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帝国北部,乌里雅苏台行省重镇库伦以北,北疆战区所发动的山河会战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本年度十月初,北疆战区在总司令官胡彦泰的主导下,制定了在狼居胥山与燕然山之间的色楞格河和鄂尔浑河河谷地带歼灭沙俄入侵到帝国北境的南进重兵集团。北疆战区司令部称这次会战为山河会战,也有称为草原会战的。因为在两山之间的河谷地带是水草丰茂,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这一片大草原乃是蓝色星球上唯一一座可以养起百万战马的草原。
在历史上,蒙古高原上崛起的数个游牧政权无一例外,都是夺取这片草原后迅速强大起来的。而这一片大草原也经历了大小无数次的战争,也见证了数个游牧政权的更迭。如今在华夏大一统,华夏各族一体的大背景下,帝国的数万精锐与北疆各族同仇敌忾,将在该处对入侵的敌军进行毁灭性打击。这与历史上的游牧民族因政权的更迭爆发的战争有着本质的不同。
十月下旬,帝国禁卫军第一师——裁决师绕过主战场,经过数天的山地行军,突然出现在沙俄防御圈的腰部,并对沙俄军防御圈腰部发动猛烈的进攻,凭借进攻的突然性与火力的优势迅速撕开沙俄的防御阵线。沙俄指挥官完全没有预料到禁一师的进攻,也没有做足预案,只得临时调集预备队进行补缺口。但是这并没有阻止禁一师的进攻锋芒,加上帝国“玄武”游猎集群的袭扰,让沙俄的防线雪上加霜。
随着禁一师的猛烈进攻,帝国北疆战区的战略意图也渐渐的凸显出来,沙俄军的指挥官不是白痴,已经猜测出禁一师从东往西的进攻乃是要将沙俄南进集团拦腰截断,将在前面进攻的三个沙俄军与后方主力分割开来。帝国北疆大军的这个举动让沙俄指挥官切克诺亚里夫大感意外,他不得不佩服华夏军指挥官的胆色。在他看来用一个师的兵力大举进攻沙俄防御核心地带,然后完成南北分割。这是一个大胆的创举,也是一个疯狂的举动,一般的指挥官不会做出这样的决策。华夏军的指挥官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天才,又或许是疯子加天才。因为在切克诺亚里夫看来这绝非正常人能做出的决定。
切克诺亚里夫猜测出华夏军的战略意图后,决策反而简单了,那就是阻止华夏军完成其战略合围。同时他也明白,如果不能阻截住禁一师的进攻,那么他的南进集团就会处于极度危险之中,随时都会有被击溃的风险。随即切克诺亚里夫派出了最强的预备队第二军全面参与对禁一师的阻截。另外切克诺亚里夫还给南面的三个军传令,调集预备队迅速对禁一师展开进攻,切克诺亚里夫的打算是一定要吃掉禁一师,只有这样他的集团军才能保持首尾一体,其实切克诺亚里夫更想做的是告诉华夏军的指挥官禁一师将会被他吃掉。
接下来的三天禁一师遇到了自从建师以来的最为严峻的时刻,一时间数万沙俄军从四面八方向禁一师发动进攻。禁一师的攻击阵地成为了整个战场最为炽烈的阵线,禁一师吸引了沙俄军的绝大多数的预备队,这也给帝国其他方向的进攻减轻了压力。战区司令部更是连续的下达命令,命令在外围发动进攻的各部猛追猛打,一定要把面前的沙俄军冲垮,快速与禁一师会合。
最快投入战斗的是“玄武”和“白虎”两个游猎集群,接下来是“麒麟”战斗集群从沙俄防御腰眼的部位从西往东发动进攻,正好与禁一师相对进攻,“麒麟”战斗集群也是可能最快与禁一师会合的部队。
同时,另外一支精锐的反击力量,以禁二师为基干兵力组建的“赤龙”反击集群则是从右侧进攻沙俄的左翼,寻找敌人薄弱环节,迅速突破进攻,以最快的速度与禁一师会合,加强禁一师的防线和进攻。
全面反击后的第五天,也就是十月二十五日,禁二师的两个突击营越过沙俄的火线,与禁一师取得联系,接下来陆陆续续的禁二师成建制的营连突破沙俄的防线与禁一师会合。与此同时,麒麟战斗集群的锋线也推进到与禁一师锋线不足一千米处。双方都可以听到对方突击阵地上的枪炮声,次日傍晚,禁一师的一个排与麒麟战斗集群的一个连会师,这意味着帝国北疆战区制定的战略计划达成,完成对沙俄重兵集团的南北分割。
接线来的三天则是稳固这条刚刚建立起来的分割线,毕竟这条防线并不稳固,沙俄的指挥官更是不死心,不断的组织部队进行反击,企图夺回这条分割线,与南面包围圈内的三个沙俄步兵军取得联系。不过随着帝国后续支援部队的到来,南北分割线逐步的趋于稳定。三个沙俄步兵军被帝国的十万大军死死的围困在了哈拉河以东以北的不规则区域。
而在此时,南部包围圈内的临时指挥机构中,沙俄的数位高级指挥官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挫败感笼罩不大的木屋内。
第六步兵军司令官普拉克奇斯基满脸胡须,厚厚的一层尘土覆盖在其狰狞的脸上,咆哮的说道:“我们的生命线被华夏军切断了,现在我们成了一支孤军,无法与北部的主力集团取得联系。这是一次彻彻底底的失败,切克诺亚里夫应该为此次战役的失败负责,要负全责,他的自以为是和狂妄自大葬送了数万沙俄士兵的生命。”
