我,面对锯一锯只因的威胁,亦会硬撑。「
除非…除非站着几百个,满脸兴奋的大只基佬,否则绝不屈服。
首先,五百多本书内容汇总后,得出两种信息。
第一种信息,乃是实验记录。
第二种信息,则是日记形式的个人叙述。
红色记号笔涂抹的书籍内容,先看是第多少页,之后从红色部分的开头数。
假如是第十五页,那么则选取记号笔涂抹的内容中,第十五个字。
以此类推,从最上面第一本
字典开始,从左往右排列,便能得到实验记录的内容。
读后感亦是这种手段,第多少页就选读后感内容第多少个字,拼凑起来便是一篇篇日记。
「你是真不嫌弃费事,整两个本子记录下来不就行?只要藏的好一点,不比在书籍上涂涂写写省事?」
只能说,两个人纯属互相折磨。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绞尽脑汁,不还是被他给破解?
老王哭晕在地下二层,哪个人能像你这么闲啊!
再者说,按照正常人思维,谁会把读书的闲笔当回事儿。
两种信息,其中实验记录是王兆,拿一些比丘境界的教众,以大乘佛之颅开坛做法为内容。说白了,对方想以人类之躯,驾驭大乘佛的肢体,获得「神」的力量。
一旦功成…
「野心,是人类成长的良药。」
一手持折叠锯,一手扶着只因,逼迫着老王干活。对方愣是唯唯诺诺,选择认怂。可是当涉及到自身秘密,立马又变成宁死不屈的硬汉。
根据实验记录的内容来看,姓王的有此想法是从十年前开始,十年中实验二十多次,平均每年两次的水准。
如若不然,三天后的十住菩萨事件,不可能仅仅有几个法师级别的大乘教教众出击,没有开坛做法的消耗,起码得有拥有接近三十人的法师。
当然,事情的发展不可能如此顺利,二十多个镇压物,且不知道从哪里弄呢。何况,开坛做法亦是有很大概率失败,要不然商阳市的王姓家传分支,不可能仅有那么几位法师。
「记录中,十二人浑身爆裂而亡,承受不住属于大乘佛的力量。八个人则是直接成为一具具行尸走肉,猜测原因是大乘佛意识同化了他们,致使这些人失去魂魄。另有两人,尸骨无存。」
实验记录中的描述是,大乘佛之颅将最后两次开坛做法的教众给生吞活剥,场面异常残忍骇人。
「难不成,八个人的魂魄,让大乘佛那个小犊子恢复些许意识?否则的话,为何前面的十几个人,会是爆体而死?」
有一点很确定,历经二十多次开坛做法的大乘佛之颅,现如今非常危险。
否则,王兆不会在前阶段停止实验。
至于日记形式的个人叙述,内容倒是挺简单的,通篇全是抱怨,给自己拿教众充当实验品的行为找理由,反正满篇写着两个字——洗白。
「王兆啊王兆,你从根子上就是黑的,咋洗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