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十年都跟这华云在山上修炼,但跟苏夏还是有联系的。每个星期他下山去镇子上买东西的时候,都会给苏家打一个电话,报平安。每次他都是报喜不报忧,从来不会跟苏夏说自己吃了多少苦。
华云现在跟她说自己好几次差点死掉,这不是帮倒忙嘛。被苏问说了一句以后,华云也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的不妥,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夏夏啊,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太介意。你看这臭小子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嘛。”
“华老,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弟弟的栽培。我能有这么优秀的弟弟,真的很高兴。”
苏夏把偷偷的把眼角的眼泪擦干,然后看着华云露出一抹笑容。
“阿问,你没事吧?我听到你出事的消息都要担心死了。不过这几天一直忙着学校的事情,没空来看你,你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王解放抱着一大束百合花从外面走了进来。人还未到,那大嗓门便传入了每个人都耳朵里。
“你这个老王头,买这么大一束百合花干嘛?”看着那一束比王解放还大的香水百合,苏问无奈的问道。
“这香水百合对伤口的愈合有促进作用,我给你多买一点,然后你伤口好的快一点啊。”王解放一边说一边把这一束巨大的百合花放在了桌子上。
“你来的正好,过来帮我把身上的纱布给拆了。”苏问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王解放也是希望自己快点好起来,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尽管这香水百合的味道有些太过于浓郁了,他也没有拒绝王解放的这一大束花。
“你这是怎么了?这纱布上怎么都是血?你等着,我去把你的主治医生叫来。”这个时候王解放才发现苏问身上的纱布全部被血给浸透了,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便要去找医生。
“我已经没事了,这些也都是废血而已,你过来帮我把纱布给拆了就行。”苏问就知道王解放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早就做好了出声叫住他的准备。
“真的没事了?你可是流了那么多血哎。”王解放半信半疑的走到苏问身边,然后开始替他拆着纱布。
“真的没事了,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
一开始王解放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是当他把所有纱布拆开,看到那新长出来的粉色的皮肉的时候,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这,这也太神奇了。看你身上这些伤口,怕是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可这才第三天啊,居然全都结痂好了?”
听了他的话,一开始还不相信的苏夏一脸欣喜的看着一旁的华老,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华老,你真的是在世佛陀啊,刚刚阿问还浑身皮开肉绽的,就这么一会儿,便全好了。”
华老?难道是……
王解放一脸难以置信的转过身,看着身边那个穿着中山装,头花花白,身材清瘦的老人。
“你,你是华云,华老先生?”
“正是。”华云自然是知道王解放的身份的,毕竟王解放在中医界算得上是泰斗级别的人物。
“我,我叫王解放,是,是一名中医。我,我早就听说了华老先生你的名字,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你一面。今天终于见到了,我实在是太激动了。”王解放看着华云,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手心里全都是汗水,激动的脸都红了。
“切,怎么见到我的时候没有那么激动过,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崇拜的。”苏问看着原本还对自己关心满满的王解放一瞬间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别人身上,有些不满的噘着嘴嘟囔道。
“阿问,你别这么没大没小的,这可是你师父呢。”苏夏无奈的看着苏问说道。
“切,还不就是个糟老头子。”苏问跟华云没大没小惯了,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你这臭小子分明就是嫉妒我,没办法,谁让我是你师父呢。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懂行道的人都知道我比你厉害。”
华云似乎是故意气苏问一般,一脸得意的说出这番话。
“你这个糟老头子,有啥好嘚瑟的。我总有一天会超越你的,你就给我等着吧。”
原本苏问跟华云两个人便是活宝,无时无刻不在拌嘴,现在又来了一个老顽童王解放。一时间安静的病房里热闹的不行,要不是阳美年看到做在一旁安静的看书的苏夏,阳美年都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夏夏,这两位是?”
“那个穿着中山装,清瘦的老人是阿问的师父,苏老。另一个是医科大的校长,王解放,王叔叔。”苏夏见阳美年过来了,起身给他让了一个座位,然后指着那两个正在跟苏问拌嘴的人介绍着。
“阿问怎么把纱布给拆了?医生不是说至少要过一个星期才能拆的嘛?”
此时的阳美年也注意到了苏问身上并没有绑纱布了,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阿问的师父给他吃了一颗丹药,让阿问的伤口完全愈合了。”
“什么?居然有那么神奇的丹药?”
“我一开始也跟你一样吃惊,不过当看到阿问身上那些伤口全部好了以后,我是真的完全折服了。”
苏夏的话让阳美年内心无比的震撼,如果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丹药。那真的是帮了他大忙,要知道他不但有明面上的生意,也是胜京一大黑帮势力。底下的兄弟经常会受伤之类的,要是有这样的丹药,那他们便不用遭受伤痛的折磨了。
此时苏问终于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阳美年,高兴的朝他挥了挥手,跟他打着招呼。
“阿年,你来了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师父,华云。这是我朋友,医科大校长王解放。”
“华老,王叔,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