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盆水将胖子浇了个通透,这家伙总算是醒过来了,想起昏迷前的种种刚想发飙,却发现他被人捆牲口一样给捆在了树上,面前苏问满脸玩味地打量着他。
“操你妈放开我!你小子不想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想问问你口中那个牛逼的幕后黑手姓甚名谁。”
胖子嗤笑一声。
“你也配知道我老板的名字?”
“嘿嘿,你这头肥猪倒是嘴很硬嘛。”
砰砰砰!
素儿坐在个小板凳上目不转睛地听着苏问揍人,明明是杀猪一样的场面她却也听的饶有兴致,有关苏问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觉得腻烦。
“大哥大哥,别打了,呼呼,我快不行了...”
胖子自从跟了那老板之后就没再吃过这么大的亏了,向来都是他揍别人,哪有别人揍他的份?
“哦。”
苏问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胖子整个人被暴揍过后又浮肿了一圈。
“别打了,不然我老板不会放过你的!你知不知道我老板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苏问嘴角一咧,这下连盘问都省了。
“哎呦我好害怕啊。”
“我老板是苏大少!苏氏集团听说过吧!那就是我老板家开的!你再敢动我一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妈呀,是那个叫苏探花的?”
苏问故作一脸诧异,胖子这才算长舒了一口气。
“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还不快把老子放开!”
光头陈走了过来,摸了摸素儿的脑袋。
“问啊,这个苏探花我听说过,顶他妈不是物,仗着家里有钱招了一帮小弟横行街头,看见漂亮的姑娘就起色心,前两天听说祸害了个女大学生,那学生直接自杀了,最后这家伙也没被怎么样。”
“哦?苏家现在都这么有势力了?”
光头陈满脸忿忿然。
“你走的那时候苏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呢,可近些年突然有个叫苏夏的女娃上了位,把苏氏集团一下子盘活了,现在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实别的苏家人还真没听说跑出来为非作歹的,就是这个苏探花最操蛋,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无法无天,问啊,这种人我们还是惹不起的,我琢磨着还是带素儿会老家躲些日子好了。”
苏问神色古怪。
“老陈,你忘了吗,我也姓苏...”
“少扯淡,天底下姓苏的多了,你要是人家那个苏还至于流落街头,穿的跟个要饭的似的?要我说啊人会什么都不如会投胎,那苏探花就一个人渣中的人渣,可还不是混的风生水起。”
老陈倒不是危言耸听,苏问没觉着什么,可现在的苏探花在整个胜京名气大得很,当然,多半都是恶名。
“听到了吧小逼!赶紧把我放开!等我老板出面了没你好果子吃!城东城西的扛把子哪个跟我老板没点交情?到时候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问哭笑不得,他还真没想到那个从小被他揍成软骨头的苏探花能这么有名气,都快能止孩童夜哭了。
“行,既然你老板这么牛逼就让他过来,我会会他。”
...
苏探花此时算是没嘴的茶壶,心中有苦倒不出,近些年他总算找到了些高人一等的快感,可苏问刚一回来就把他打落了凡尘,他本来想找人扳回场子,可却又被那个心思阴沉的父亲狠狠训了一顿。
“父亲,那小子刚回来就敢折我的面子!还抢我的车!不能让他这么嚣张啊!”
“蠢货!现在苏家哪一房势大你看不出来吗!现在苏夏那死丫头势大,咱们暂时还惹不起,你倒好!我这边苦心积虑琢磨着怎么讨好苏问呢,你先给他得罪了!”
“父亲,我...”
“现在你立刻去找他!你新买那破车不是有什么卫星定位吗!找到他!好好认错!装孙子你会不会?就是你平时手底下那些虾兵蟹将怎么给你低头的你就怎么做!”
“父亲这样会不会太...”
“你懂个屁!快去!我说话都不好使了?”
苏探花平生最怕俩人,一个是总对他微笑的苏问,另一个就是面前这阴沉沉的父亲苏名山。
待儿子灰溜溜走出房间,苏名山轻咳两声,后屋内走出一清瘦的男子。
“胡先生,我这么做没错吧?”
如今苏名山的地位跟着苏家水涨船高,毕竟他也算是苏家掌权人苏夏的族叔,在胜京哪不是座上宾?可他能对这么个其貌不扬的男子这般奉承倒是难得。
“嗯,现在就是要示敌以弱,苏夏姐弟俩蹦跶不了几天了,等我那边彻底发动,苏家还不是尽入你囊中?”
“哈哈,好好,胡先生那就全指望您了,不过苏夏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您真有把握?”
“八九分,事无绝对。”
苏家大宅自从上一任家主苏大川逝世以后一直死气沉沉的,别说是苏问,就是苏夏也宁愿住在公司都不回来,后期干脆自立了门户。
...
“喂,干什么!”
“老板,我,我肥三。”
胖子被苏问揍得不轻,苏问这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动起手来倒是比他们这些混混还要狠辣。
“有屁快放!”
“您让我们盯得那个女孩...”
“怎么?她家终于同意了?哈哈哈不错不错你功劳不小!”
“不,不是,兄弟几个今天都栽了...突然有个年轻人跳出来搅局,还口口声声说要打折,打折您的三条腿...”
“什么!你们是猪啊!平时一个个好勇斗狠的,让人家一个人就给挑翻了?”
“他...他还说让您过来,要当面好好教育教育你...”
“我草他妈的哪来的小逼?你让他等着,我这边办完事就过去,妈的不打的他妈妈都不认识他我跟他的姓!”
电话啪的一声撂下了,胖子满脸尴尬,苏问一脸玩味。
“怎么样?你老板啥时候到?”
“唔...”
就在这时面馆前屋进来个年轻男子,扯起破锣嗓子喊道。
“有人吗有人吗?”
苏问古怪地笑了笑,声音很熟悉,正是苏探花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