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保,这些碎片都各自藏了起来,如果当时有人为她复原,比现在要容易得多。
“你受伤后,没有找郎中吗?我的意思是,那种精神力很强的高人。”
“不知道,爹爹带着我四处游荡,他想了很多办法,也找了很多人,可我一直都病怏怏的,至于你说的高人,我也不知道。”
是啊,她爹肯定没这个本事,所以,她对精神力也没什么研究吧。
“哈,找到了,这片是人魂,怪不得你要死不活的,这么一大片人魂竟然沉睡了。”
她轻轻抓起,放回了人魂处,原本只剩下了一点点。
两人配合的也不错,融合也不是个轻松的事,好在小清意志力极强,只要云苓能找回,她都给安上了。
就这样,屋里两人停停干干,三天都没出屋,黑鹰一改先前的傲慢,极为热情地招待着他们,什么好东西都搬了上来。
“嘿嘿,你们莫要怪责,小弟脾气不好,主子的病越来越重,这脾气就有点收不住了,以后您就是我大哥,有啥事只管吩咐。”
这是见到好了啊,它虽然没有进屋,可跟主子心意相通,里面的情况知道得很清楚,这是从根上救了她。
“好了,你从头到脚我都看了,只有这么多了,地魂缺得太多,只能到你受伤的地方找了。”
“七魄呢?它们去了哪里?”
“它们都在,只是残破了,因为少了地魂,你肺经又太弱,一时无法恢复。”
“那怎么办?”
“继续寻找地魂呀,我虽然不能帮你,可精神力强大的人很多,总能找到合适的人。”
她被困赤城,何时离开也不由她啊。
小清莞尔一笑,
“是了,我也太贪心,今日姐姐已经救了这条小命,怎么还能再逼您呢。”
她低头又笑了笑,这才看着云苓,再次开了口,
“我叫孙清,住在上界药州,孙家是药州最大的丹药世家,虽然没有开山立宗,可一提起来,都很尊敬。”
云苓静静的听着,此刻,她已经疲累不堪,可还要打起精神来,
“孙家虽然人才辈出,却也没有特别强的,只是我们祖上传下很多丹方,还有种药的经验,一家人勤勤恳恳的,也赢得了同行的尊重。”
这种尊重源于没有威胁吧,因为孙家子孙沦为平庸,生意就算做的大,也不会引起忌惮。
“可是,我的出生打破了这个平衡,药州三大家出了一个天才,那就是我,独火灵根,还天生带有异火。”
“所以,你在三岁时,遭人毒手,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当时的我已成痴傻,花费了大笔的灵石,族里再也不愿意了,勒令我爹放弃,也是啊,再是天才,也已经毁了啊。”
云苓没说话,看来她的爹不愿意,带着女儿四处流浪,那问题来了,她的娘呢?从来没听她说过。
“爹爹绝不放弃,所以被逐出了家门,从此带着我四处求医,他日夜不停地炼丹,用来维持那些药费。”
说到这里,又惨然一笑,
“姐姐一定很奇怪,我娘为啥不在,因为在我遭到暗杀时,她为了护我,被人抓了去,下落不明了。”
云苓看着她,不知如何安慰,在她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见过如此悲惨的人,爹死娘失踪,自己还得努力的活着,忍受着一日日的煎熬。
“听我说了半天,也该轮到您了,说吧,有什么事找我,只要能做到的,我肯定会尽力。”
“你听说过幻虚草吗?”
谁知,听到这个名字,小清脸色大变,刚才的沉稳一下子不见了,看着云苓似乎见到了鬼,
“你,你是谁?快说,你到底是谁?”
看来,她真是问对了人,这个草跟小清渊源很深啊。
“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她三两两语地交了底,安抚住小姑娘,
“原来是这样的,幻虚草,又是幻虚草!”
原来,一百年前,父女俩还在上界,有一天,来了一个老头,前来询问这个草,愿意用大价钱购买,孙爹为了寻找,悄悄进了山,那可是号称魔鬼的黑龙山啊,
“喏,这就是它的种子,我爹回来时全身都是伤,带回了三粒种子,我谎称只有两粒,他付了灵石,可我爹却死了,死在了三天后,我也莫名其妙到了这里,若不是小乖的陪伴,恐怕早死了。”
怪不得她的反应这么大,原来,正是这个草,才让她失去了爹。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他在一步步地牵引着我们,圣族走了,为何偏偏留下这个要求,而你又正好有这个。”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饶是天资聪颖的她们,再怎么想也没有头绪。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就在这里种下它,万一它出芽了呢?”
“好吧,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走。”
大新虽然没有灵气,可空间里有啊,不管怎么样,总比孤零零的好吧。
因为家里还有孩子,他们不能久留,被小乖送到了门口,约定好每三天来一次,她刚刚康复,云苓也不太放心。
回到家,听了小清的遭遇,一家人都唏嘘不已,罗娘子愤恨的说,
“天才怎么了?为什么总有这样的恶人,见不得别人一点好?”
“所以啊,财不露白、藏拙于胸,这都是前人的经验,人性经不起考验啊。”
“主子,您就不是这样的人,小清姑娘明明那么强,你还愿意帮她。”
“你高估我啦,不过,这种恶毒的事的确做不出的,小清现在可算不得强了,要尽快找回失散的东西。”
她没有细说小清的病情,毕竟是她的隐私,医者有替患者保密的义务。
她将小白叫到了后院,
“听说,你曾经跟着小清姑娘?”
“没有,我记得很清楚,上个主人姓李,可他的丹炉很多,我是不起眼的那个。”
看来,小姑娘收到礼物后,还没来得及用就出事了。
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片血腥,一片猩红的血。
“啊,”她被惊醒了,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天毅心疼的抱住了她,
“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可能白天听到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