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出门去,身后跟着那个面孔战战兢兢的丫鬟。“走吧!”
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这样看不见的世界角落里,哪有自己的归处?
总是希望有人能在某一个转角,或者是在经过某处秀美的居室时能够在一转眼之间看到那个自己早已朝思暮想的人。但实际上是就算过了多久也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就像在无声无息的世界中间,少了那唯一的一个光源。
“你跑哪里去了?”裴恕有些语气急促的问道,虽然话说的冠冕,但其实眼底还能看出一些轻蔑来,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
凤欣宁并不太想跟着他,要不是自己早就已经做惯了错事对于他的行为也早已由看不惯到习惯。
杀人一向是不推崇的,但是万不得已的杀人是不得不做的,哪怕自己已经一再强调过了自己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做出背叛的事来,但是以后得事又有谁能保证他绝不会发生?
“嗯,”她低头走过他的面前,却不知哪里惹怒了他,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她便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明显感觉到他的大手落在自己腰肢上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心在那一瞬间便涌上了心头,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她便想要起身离开。
丫鬟有些控制不住的一声尖叫,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看裴恕此时的行为,但是她觉得应该不会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好结局。
“你什么意思?”她挣扎不开,只能勉强质问,眼神并不打算无视,却给人一种心虚到理直气壮的表现,这让裴恕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睛。
他伸手拂过她的侧脸的时候,面孔看上去一贯是没什么好表情,盯着她骤然一声冷笑出声,就像是早已预料到了她的行为一般泛出了无边无尽的冷意。
“怎么,只是这样就觉得很不舒服了?那我以后还有可能做出更不舒服的事情来,那你岂不是要杀了我?”
这让她一时有些语塞起来,“这是两码事。”
“但在我眼里就是一码事。”他这样说着,强行将她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但总感觉有些别扭。
凤欣宁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为何,所有的顾虑都想要由此泄去。哪怕做了再多的事情,哪怕已经于事无补,但是这样是一昧的没什么关系的,就算自己想要向老天爷问个解释来,怕也是什么都得不到吧。
只是没想到,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之后,自己还能有机会可以像现在这样完完全全的放松身心,这在以前可能是有些难以想象的。
他低头,随即问道:“听说你最近找到了意中人?”
凤欣宁一时无话,转身又开口道:“也不能算作意中人吧,顶多就是一个合胃口的小孩,玩一玩也就罢了。”
“不能这么自私啊。”
“……”她又要坐起来问,但却被他再度按下,不由的表情郁郁起来。“也不算自私,再说,就算再怎么表明,顶多这件事也只能算是我们一场游戏而已。”
有的时候游戏是会被当做真的,无论是人还是事都是不可例外的存在,包括自身所用幻觉而铸就的一时快乐,在外人眼里都做不得数。
裴恕听的只是勾唇,“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其实内心却不是这样的吧。”
有收获做一件该做的事难道不是一种快乐吗,只是这个人快乐带给人的快乐极少,哪怕她已经不太记得这种快乐带给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动,却又是不得而知。八壹中文網
说明白了其实也就是她心里想的不如表面看的,明明已经做了很多说了很多,却还是想要乐此不疲的继续将这一切真实与虚幻的集结体整合起来化为有与无的合一。
这样的话就没有人再来指认她的过失,也就不会有人再来诘问她所带来的一切麻烦。
“不知道。”她低着头,虽然声音听起来并不沮丧,但越不沮丧便越代表着自己确实曾经对这种事情耿耿于怀过,除此之外抵的其他事情,似乎也不能在无情时改变她的行踪动向。
可能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会把一场游戏当做玩笑一样存在。他只是低头一笑,伸手轻轻的安抚她的后背,熟练的手法和毫不猥琐的笑意,让人几乎沉溺。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哪怕他做得再多,也依然不可否认他内心对于生命的尊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崇敬。
“既然已经分开了,那就不要再想了。”他说,瞳孔内一闪而过的幽深颜色。
只要是自己想要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哪怕自己想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来做出某些罪无可恕的事来,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反对。
杀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凤欣宁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只是点了点头,转而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计划?”
“我说了,你会帮我实现么?”浮于表面的笑意藏着一闪而过的冷,但她却并没有发现,只是短暂的沉默,随后才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想要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他看着她,随即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讽刺来。“如果要是想让我做一些特别过分的事,我可做不来!”
凤欣宁认真的摇了摇头,随即开口道:“不是,我只是想要让告诉你,以后可得好好工作,因为我也要离开了。”
他有些不太高兴的攥紧了她的手指尖,抿紧了嘴,随即开口道:“你想要去哪里?”
“我累了。”她很平静的说,随即笑了笑,难得看到他这么担心自己的样子,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才好。
只是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已经放弃了眼前所得的一切,本以为这是一件十分轻松就能说出口的话,但实际上要真正接受这样一个并不能算作借口的借口,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裴恕的表情已经带上了很明显的怒意,尤其是她在说出那种不负责的话的时候,几乎是下一秒就要挥舞起拳头来。凤欣宁下意识的躲了躲,却险些栽倒下去。
好在她灵巧,脚尖一转便一个旋身落了他的怀,清冽发香随着缥缈而过的身影一下子重重的敲打在他的心房之上,砸在心上一下子变得扑通扑通的。
他的僵硬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身上紧紧缠着一个身影,略微带着一些颤抖的声音在胸怀之间响起,就像是一只脆弱的小鸟。
“吓死我了。”她低声的嘟囔,并没有感觉到这样的行为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暖意细微的呼吸一下子喷在他的后颈子上,如同一根细细长长的游丝在牵绊着他。
瞬间,他的行动就已经出离了脑,如果这样可以让她一直留下来,那么他就算想要做任何事也是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