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这种奇特的攻击方式完全是因为他的恶趣味。
如果达尔舍弃这种往人身上套铁环的攻击方式,仅仅靠他那强大的握力和指力,展现出来的攻击力只会更加的恐怖。
林忠文看的暗自心惊,他甚至都看不到自己和达尔之间的实力差距,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现在的林忠文跟达尔对比的话,就像是婴儿和一个成年人做对比,两人之间的差距就是有这么的大。
祥叔也明显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主动拉开距离。
硬拼毫无胜算,这是祥叔心里首先闪现的念头,这达尔不愧是杀手排行榜第三的杀手,这实力简直就是非人类。
在祥叔接触过的高手里面,能够跟达尔交手的估计就只有程浩一个人了。
“乐趣才刚刚开始,怎么这么扫兴呢?”
达尔看着祥叔说着,手中的动作也越来也快,好像心情十分的兴奋。
“怪物。”
祥叔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再次冲上前去,主动对达尔进行攻击。
虽然祥叔已经认定了自己毫无胜算,但是就这样离开恐怕也逃不掉达尔的追击,只能够以攻为守,寻找时机抽身。
而在他出手的时候,已经给林忠文发出了暗号,让林忠文赶紧离开这里。
祥叔也许还能够找到机会逃离,但是林忠文如果还不走的话,恐怕是逃不过达尔的追击的。
林忠文见到祥叔的暗号,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跑,这场战斗不是他能够参与的,赶紧离开这里不让祥叔分心才是最好的选择。
离开之后的林忠文直接回到了祥叔的诊所,这里一直都是他和祥叔的集合点。
等到快凌晨的时候,林忠文才看到祥叔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林忠文赶紧将诊所的门关上,查看祥叔身上的伤势。
只看到祥叔的左臂上被嵌上了两个铁环,而他的肩部关节处也有一个铁环。
林忠文看到祥叔伤的这么严重,立马去拿医药箱,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急的手忙脚乱。
“不用看了,左手废了。”
祥叔一脸平静的说着,只有额头因为疼痛渗出了一层细汗,似乎并不为自己的伤势着急。
“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肯定有办法救你这只手的。”
林忠文说着就要背起祥叔去医院。
但是祥叔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反正我也退休了,一只手也够用了。”
祥叔说完就将诊所里的工具都拿了出来,开始自己为自己手术。
因为林忠文只能够打打下手,为了保持清醒,祥叔甚至都没有给自己打麻药,。
林忠文双手用力才能够将铁环给掰开,过程中自然免不了制造出巨大的疼痛,但是祥叔脸色不变,直到林忠文将全部的铁环取出。
等到祥叔为自己处理完伤口,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
为了摆脱达尔的追击,祥叔付出了一条手臂的代价,他这条手臂就算伤口恢复了,机能也不可能恢复成以前那样,这对于一名医生来说等于是废了。
再经过了刚才两个小时给自己的手术,祥叔此时也是筋疲力尽。
“祥叔,那家伙应该找不到这里的,你就好好休息吧。”林忠文说着。
“现在休息就是在等死,我为什么过了那么长时间才过来?”祥叔说:“为了让那个家伙晚点找到这里,我可是废了不少的心思,但也只是让他晚点找到这里而已。”
祥叔作为以前杀手排行榜第十的杀手,自然十分清楚一名杀手的手段,更别说是排行榜第三的杀手了。
不管排行榜上的杀手各自都用的什么手段干掉目标,但是他们的追踪与反追踪能力绝对是世界顶尖的。
哪怕是达尔那种看上去有些神经的样子,他的追踪能力也绝对不会弱于祥叔。
祥叔故意饶了几个小时的路,估计也就只能够拖延几个小时的时间。
林忠文听了之后说:“那我们离开这里,再找个地方躲躲。”
他可是见识到了达尔的恐怖之处。当然不想再跟达尔碰面了。
“没用的。”祥叔摇了摇头,说:“现在出去只怕会暴露得更早,我制造了不少迷惑性的线索还能够拖一段时间。”
“那……我们只能够等着那家伙找上门来?”
林忠文有些绝望的说着,跑也不能跑,但是在这里等着就是坐以待毙。
“现在整个宁海估计都没有人能够挡得住达尔。”祥叔说:“但是有个人可以,那就是你的老板程浩,你给他打电话,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祥叔说完了之后,林忠文就给程浩拨去了电话。
而程浩刚刚回到宁海,还没来得及给周寒露打电话,就接到了林忠文的电话,一听到祥叔出事了,就挂断电话朝着祥叔的诊所赶去。
在车上的时候程浩还给周寒露打了个电话。
“怎么失联了一天一夜?”
电话那头传来周寒露略带埋怨的声音。
程浩一听就紧张的问:“怎么?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出事了,是我想你想的都快死了。”周寒露开着玩笑说着。
“别开玩笑。”程浩沉声说:“我现在可是跟你说正事,庞琨那家伙还没有死心,你注意一下洪门那边有什么动作。”
“好的,我明白了。”
周寒露听到程浩的话,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十分严肃的说着。
程浩虽然知道庞琨还没有对宁海死心,但是他也不知道庞琨竟然会跟黑手党合作,要知道洪门是有规矩的,绝对不能够勾结外人来参与内部斗争。
虽然周寒露不是洪门的人,但是华夏土地上的帮派斗争,洪门一贯都保持着这种原则,不与外来势力勾结对付本土势力。
所以程浩和周寒露都以为是庞琨从洪门又找来援手,都没有朝着黑手党的方向去想。
听到周寒露那里没有什么异常,然后程浩就朝着祥叔的诊所赶去,走进去之后就发现了一脸虚弱的祥叔。
“是谁能够把你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