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夜色撩人酒吧,喧闹的人群已经散去,只剩下几个酒保在打扫卫生。
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在这个时候停在了酒吧的门口,从车里下来了一个人,直接走进了酒吧内。
“我要见你们老板。”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鼎盛集团的老总陈盛。
就在几个小时前,伊森还在跟陈盛讨论关于运送佛头的时候,陈盛推脱说需要一天的时间考虑。
不过这才几个小时过去了,陈盛就亲自来到了夜色撩人酒吧寻找伊森面谈。
“这么快就想好了?”
伊森淡淡的看了陈盛一眼,他对此并不感到意外,面对黑手党的压力,他根本不怕陈盛不屈服。
“这件事关系重大,总要想得周全一点。”陈盛装出一脸疲惫的样子说着。
“很好,那你现在想到办法了吗?”
伊森问着,佛头能够安全的运出,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次你的东西,我想用游轮运出去。”陈盛说:“就在今天早上有两艘游轮出航,不知道你要送到什么地方。”
“为什么要用游轮?”伊森皱着眉头说:“游轮上人口眼杂,你也知道这佛头是不能够见光的吧?”
“你放心好了,游轮很大,我可以空出整整一节工作人员的休息仓来放你的东西。”
陈盛说到这里,看到伊森没有说话,就继续说:“货轮被查的概率可比游轮要大太多了,要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在海上被查到了,那想跑都跑不掉。”
伊森听到这里,就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佛头的珍贵程度,要是在海上被抓到了,你可是插翅难逃。
“你想得很周到,只要这次能够安全将货物运到,我保证会给你一笔不菲的报酬,而且今后你就是黑手党最亲密的朋友。”
伊森承诺完了之后,说:“这三尊佛头,我要运往东瀛,你的游轮能到吗?”
“早上九点。”陈盛看了看手表,说:“还有三个半小时,有一艘前往东瀛的游轮,在这之前把佛头混在食品运输车里面送到食品仓库去,在船开了之后,我会让人将佛头放到事先安排好的员工休息舱室。”
伊森听了之后想了想,然后说:“你的计划我很满意,但是有一条,运送佛头全程只能用我的人。”
“当然,你决定就好了。”陈盛对此没有反对,然后说:“那我就去安排了。”
陈盛说完了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就在陈盛走了之后,伊森也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次行动你不用参加,如果事情出了什么意外,你直接带人干掉陈盛。”伊森对着身边的周寒露说着。
周寒露听了之后只能够点头答应,伊森来了之后,她在这里已经没有一点话语权了。
但是当伊森离开了之后,夜色撩人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程浩,是你。”
周寒露看到程浩突然到来,非常的惊喜,然后朝着外面看了看,赶紧将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外面都是伊森的人。”
周寒露惊讶的说着。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来是跟你说正事的。”
其实程浩早就想跟周寒露见一面了,只有跟周寒露亲自了解现在黑手党的状况,才能够做到对伊森知己知彼。
但是伊森将周寒露看的非常严密,程浩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其实这次陈盛亲自来不仅仅是为了答应伊森运送佛头的要求,而且还是为程浩探路来的。
陈盛进来之后看到了周寒露,然后离开了也让人盯着伊森离开的时间,等到伊森离开之后,程浩就找机会进来见到了周寒露。
“现在我对宁海黑手党已经没有控制力了,之前我对你的承诺也做不到了。”
周寒露有些沮丧的说着,她的意思就是如果程浩有事要找她帮忙,那她也是有心无力了。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惨了,那你想不想重新夺回自己的权利?”
程浩看着周寒露说着。
“你有办法?”周寒露听到程浩的话,先是眼睛一亮,但是随之又暗淡下来,说:“现在宁海黑手党关键的地方全都是伊森带来的人,他们是不可能支持我的,想从他手里夺权是不可能的。”
伊森本来就是在黑手党内部进行肃清任务的,所以他的手下忠诚度都非常的高,想分化他们跟伊森的关系是不可能的。
但是程浩摇了摇头,说:“黑手党那边已经对你失去信任了,这一点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如果你还想依靠黑手党这块大旗,那我这趟算是白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周寒露也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程浩的意思。
“没错,直接将原本黑手党的势力全部铲除,你将宁海黑手党的产业全部接管过来,以后宁海再也没有黑手党,只有你周寒露。”
程浩每一个字都深深的戳在了周寒露的心上。
周寒露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依靠着黑手党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但是却因为失去了黑手党的信任变得一无所有,她心里肯定是不甘心的。
但是想要从黑手党口中夺食,那难度也不小。
“伊森今天就会离开宁海,我保证他再也不会回到宁海。”程浩说:“我会帮你清理伊森留在宁海的人,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自己拉起一帮人手了。”
“我能。”
周寒露听到这里,鉴定的回答着。
虽然她不知道程浩为什么要干掉伊森,但是与其看着伊森抢走自己的一切,周寒露也不再对黑手党抱有幻想,那就直接反了吧。
周寒露重建宁海黑手党的时候用的都是她自己的人,伊森这次来直接将这些人赶走了,他们心里也有不小的怨气,只要周寒露振臂一呼,他们就会重新站出来。
除掉了伊森的人,完全接管黑手党在宁海的产业,那就等于是对黑手党全面开战,这不是谁都能够承担的。
但是周寒露有那个自信,她对自己不甘于人下的野心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