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佳听着导演在扩音器里的怒火,只觉浑身犹如散架了一样疼痛,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匕首刺向自己。
就在这生死瞬间,暴力人格果断接管了身体,她一脚狠踹在男人的肚子上,这一脚力道极大,直接将男人踹得仰了过去。
趁这空荡暴力人格一个打挺站了起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男人显然不是暴力人格的对手,但他手上有刀一时间还分不出个胜负。
只见暴力人格看准时机一把握住男人持刀砍来的手腕,反手扭到了背后,身体贴近的瞬间,她感觉到了男人伊衣服里的罐装异物。
“难道是炸药?”
意识到事情不对的她一把推开了男人。
只见男人回身对着她仰天长笑,嚓的一声衣服被撕裂,几根雷管状的东西连接着好些电线,一个红色按钮就挂在他胸前。
从监视器中看到这一幕的众人皆是惊慌失措起来,导演拿着喇叭大喊道:“不好!快疏散人群,报警报警啊!”
场外传来一阵骚乱,大家纷纷朝着片场外面冲去。
“导演您也快走吧。”
“别急,再看看!把镜头推近些,把过程全都拍下来。”
暴力人格敏锐地注意到了镜头向着自己的方向移动了一些,也就是说外面还有人。
于是她冷冷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阴阳怪气地哼了哼,“你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
崔佳只觉脑子里精光一闪。
可还不等她说话暴力人格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老娘他妈的管你谁是。”
语罢她已经一脚飞踢在男人腹部,男人重心一个不稳,后背重重撞到墙上。
见暴力人格没有丝毫留手,男人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右手毅然决然伸向了爆炸按键。见状暴力人格早有准备,她抽起一旁的道具竹竿就抽了过去,正正好好打在男人的右手手臂上。
就听他痛呼一声,不停搓揉着手臂。
紧接着竹竿不停地抽打着他的双手,让他根本无力抬起,直到竹竿头已经烂成了条状,暴力人格这才上前一把将其制服。
“快来人!”
话音刚落已经有人冲上了楼,正是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几人合力将男人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崔佳一把扯下男人头上的面罩,面罩下是一张英俊却又憔悴的脸。
“果然是你!”
阮恒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变得晦暗无光,眼下浓重的青黑诉说了他这段时日过得有多艰辛,但这些还都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的身高,竟然在短短几日从将近一米九变回了一米六几。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崔佳下意识的一句话,就好像一根导火索一样瞬间点燃了阮恒的怒火。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崔佳眉头紧皱,不明白阮恒这话的意思。
“那天在鬼市,你丢下我们先跑了,等我们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为了保命我只能退出游戏,可狐女死了!”
原来是这样,阮恒和狐女结合共有了妖气,这才获得了外在的改变,现在狐女死了,妖气中断他自然而然也被打回了原形,这么说来前几天门口拄拐的怪人也是他!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崔佳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相反的她乐得看阮恒倒霉。
剧组的工作人员提起报了警,警察和拆弹专家很快赶到,没用多久就把阮恒身上的炸弹拆除了。
据专家说炸弹是真的,而且威力不小,一旦引爆整个剧组都将夷为平地。
崔佳没想到阮恒竟然玩真的,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怕。
阮恒和李胜的案子有关,所以他也交由常兴负责,得知阮恒和崔佳都是“特殊人群”后,他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那也就表示审问时间只到今晚十二点?”
“没错。”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有困难,尤其阮恒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
一切都和他们预料到的一样,不论办案民警问什么阮恒就是一言不发,除了低头看着手就偶尔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
“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可还有什么人能救得了他呢?”
就在崔佳疑惑之时,一名小警员快步走了进来和常兴耳语了几句,他瞬间就变了脸色,在崔佳印象里常兴一直还都是处变不惊的人,还从未见过他发怒。
“发生什么事了?”
崔佳担忧问道。
“有人保释阮恒。”
“什么?保释?这怎么可能。”
身为法学系学生,崔佳甚至保释的硬性要求,就是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才可以取保候审,而像阮恒这种知法犯法的是绝不可能允许保释的。
这些常兴自然也知道,可这些都是上头的命令,他也无法违背。
“wow~,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昨晚在我那里耀武扬威的小警察吗,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
来人一头褐色短发,正是mint酒吧的老板,人称杰哥的男人。
只见他脸上一副慵懒自若的模样,好似来的并不是刑警大队而是他们家的后花园一样。
“怎么是你?”
崔佳惊讶呢喃着。
“没错,就是我,阮恒的监护人已经全权委托给了我的律师来一手办理他的事,我们有证据可以证明阮恒是精神病患者,保释他出去是为了能更好地治病,绝不会给社会再填麻烦,这点我们保证。”
男人说话一脸的诚恳,可这诚恳的背后有几分嘲讽和愚弄,大家都看得分明。
“如果没什么问题,许律师你可以去办手续了。”
就在他经过崔佳身边时,听到他冷冷的话语,“今晚八点还是上次那个包厢不见不散怕,我劝你最好还是来,因为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我习惯于毁掉。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李杰,是李胜的哥哥。”
语罢,他转身狂妄大笑着离去,那姿态简直狂妄至极,狠得崔佳压根直痒痒。
“他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常兴担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