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内还有一个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正在在床边,想必就是刚才那个年轻人说的陈医生了。
此时陈医生无奈且带着愧疚地说道:“抱歉彭小姐,令尊的身体太差了,如果这些病出现在常人身上还有挽救的可能,但是令尊的身体,已经不能吃我们给他的药了,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
彭媛恍如未闻,看着床上的老人。
此时苏问问道:“你父亲病了多久?”
但是彭媛半响没有回应他,回答他的是陈医生。
“彭先生的病六年了。”
苏问摸了摸下巴,又问道:“六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嘛?”
彭媛这才站了起来,摸了摸发酸的鼻尖,说道:“那一年我母亲去世了,我爸爸就是因为这样,身体越来越差,到后面就只能卧病在床了。”
苏问闻言挠了挠脑袋,不禁坐在床边,伸手把脉,而后他缩回了手叹了口气。
这个老人的身体确实被消耗得太厉害了,就像一座烂了的房屋,风能直接吹进去。
“也不是不能救。”苏问说道。
此时房间里的两道目光都齐刷刷地朝他看来,一道是陈医生的,另一道自然就是彭媛的。
“苏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彭媛内心本来如同死灰一般,此时听到苏问的话又升起了一些希望出来。
苏问点了点头,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陈医生说道:“不可能,彭小姐,令尊的身子我可以说是最了解的,如果我陈某救不了,你就算送到国外去请专家也是没有办法的!”
苏问闻言嘴角一撇,不屑地说道:“你算是个医生吗?”
陈医生冷冷一笑,说道:“年轻人,你有行医证吗?就敢在这里夸夸其谈?千万不要夸下海口自己误了自己。”
苏问一听他这话乐了起来,没有再跟他斗嘴,而是看着彭媛说道:“你信我吗?”
彭媛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苏问也朝着她点点头,而后说道:“给我五分钟。”
而后苏问又找到根棉棒,检查了下老人的眼耳鼻嘴,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刚才已经问过了,现在就是观察以及诊断。
不多不少,正好五分钟过去,苏问抬起了头来。
“问题不大。”他轻声说道。
虽然老人看似生机全无,其实只要通过调养,还是有办法能把他拉回正轨,让老人病危的原因,其实并不在他自身,而在这个姓陈的医生身上上。
是药三分毒,这句话是中医先贤们说出的,在当今这个西医盛行的年代,其实已经可以说成是是药五分毒了。
而这个老人以为长时间服用药物,那些药物潜藏的毒性已经伤害到老人的本源了,再加上人身体中的抗药性,因此老人身体越来越差。
“你要是能救活我父亲,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彭媛听见苏问这么说,立即激动地说道。
苏问点了点头,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此时他的心思在思考药方怎么开,要是放在平常,他肯定会说出以身相许这样的玩笑话来。
“呵,彭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他能有办法吧?”此时在一旁的陈医生说道。
彭媛闻言立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者只好住嘴。
“拿笔和纸给我。”苏问说道,他已经想好怎么下药了。
彭媛立马去书房拿过来纸笔,而后苏问就在写字桌上刷刷地写了起来。
彭媛看到他的字,不由得赞道字如其人。
苏问写好后一弹纸张,递给了彭媛。
彭媛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很多都是食材的名字,只有很少的两味药,不由得疑惑地看着苏问。
苏问知道她心里有疑惑,只得说道:“令尊的身体已经不能用药补了,因此我推荐用食补,此外我觉得你这个医生可以解雇而后换个按摩技师来了,每天三次给令尊按摩疏通肌肉,血液流动畅通,营养才能到达各个部位。”
还没等彭媛开口,此时的陈医生就说道:“食补,没个年头恐怕补不起来,况且彭先生今天都怕是挨不过去了,你怎么补?”
苏问冷冷地看了一眼他,说道:“庸医误人,庸医害人,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如果你一开始就用食补,彭先生何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病你有一大半责任,不对症乱下药,你的行医资格证怎么来的?”
陈医生闻言嘴巴一张,刚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苏问说得有道理,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急于求成,选择用药物来治疗,彭媛父亲的身体的确不会越拖越垮。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他这样说道,只不过语气弱了很多。
苏问摆了摆手,对着彭媛说道:“你们能出去一会儿吗,我现在需要给令尊针灸,不然他真的就像这个庸医说的一样,挨不过今天了。”
彭媛深深地看了苏问一眼,而后点了点头。
陈医生还想着阻止,却又想到被苏问治死了更好,这样锅就可以甩过去了,因此极为配合的跟彭媛离开了房间。
苏问锁好门,没有拿出银针,而是拿出了麒麟玉。
针灸没有办法根除他身体里的病,但是麒麟玉对此时的他来说却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老妖怪,出来帮我一下!”苏问谄媚地喊道。
“哼,你小子,就盯着我刚恢复的一点精力?”一道声音回道。
苏问摸了摸后脑,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老妖怪知道苏问的脾气,冷哼了一声,而后麒麟玉生出了一股淡绿色的光朝着床上的老人包裹而去。
十分钟后,光芒才收回,此时老妖怪说道:“这人身体真的是一塌糊涂,死了比活着更舒服。”
苏问听到了老妖怪语气里的虚弱,却也是感动老妖怪每次都会不留余力的帮他。
“行了,我们可没有权利替一个不省人事的人做决定。”
苏问说着收回了麒麟玉,而后才拿出了自己的银针,给彭媛的父亲疏通了一些经脉,此时已经可以明显地看到,他脸色慢慢有了些光泽。
做完这些,苏问再次把了下迈,才松了口气,虽然此时老人的脉象依旧不是很稳,但是比之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而后他才打开门,让彭媛和带着嘲笑的陈医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