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这买屋置地急不得,总要合适才行,酒庄的事也没啥,不就是个整流器吗?再去打个新的就是,咱家的酒不愁卖。”
安抚好老人,便出了大门,没想到刚走进巷子,就被人给拦了。
“阿苓,我终于见到你了。”
来人身着一袭蓝袍,似乎更加清瘦,就那么长长的一条站在那里,唉,真是阴魂不散啊,
“齐秀才,虽说这青天白日的,碰个面不算啥,可我跟你实在无话可说,怎么?你的腿不疼了!”
她深深后悔,没有叫上大黑。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这么久了,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阿苓,我知道你遇到了难事,别怕,你等着我,今年秋闱我一定会高中的,到时候就跟着我,就不用抛头露面了。”
他的眼里充满了爱意,面前的女子越来越美,谁也比不上!
云苓怒目而视,幸亏刚才没吃饭,要不得当场呕出来,什么叫跟着他?自信也太过头了,可听话听音,抢酒庄的事他应该也知道。
“齐秀才,我再说一遍,不管以前有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我已经有了相公,也很恩爱,请你不要自作多情,有多远滚多远,行吗?”
她握起了小拳头,杀人的心都有了,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宝丫姐,宝丫姐,”原来是小壮追了出来,
“怎么了?”
“还好没走远,我娘做的醅子,桂嫂要用的,你帮她带回去吧。”
她下意识地一扭头,那厮竟然没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小壮,你送送姐,刚才走得急,忘了给爷奶拿些点心,你走一趟,正好把盆子带回来。”
甜醅装在瓦盆里,舅娘日常要用的,有他陪着,省得那人再出现,
当晚,她和侃儿来到了库房,粮柜里的玉米确实不少,当下便装了两麻袋,
“咱们先试试酒曲,万一对玉米不友好,就得另外再弄。”它和小麦的区别还不少呢,
“哎,虎肉干成了,你要不要尝一点。”
这是阿生猎杀的,一直扔在空间,幸亏有保鲜功能。
“味道真不错,那些香料都成了吗?”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当初她找了一处洼地,将袋子里的籽全撒了,便让人家自生自灭,没想到几个月长成了一大片。
“你闻闻,知道都有啥?”
“呵呵,花椒是一个,喏,都长成小树了,那几棵树是什么?我看不出来。”
“喏,胡椒、月桂,以前天天离不了,还有八角,这几样都是乔木,那边还有茴香那种草科的,”
怪不得肉干这么香,原来香料放的足啊。
两人将玉米磨碎,丄笼开蒸,幸亏弄了炉灶,要不然还得出去做,里面的时差就享受不到了。
忙了整整一天,玉米才蒸好放凉,拌好了酒曲,直接装入了大缸,放在了阴凉的山洞。
“还空着两只缸,要不做点果酒吧,山上好多熟果子,不摘也不长新的。
就像时间停滞一般,她发现,空间的作物都是这样的,不会自然脱落,只有收获了,才会开始新的一轮。
两人将果子拿到溪水边洗净,稍微晾晒一下就蒸发了水分,做果酒需要大量的糖,幸好侃儿做了不少。
“等这批做好,拿去打开销路,如果好卖,酒庄也添个品种。”
“等那边的事解决了,我就回家去,准备了这么久,也该榨糖了。”做果酒必须有白糖啊,
两人睡到了日上三竿,整个小院静悄悄的,桂嫂他们去了铺子,只有大黑卧在当院,看到她们,嗖的一下就跑了过来,
“知道啦,你尾巴快摇断了,哎哟,旺财好乖哟,你们吃饭了吗?”
这两只虽然是狼串子,却从来不发脾气,跟大黑相处的非常好。
早上应该喂过了,对侃儿的肉肠没有太多的热情,只是缠着云苓,
“好吧,给你们喝,”她给狗盆里渡入了灵泉,三只狗一下子就扑了上去,还真是识货。
他们洗漱完毕,发现灶房留了早饭,有米粥,还有香喷喷的葱花饼,这可是桂嫂最拿手的,就这小咸菜,吃得那叫一个香。
“哎,你们起来了,外面来人了,那个刘老爷又来了。”
她昨天才回来,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是昨天那厮说的?
“不急,让他等着,如果等不及先去忙好了,我也没什么事,今天都在店里。”
吃饱喝足才好跟人掰扯,看着桂嫂急匆匆的背影,赶忙叫了一声大黑,
“去前面铺子守着,如果有人进来捣乱,就给我狠狠的咬,记住,不要到外面去。”
这叫自卫,虽然本地没这律条,可大黑下嘴也不会被人看到,管你有伤没伤,咱也可以不认。
她也不着急,又吃了半张饼子,这才擦了擦嘴,拍了拍衣裙,往前面去了,
“哎,云掌柜,您可来了,嘿嘿,你家这狗真吓人,快栓着点吧。”
刚才死命拉住了侯公子,女婿的伤他可没忘,虽然那小子死也不认,可郎中说了,就是狗咬的。
“我家大黑虽然有血性,可它从来不会乱咬,只要没人惹他,向来规规矩矩的,刘老爷,你找我有事?”
“呵呵,这不是跟吴掌柜说好了,酒庄就盘给我们了,正好你回来了,那些酿酒方子是不是也得给了呀。”
“这可奇了,你跟吴掌柜说好的事,关我糖铺啥事?至于酿酒的方子,不是应该跟他要吗?”
刘老爷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这条街谁不知道,这丫头才是制酒的高手,她家祖母都跑来闹过。
“小丫头,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侯某人耐心有限,小心叫人砸了你这铺子。”
这是终于露出了獠牙,云苓冷笑一声,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岂容你这魑魅魍魉横行于世,吴记酒庄做得好好的,为何要盘给你?
再说了,即便是舅舅们做主卖了,又关我什么事?砸我的铺子,好呀,虽然府台大人权势滔天,还有御史盯着呢!”
她放出了精神力,看热闹的都感到压力陡增,说不出的难受,何况站在中心的那两个。
“误会,真是误会呀,我们就是来取经的,咱们也是老朋友了,为了减少路上折损,就想着在府城建个场子,这不是向吴兄求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