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坐在梁友明的车里,刚才教训魏勇的确是解气,不过程浩更在意的是梁友明竟然真的丝毫不把阮建雄放在眼里。
本来程浩以为梁友明怎么也得顾忌一下阮建雄的颜面,没想到阮建雄在梁友明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我可是听说阮建雄在缅甸势力不小,今天这样驳他的面子,不会有什么后患吧?”
程浩问着,他当然是不怕了,毕竟也在缅甸待不了多久,但是梁友明可是长住缅甸的。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阮建雄这些年的确闯出了点名头,但是他还不够看。”
梁友明摇了摇头说着,对于阮建雄这种靠着两座矿山起家的,其实都不能够算是正道上的生意。
首先阮建雄那两座矿山就是从吴雅萱的爷爷那巧取豪夺来的,这已经是污点了,而且开矿出事故那是经常的事情,阮建雄对这些事情瞒报了不少,只不过一直在用钱打点,所以没人追究。
阮建雄不仅是在矿山上有收益,周边的翡翠商户们可都是要给阮建雄交份子钱的,这钱也都是阮建雄养的一些打手去收的。
阮建雄自己也知道这些钱来路都不算正,所以才会一直想要巴结一些政府要员,但是没人看得上他。
更别说梁友明这样有身份的人了,华侨商会会长,就这个身份就代表着在缅甸政府里的能量。
“要是阮建雄那些黑底被翻出来,他在缅甸也就没活路了。”梁友明自信的说着。
程浩听到梁友明这么说,倒是能够理解了梁友明为什么在阮建雄面前那么强势了。
“金三角的情报准备的怎么样了?”
程浩问着,既然在缅甸有梁友明压制阮建雄的话,那程浩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我已经找人搜集了,不过那边好像形势很紧张,据说是坤沙的儿子死了,估计会不太平一段时间。”梁友明说着。
这边在讨论金三角的事情,而在吴雅萱那边,就有些不好过了。
“叔叔,你不用再说了,这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就算我能够决定,矿山的股份也不会给你的。”
吴雅萱看着面前的吴启智说着,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叔叔竟然会直接过来要矿山的股份。
“现在吴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爸爸也应该退出了,我才应该是吴家的当家。”吴启智沉着脸说着。
吴雅萱的叔母杨惠也在一旁说:“没错,当初你爷爷就是老糊涂了,才会让你爸爸当继承人,现在应该纠正这个错误了。”
吴雅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叔叔会在这个时候直接提出这种要求。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是不会同意的。”吴雅萱冷冷的说:“叔叔,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了?”
吴启智听到这话,心里就是一慌,还以为自己和阮建雄勾结的事情暴露了。
“你掌管的几家珠宝公司,盈利一直都在不正常的减少,甚至有的都出现了亏损,你自己贪了多少钱,你心里不会没数吧?”
吴雅萱愤怒的说着,这些事情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她的父亲却念及兄弟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吴启智听到是这事,顿时松了一口气,说:“就算是我拿的又怎么样呢?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你应得的?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吴雅萱看着吴启智,说:“证据我可是都留着的,你就等着坐牢吧。”
吴启智听到这话就愣了,但是一旁的杨惠却直接踢了吴启智一脚。
“你这个怂货,那些小钱算什么?只要把矿山的股份拿到手,以后吴家就是我们说了算,她就算是有证据也不能够把我们怎么样。”
杨惠还是比吴启智要强势得多,一脸的有恃无恐。
“你们就做梦去吧,矿山的股份需要我父亲签字才能够生效,他现在人在欧洲,就算你找到了文件也没用。”
吴雅萱说着,但是心里已经决定以后一定要将吴启智杨惠这对夫妇从吴家赶出去。
“有件事情你没有想到吧,其实你父亲已经将矿山的股份都转给你了。”杨惠冷冷的说:“现在就算你父亲不在,我们也能够把股份拿到手。”
“什么?”
吴雅萱一脸的惊讶,她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将股份转到自己的名下。
吴启智此时一脸怨恨的说:“你爸爸早就准备让你接班了,这件事情跟我商量都没有商量一下,真以为吴家是你爸爸一个人的了?”
其实吴雅萱的父亲吴启发在她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将股份都放在她的名下了。
倒不是为了让吴雅萱能够接班,而是吴启发早就看出了弟弟的不满,就怕自己出现了意外,整个家产都会被吴启智给霸占。
只不过吴启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已经被吴启智知道了,当初为了股份的安全转到了吴雅萱的名下,没想到现在却反而让吴启智有了夺取股份的机会。
“就算在我的名下,我也绝对不会转让给你们的,就算我死了也不给。”
吴雅萱坚定的说着。
“侄女,我最后好心的劝你一遍。”吴启智看着吴雅萱,说:“只要你把股份转让给我,我不会亏待你们家的,每年的分红一分都不会少,咱们毕竟还是一家人。”
“你知道爷爷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你接管吴家吗?”吴雅萱没有听吴启智的劝告,说:“就是因为爷爷看出了你败家的本性,你连自己手里那些资产都管理不好,还有能力接管整个吴家?”
“你……”
吴启智被反驳得说不出话来,他的确不是那块料,年轻时候就只知道花天酒地,跟哥哥吴启发那是天壤之别。
“你别说了,只是浪费口舌而已。”杨惠阴狠的看了吴雅萱一眼,说:“这可是你自找的,既然你不愿意给我们,那我们就自己来拿。”
杨惠说完了之后拍了拍手,一位脸上带着两道刀疤的干瘦中年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