显然经过二十余天苦战的普拉克奇斯基的心情在此时是非常糟糕的,当他得知北部的生命线被切断后,本来就暴烈的脾气更加的暴戾。
普拉克奇斯基继续咆哮道:“切克诺亚里夫早该听从我们的计划,趁着华夏军没有完全分割我们的时候,我们往北撤与主力会合,这才是万全之计。自从切克诺亚里夫统帅我们之后,进攻的时候不敢放开的进攻,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进攻不到一百五十公里,我们像蜗牛一样的在敌人的土地上爬。做任何决定都是小心的思索思索在思索,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浪费了宝贵的机会,更是给了敌人集结兵力的机会。
当敌人的一个师在我军腰部发动进攻的时候,我就建议放弃南面的阵线,收缩兵力,稳固我们的防御核心。切克诺亚里夫给我们下达了什么样的命令?让我们抽取宝贵的预备队发动对腰部敌人的进攻,我知道切克诺亚里夫的想法,他一定是想集结优势的兵力吃掉进攻我军腰部的华夏军,但是他没有预料到华夏军的那一个师是禁卫军第一师,号称华夏军中精锐之中的精锐,不仅擅长与进攻更擅长与防守中进攻。都看看我们打的什么仗,白天花费是敌人数倍兵力夺取的阵地,晚上不到三个小时全部被华夏军又夺了回去,甚至我们自己的阵地也会在夜间成片成片的丢失。然后天亮后我们不是从原点发动进攻,而是被敌人击退数百米的地方发动进攻。
而切克诺亚里夫更不知道南部前线的实际情况吗?每天面临敌人的强势进攻,手中又没有可用的预备队,现在好了南北被拦腰分割成两部,而且我们还要面对数以万计的敌军。上帝来了都救不了我们!”
普拉克奇斯基走了两步,自顾说道:“我的那个军在南面已经打了二十多天了,这二十多天的进攻中始终没有突破华夏军的防线,反而我的军营中伤兵满营。加上我又把宝贵的预备队投入到了对腰部敌人的进攻,我手里现在没有任何的预备队,哪怕是一个连队也没有。如果华夏军在这个时候投入精锐的力量来反击我的防线,我认为我的军没有能力阻止他们。而且最近在我防线的左侧出现了大量的华夏军,我想用不了多久我的设想就会变成现实。”
听完机关枪式的咆哮后,负责防守哈拉河东岸的负责人图克亚多安悲观且同情的说道:“我非常的理解你我的朋友,我所防守的哈拉河东岸,对面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每天都在交火,但是华夏军的火炮可以完全压制住我们的垃圾火炮。每一小时、每一分钟、甚至每一秒都有士兵可能阵亡。更为让人感到绝望的是,华夏军的炮弹像这里的草木一样,多的我想象不到有多少,好像永远打不完似的。这种绝望和恐惧每天在士兵们的脑海中盘旋。我只有每天都在向上帝祈福,希望能够活着回到家乡,但是每天每夜我们都在绝望与恐惧中度过。我非常赞同你的观点,切克诺亚里夫的优柔寡断、无能的指挥葬送了我们。”
第八步兵军司令官列普卡洛夫看着两位诉苦的同僚,他们的诉苦引起了他的共鸣:“我们穆沙维约夫这个骗子给骗了,他居然给我们说我们对面的敌人非常的虚弱,身体是怎么的弱小,战斗力如何的不堪一击,完全不是雄壮的沙俄士兵的对手。现在看来他完全是狗屁不知,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战斗力是多么的强悍。
我们在一片茫然中踏上了征途,一步一步的远离沙俄,现在我们已经离开沙俄的精华地区很远了,这里的土地和我们的完全不同,我们已经在华夏的国土上了。但是我们遇到了强大的敌人,我们无法战胜他们,反而有被他们歼灭的风险。现在是非常危机的时刻,每一小时,甚至每一分钟我的士兵都会有大量的阵亡。说实话,我的第八军几乎全消耗殆尽,而第八军的防线随时都有可能被华夏军撕碎。
不过我还幸运地活着,我希望司令官尽早的做出撤军的明智选择,要知道目前我们还有成千上万的士兵还在险恶的境地中,他们害怕死亡,还是那句话,这里不属于我们。更可怕的是我们手中的余粮不多了,后勤补给全在北面,现在补给线被切断了,一个面包都运不过来,这才是我们要面临的最为严重的问题。我们要尽早的离开这里。
可是现在我们联系不到位于北面的切克诺亚里夫司令官。更或许,指挥官阁下现在也是无计可施。”
普拉克奇斯基不屑的刺鼻道:“你真是一个糊涂蛋,现在还在幻想那个无能的切克诺亚里夫能把你和你的第八军带出地狱。你还不如祈求上帝给你来带希望,醒醒吧!”
图克亚多安眼珠子转了转试探道:“既然无计可施,我们又都想活下去,不如派出代表与华夏军的指挥官进行谈判?”
列普卡洛夫双眼瞪着图克亚多安,确认道:“你想投降?”
图克亚多安立刻辩解道:“不是投降,是谈判,谈判!”然后摸了摸鼻子,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相信。因为他知道谈判需要筹码,而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