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却不同意,她提醒阿生,
“你忘了那个姓钟的?既然娘的死与他有关,总要抓来审一审吧。”
其实,不光是萧瑾儿,还有阿生父子的仇,都与此人有关。
“好吧,那咱们就去太子府蹲守,看看他们要找什么?”
虽然他嘴上一再地强调,自己不再姓盛,可真正站在大院里,心情还是很激动的,贪婪地看着一砖一瓦,想象着祖父的生活。
“以后不要再说自己姓云了,那时候记忆尽失,姓云也正常,可现在还要坚持,就是对先辈的不敬了,你的祖父就这一条根了。”
她受过现代的熏陶,对于传宗接代没什么执念,可阿生不一样,他是正宗的古人,之所以一再否认姓氏,为了消除皇帝的戒心,还有对云家的承诺。
“可是,我答应过爹。”
“现在有了小二、小三,爹的底气足着呢,你就堂堂正正恢复本名,我看谁敢说闲话。”
“盛天毅!”这个用了十三年的名字,带着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脱口而出。
“嗯,以后叫你阿毅吧。”没想到,阿生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我小名就叫阿生,以后还这么叫吧,爹娘的愿望就是好好活着,才起了这个名字,盛天毅是那位和尚给的。”
“原来如此,那就不换了,咱们去祠堂看看,不知里面都有谁?”
按理说,太子府不会供奉先祖,因为皇宫里有专门的太庙,可奇怪的是,老仆们不止一次地提到了祠堂,说是太子妃常去里面上香。
阿生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地图,他们铺在石桌上展开,云苓被那细腻的笔触震惊了,她看了一眼图纸,又抬头看向眼前的宫殿,
“哇,连树都一模一样,这是谁画的?”
“是你相公我啊,小时候不想背书,就缠着卓嬷嬷讲故事,她很喜欢回忆过去,对了,我小时候就是她照顾的,
我呢,就很喜欢画画,每次画完就给她看,她会指出哪里不像,就这样画了几年,可惜,那次失踪没多久,她就去世了。”
他们照着地图,很快就找到了祠堂,原来就在花园边,在一个角落里。
“这地方挺隐蔽的,就藏在这里等他们,”
祠堂不大,庭院虽然有人打扫,可木门应该很久没开了,铁轴都上了锈,随着吱呀声,扬起了一片尘土。
“咳咳,你别进来,里面都是土。”
云苓扬手施了一个净土咒,灰尘一下子消失了,阿生愣了一下,才知道娘子又长了本事,
可他没说话,被正对的龛笼给吸引了,摆了足足有三层,每个里面都有一个小小的雕像,并无牌位和姓名,他断定,这供的绝不是祖先。
云苓也好奇极了,她可是进过云家祠堂的,小二他们出生,必须抱着去上族谱,那是她第一次进去,就被一排排的木头牌子给吓到了,阴森森的,幸亏不让女孩进去。
阿生凑了上去,每个人都栩栩如生的,其中有一半都是武将打扮,手里有着不同的武器,可又不想戏里的人,穿着并不夸张。
“这几个是女子,奇怪,怎么一个字都没有?”
她想起了海英的话,太子妃,也是个传奇人物啊,她的玉曌簪就不是一个俗物,大新国找不出第二支来。
“祖母不是大新国的人,她是南诏国的公主,供奉的应该是南诏人吧。”
原来如此!这也不稀奇,既然太子很早就立了,娶个外国的公主也正常,为了两国邦交嘛,只是,杀了儿子,还能杀了媳妇吗?南诏皇帝也不追究?听说,南诏国力不输大新。
她刚要询问,突然听到外面有了声响,
“奇怪,这个门怎么一下子亮了,哎,你快看,上面的灰都没了。”
云苓心说坏了,刚才光顾着除尘,谁知道府里还有人啊。
“你大惊小怪的,这里有风啊,被风吹了呗,里面都是娘娘的使者,就连汉阳王都不敢进去,谁那么大胆,敢去擦灰?”
使者?云苓抓住了这个名词,她看向了阿生,只见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啥。
他们顾不上多想,连忙藏到了角落里,打开了绝牌。
“啊!什么人?”突然,外面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嘈杂的脚步声,
“钟爷,就是这里,当年汉阳王都没敢进去的地方,如果财宝还在府里,八成就在这里了。”
云苓感到很怪异,他们两人进来后,并没有任何异象,听说汉阳王生性跋扈,对财富又很渴望,就那些神龛能挡住吗?
“他们来了。”阿生小声说道,只听得吱呀一声,一道光照了进来,
“你,你先进去!”声音带着一点点颤抖,看来是真的害怕,
“我,我,啊~别抓我!”
那人惨叫一声,扭头就跑,云苓和阿生也张大了嘴巴,只见一道光影从神龛上下来,一下子放大了几倍,出现在门口,那些人统统被吓了出去,影子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她仔细地看向了台子,光影是如何形成的?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
“那是鬼吗?他去了哪里?”八壹中文網
看来,他也是信这个的,云苓握住了他的手。
“是啥都好,都是你祖母的人,咱们进来时,也没出来吓人。”
“嗯嗯,他们会护着我们。”看把他骄傲的,
外面的人没走,一个劲的商量着,最后竟然要放火烧屋,
“等烧成平地,咱们再开挖,反正金银也不怕火。”
两人怒从心生,决定给他们点厉害尝尝,两人出了屋子,只见地上倒着两个仆从,应该是府里的人,而这伙人足有六七个,钟某也在其中。
飞镖突然射向了他们,一片的惨叫声中,那些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了,云苓抓住钟某就扔进了空间,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会来人,不管是哪一方的,他们都不关心。
回到了藏身处,云苓也没放出人,而是带着阿生去了,
“我刚才扔进来的,要回避吗?”
毕竟要问的是他的家事,其中还牵扯到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