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楼的流水席办了三天三夜,直到白掌柜宣布结束,大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羲和郡君的名号,再次响彻京城。
这个时候,会试也开始了。
各地上京赶考的学子聚在状元楼,一边八卦京城的新鲜事,一边讨论着谁最有可能成为状元。
沈长枫的名字被人频繁提起。
“国子监第一,不代表会试第一,殿试第一。”
反正江南的学子是不怎么相信沈长枫一个出身贫寒的人,会考到状元的,而且他们还怀疑,沈长枫进国子监是靠了裙带关系。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沈长枫,你妹妹是郡君,你敢接受我们的挑战吗?”
此时的状元楼,泾渭分明。
江南的学子聚一块,北方的学子聚一块,偏远落后、出身寒门的学子聚一块。
沈长枫本想过来凑个热闹就回去温书的,哪想刚要离开就被人点名。
“在下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咱们会试见真章。”
结果,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你是怕了吧?”有人挑衅。
沈长枫反问,“你是会吓人的恶鬼还是吃人的老虎?”
“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沈长枫不欲在这种事情浪费时间,直接从腰间抽出长剑,来了一剑惊奇风沙,状元楼瞬间狂风大作。
大家连忙抬手挡住眼睛,在睁开眼的时候,楼内已经没有沈长枫的身影了。
“人呢?”
江南的学子找了一圈,没看到沈长枫的身影,很是气恼,“哼,还以为是个人物呢,结果倒好,是个怂包。”
“什么国子监第一,我看啊,也不过如此。”
江南的学子见沈长枫就这样跑了,觉得很没面子,一个劲的贬低沈长枫。
“人家不是说了吗,会试见真章,你这般依依不饶,显得很没风度。”
潘子钰和崔柏礼见不得别人恶意贬低沈长枫,站出来说道,“人家沈长枫再怎么不好,也是陵江府会试第一,你这么嚣张,难不成也是第一?”
那人瞬间气焰下降,虚张声势道,“你又是何人?”
“本公子的名讳你还不配知道,既然你这般厉害,会试的时候,可别落在沈长枫身后了,不然呀,这个脸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丢下话,潘子钰便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朝门口而去。
“这状元楼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还不如去听雨楼吃点假篓去去火呢。”
崔柏礼也跟着离开,“往往呀,越是嚣张的人,都是没什么本事的,毕竟半桶水的都哐哐响。”
被人冷嘲热讽,江南的学子气的鼻子都歪了。
京城的学子见他们气的牙痒痒的,瞬间起哄嘲笑。
“有些人哪,就是看不清状况,也不打听打听沈长枫是谁,人家可是羲和郡君的大哥,妹妹都那么厉害了,做大哥的能没两把刷子么?
以为人家出身贫寒,没底蕴就狗眼看人低,殊不知人家沈长枫天赋卓绝,还得了蓬莱高人的指点,哪能是你们这些能比的?
看见没,方才那一手,可是蓬莱高人亲自为沈长枫创造的,名叫惊起风沙。
还好沈长枫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不然一剑就能把尔等送出来,让你们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扶摇直上九万里。”
江南学子“……”
“人家不跟你们玩,不是怕了,是你们不配。”
“不过是跳梁小丑,凭什么你说比人家就得奉陪,你算那颗葱啊。”
“挑战就挑战,提羲和郡君作甚?你们江南天灾的时候,没吃郡君发现的青薇草吗?还是你们江南地多,没种羲和郡君发现的山稻?
你们江南经常下雨,就没用羲和郡君的水车?”
江南学子“……”
怼人就怼人,上升到这种层面做什么?
“有些人啊,就像是井底的癞蛤蟆,以为在自己的井里看到的天就是全部了,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境界之上还有境界。”
“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会试的时候,考个会员给我们看看呀。”
江南学子“……”
不是说状元楼是他们江南学子出名之地么,怎么情况跟前辈说的不太一样?
“潘公子说的对,这状元楼越来越没意思了,还不如去听雨楼听白掌柜吹牛,说不定这几天,郡君又有什么新发现了。”
“走,去听雨楼品假篓去。”
离开的学子,一个个留下鄙夷的眼神。
没多久,状元楼空了大半。
“听雨楼是什么地方,假篓有是何物?”
山旮旯出来的学子,连忙拉住一个离开的学子的衣袖问道。
那人见对方粗布麻衣的,便简单的说了几句。
声音不大,但楼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兄台,在下也想去听雨楼见识见识那假篓,麻烦行个方便。”
“别啰嗦,走吧,慢了可就没有了。”
寒门出身的学子见状,纷纷跟了上去。
最后,整个状元楼只剩下江南学子。
江南学子“……”
是京城的风变了,还是他们江南的学子已经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