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死!”秋实转过身,眼神赤红的看着鞋子的主人,霎那间,眼底就像是被一道精光刺开了般,从光滑的两颊缓缓落到下巴处。“她没有死。”
为什么这么恨,大概是因为太过自私了。可是那又怎样,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啊!
秋实愤怒的盯着她,毫无理智可言的冲了过去,对着她的大腿,狠狠的一口下去。
空旷的房间里,骤然传出一连串的惨叫声。
……“回门这件小事麻烦爹娘了。”宋晟道,微微一笑,好像没有听到这声音一样。
一旁的温然儿也亲昵的靠着他,像个十足的娇气女孩子。
“不碍事。”王氏摇了摇头,笑的那叫一个为难。
自从秋实去了前厅之后,声音便一波接着一波,实在是吵得有些让人不耐烦。“对了,既然来了,要不歇一晚再走。”
宋晟摇头,“还是不了,我爹娘给我留了饭。”
“原来如此。”王氏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随即笑道:“看来是我过于操心了呢。”
这时,有人敲门,走到温然儿身边小声说了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怎么了?”
温然儿礼貌的笑了笑,随即道:“是奴才下手太重了,不过我相信四妹妹,她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前厅,冬枣看着有一个蒙着白布的人被人从里面抬了出来,露出来的一截手臂青黑肿胀。不久,又有一个人被抬出来。双眼紧闭着头歪向一边,俊秀的鼻子上,挂着两管鼻血。
从后面走出一个人,面色阴沉到了极致:“贱人!”
“小姐别气。”丫鬟安慰道,“不过是死个人罢了,对于小姐来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没什么大不了。”温穆儿扬起嘴角,一身粉衣裹在身上,作秋风猎猎。“嘶,就是下嘴忒重了点。我这半边腿还依旧在隐隐作痛。”
冬枣阖眸,站在原地。
原本只是杀两个人,她便已经恐惧到难以入眠,不过现在看来还是高手在民间才是,这样血腥的场面都能云淡风轻,比起自己来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两台担子,浑身竟然没有一丝不自在,反而是察觉到了几分轻松。大概是因为,自己最近都太闲了。
自从不再担任这个所谓的狗屁一等丫鬟,她终于可以有机会干自己的事,不用再受到其他人的非议,也不用选择别的方式来宣泄自己内心的压抑的愤怒与痛苦。
如果只要她选择不同的路,想着这样的话还是算了吧。
……
“你就不能表现得多爱我一些,为什么老是摆着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温然儿回头,看着坐在那里低头喝茶的宋晟,眼睛几乎都已经瞪得跟一枚铜钱差不多了。可是他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反应,只是端着茶杯,食指上的那枚扳指,看起来是那样的刺眼。
那本应该是戴在她手上的东西。
他本来就不难看,甚至可以说秀气,任何形容美好少年的词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他睁开眼的时候,星辰被他收进了眼睛里。他闭上眼睛时,便是一块上等的璞玉,不经过任何天然的雕琢,便能自然而然形成的美丽。
但在温然儿眼里,这些都只是中看不中用的把戏。宋家家境寒酸,连温家的一根毛都比不上,要不是爷爷强硬的说不能退婚,她何至于只能嫁给他?
宋晟看她走来走去,只是缓缓合上了眸子,继续不紧不慢的道:“这只是你看到的而已,你又不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温然儿挑眉,走过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从那一天开始我就看透了你。明明我已经准备好了手帕,只要给爹娘看就行了,偏偏你自己站出来告诉大家这是假的,你这不是明摆的告诉大家,我们那晚没有做那种事么?”
宋晟并无皱眉或者厌恶情绪,只是继续道:“就像你从未见过我一样,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你说你并不喜欢我,这句话我可以以同样的方式还给你。要想让我对你改观,首先你得拿出诚意来,毕竟你是我的妻子。可是你在当晚就明显的拒绝了跟我同房,并且准备了那张手帕。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心里是作何想法,但是在我看来这种行为非常的不理智。如果你依然坚持我们没有对你有过一丝一毫的在意,那么我想请问,你对站在你眼前的我,是否也像当初的我对你一样,充满着无穷无尽的期盼?”
“你……”温然儿的脸色变得十分剧烈,看到他一副十分平静的样子,旋即冷笑:“你这是在考验我吗?依靠我聪明的大脑,怎么会猜不出来这是考验,除非你小瞧我,不然我是一定可以表现给你看,看你娶了我,将会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