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以杀止杀。”刑部尚书语气激动,“所以,郡君便让妇人打胎,将未成形的孩子丢进男方家中是吗?”
话题急转,弄得大家反应不过来。
气氛也因为刑部尚书的这番话,变得诡异起来。
大家很安静,没人说话。
“黎尚书这是何意?”南荣修目光冷锐的盯着刑部尚书,气势骇人。
刑部尚书没有回应南荣修,而是看着明珠,“黎某所讲,郡君是否敢认?”
“认什么?”明珠丝毫不慌,相当冷静,“黎尚书想让本郡君认什么?你一句话讲得不明不白的,你让本郡君认什么?还有,你是在审问我吗?”
“本尚书只是在跟郡君确认一个事实。”
“什么是事实?”明珠反问,“不分场合,没有前因后果,一上来就说了一句话,你让本郡君怎么相信你口中的事实是事实?
刑部掌管刑罚,代表的是大庆最森严的律法,结果刑部尚书就你这做派?”
明珠冷笑,“我很怀疑,你在执法的时候,是否铁面无私,是否公证不阿,是否大义灭亲,是否严于律己。”
刑部尚书承认自己太激动了,于是避开明珠的锋芒,转头朝皇帝拱手,将事情始末道出。
原来羲和城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一对未婚夫妻偷尝禁果,女方怀孕,男方父母便不想娶女方,还让女方出双倍的嫁妆进门做妾,羲和郡君知道后,让女方打胎,并将胎儿丢入男方家中。
“陛下,女方不是别人,正式羲和乡君的表姐。”
“你是如何知道的?”元隆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微臣去钦周城办事的时候,听人说的,当时觉得很不可思议,便让人去羲和城查探了一番。”
明珠听言,讽刺道,“真是难为黎尚书了,憋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
瑞王忍不住低笑起来,“黎尚书,你管天管地大家就不说你了,人家打胎关你什么事?
再说了,婚前失身,那是女方一个人的问题么?凭什么出双倍嫁妆还要做妾?
男方都欺负到这份上了,还不允许女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再说了,郡君只是替表姐撑腰,何错之有?你一副郡君最大恶极的语气想恶心谁呢?”
黎尚书被瑞王怼的气血不顺,“便是男方过分,也不应该把孩子打掉,那是一条命啊,它何错之有?”
“照黎尚书的意思,女方受了天大的侮辱,还要赶着上门作妾,拼死为男方家生孩子是吗?”谢国舅眼神不善,“没想到黎尚书这般伟大,这样的气也能忍下,谢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打掉孩子是有点残忍,可如果不打掉孩子,残忍的便是女方一家子,牺牲一个胎儿,拯救一个家庭,很明智。
我觉得,女方的选择没有什么问题,她没进男方家,那孩子就是她一个人的。”
胡尚书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此事不能全怪女方,男方这般,换做是我,直接阉割了,敢做不敢当,没点男人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