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宁觉得顾知胤疯了。
简直让她怀疑他这些天的好脾气都是装出来的。
沙发，床上，浴缸……
还让她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
“你不是一晚上没睡吗，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一提到昨晚，顾知胤更用力了，像头凶猛的饿狼，把木宁累到虚脱。
……
“放我下来！咳咳……”陆心婷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难受。
宋恒扛着她来到房间门口，刷卡进门，然后将她放了下来，怼在门板上，发了狠得亲。
陆心婷一双小蛮腰被他滚烫的大手扣住，被他吻得大脑缺氧，“唔，可以了，可以了……”
“不可以。”
她好不容易挣脱，又被男人咬住唇。
“不是，你先让我喘口气……”
宋恒这才微微松开她。
陆心婷顺了漏呼吸，看他眸色不正常，“哥哥怎么了？”
他喘着粗气抵着她的额头，盯着她胸前一片难以遮住的春光，嗓音沙哑，“下次这种衣服，不准再穿。”
陆心婷明白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嬉笑道:“宋哥，你是我什么人啊，就开始管我了？”
男人垂着眸，紧绷的俊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你想让我做你什么人。”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嗯。”
他竟然把主动权给她。
陆心婷想了想，蹦出两个字，“炮友？”
男人睫毛一颤，扣着她的手徒然用力。
他豁地抬起头，咬着牙，“陆心婷！”
“别生气，是你让我自己说的。”
“所以这是你心里希望的？”他感觉从来不曾有过什么感觉的心脏，泛起隐隐的疼。
“你要我说真心话，还是好听的？”
“真心话！”
“真心话……我已经说过了啊。”
她已经说过了。
宋恒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侮辱，一股说不清的愤怒冲向他的大脑，他到底是没忍住，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呃……”陆心婷骤然呼吸难受。
但她没有反抗，双手垂在两侧，任由他的大手不断收紧。
看她皱在一起的脸，宋恒心口像被堵了一样，难受得也快窒息了。
“我以前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耍我。”
“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动心，哪怕一点点？嗯？”
“……有，咳咳……”
“真的，还是假的？”他已经不敢信了。
“真的。”
宋恒的手微微松开，红着眼问她，“那为什么不能是别的？除了炮友……”
陆心婷直视他的眼睛，“宋哥，如果要做男女朋友的话，我会觉得很约束。”
“哪里约束？”
“就是……我不希望有人管我。”
“我什么时候管你了。”
“刚才不就是？”
“……”
宋恒僵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手。
他知道陆心婷指的是什么。
她不希望他干涉她，哪怕他受不了她穿得这样暴露，被一群男人盯上。
宋恒放开了她，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
他什么也没干，就这样坐着。
陆心婷抱着手臂，背靠着门，抿紧唇，就这样看着他。
过了半晌。
他沉哑得问:“如果做你男朋友，就不能管你，不能束缚你。”
“是。”
“那跟炮友有什么区别。”
“我觉得还是有区别的吧，但你也可以认为没区别。”
他点了点头，起身向她走来。
陆心婷看着他的身影压过来，“干嘛？”
“重新去开间房。”
陆心婷表情微僵，“你不考虑一下？”
“不用了。”
陆心婷背靠着门，站着没动。
他伸手握住门把手，用力把门拉开，陆心婷猝不及防往前趔趄了一下。
他没有看她，大步走了。
门“嘭”得摔上。
陆心婷背脊一颤，在原地站了许久，去浴室冲澡了。
她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淋在脸上，哗啦啦往下落。
好半晌，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冲的是凉水，她忘记调水温了，而且她还忘了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