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外城,**卫戍集团军驻地。
张超爵、许宗扬、石镇吉、钟芳礼四人从天王府密室出来之后,骑上战马直接从金陵城南门聚宝门而出,直奔**卫戍集团军驻地。此时的驻地火把通明。四人骑马飞奔营门,见到营门紧闭,张超爵道:“本人是**卫戍集团军副司令官,速速打开营门。”张超爵是杨连清的手下爱将,本来任职北部集团军的司令官,后因作战不利被天帝龙廷枢下旨停职反省,东王杨连清借助于自己的权势,将停职反省后的张超爵慢慢提升,安排在**卫戍集团军担任副司令官,一是为张超爵安排一个位置,第二也是为了监视秦日纲。
守营门的兵勇见到是副司令官来了,当即打开营门,四人挥动马鞭,催马前行,进入营门十余米处,一条绳索骤然升起,将张超爵等战马全部放倒,张超爵等人也从马背上跌落。早有在两边的兵勇一哄而上将四人擒住。
张超爵大吼一声:“睁开你们的狗眼,老子是你们的副司令官。”
一人回答道:“抓的就是你们这帮叛贼。”
张超爵四人随着声音看去,是**卫戍集团的第7师的师长吴如孝。当即骂道:“吴如孝,你疯了,抓老子做什么?”
吴如孝冷冷说道:“疯了的人应该是你们,带进大帐。”
几人被带进大帐以后,张超爵等四人见到**谋长施云宽坐在司令官的位置之上,而在他旁边的是罗大纲。另外还有几人是**卫戍集团军的军长,师长。黄文金,朱衣点、赖文光、刘官芳、胡鼎文等人赫然在列。
半个小时前,施云宽带上百人的亲卫兵,在卫戍集团军第五军军长朱锡崑的接应下,进入**卫戍集团。首先是借用秦日纲的名义通知军以上的相关官员来司令部开会,将危险分子全部逮捕。十分钟之后,第7师师长吴如孝、第1师师长黄文金、第2师师长赖文光、第4师师长胡鼎文、第5师师长朱衣点、第6师师长刘官芳等人奉天帝龙廷枢的圣旨,展开了天帝密旨之上的叛贼名单人员全部逮捕。由于行动迅速,又同时行动,虽然遭到了少许的抵抗,但是控制住了局势。接着罗大纲带着陆战营第62师和**师进驻**卫戍集团军驻地。控制住了**戍卫集团军的各个机关要地。接下来就是刚才驻地营门发生的事情,对**卫戍集团军漏网的几个大员,副司令官张超爵,参谋长许宗扬,第一军军长钟芳礼,第二军军长石镇吉进行逮捕。进而控制住了整个**戍卫集团,将所有的危险分子押往陆战营的驻地进行看押。
金陵城东侧朝阳门,驻守在朝阳门的是御林军下辖的信義团,早有御林军司令部下达了命令,接应禁卫军天道师从朝阳门进入皇城。天道师师长胡秀牧是先知集团封云郁小队的特战队员,早已经得到了先知集团内部下达的命令,胡秀牧让全师处于战备执勤状态。在洪杨叛党准备行动的时候,胡秀牧已经让天道师的一个先锋团赶往朝阳门,由朝阳门进入皇城,增加皇城的守卫。另外两个旅也逐步地进入金陵城中**叛军。
与此同时,在孝林卫的禁卫军基地的太初师徐秀辉也得到了先知集团内部的军令,留下一个团的兵力守卫孝林卫地基,其余各部全部调遣到金陵城附近。徐秀辉带着太初师,外加两个团,一个独立旅,一个特战团,一个侦察团以及一个骑兵团火速赶往金陵城。
金陵城南门——聚宝门!
金陵城防司令官曾立昌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卫戍集团军的援军,在其一旁的水师部大臣曾天养也是来回踱步。
曾立昌心中七上八下:“勇王,张超爵等人怎么还没有将援军带来?”在数日之前天王洪贵全为了拉拢人心,大肆封王,这曾天养被封为地殿开朝辅国顶天扶朝纲勇王四千岁,而曾立昌被封为殿前护朝天僚顶天扶朝纲定王三千岁。当下这些王爵还不算数,要等到天王从新掌握天国大权之后,这提前封的王才会被正式化。不过这部妨碍他们提前将王爵加在自己的头上。
曾天养摸了摸自己泛白的胡须:“在等等,调兵遣将需要一些时间。”
曾立昌担心道:“他们几人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参与谋反对于曾立昌来说内心是七上八下。
曾天养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我们是亲眼看到他们出的城,这次行动那么的隐秘,应该不会被天帝党的人察觉。”思前想后,曾天养感觉到他们四人出事的概率较小。
曾立昌也不答话了,只是在聚宝门的城墙上看到金陵城内火光冲天,枪声不断。
曾天养倒是不怎么担心城外的援军,他关注的是什么时刻可以斩杀天帝龙廷枢,这是重点。开口说道:“这北王和燕王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攻破皇城?”
曾立昌说道:“想必是遇到了一些麻烦。皇城内部的守卫军人数并不少。”
曾天养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不行,我得去前面看看,不然心里不踏实。定王你在这里看守聚宝门,我去去就来。”
曾立昌上前阻拦道:“勇王,东王令我们二人在此等候城外的大军,这个非常时刻擅离职守,恐怕不妥。在说了皇城前线有了消息天王、东王会派人告知我们的。”
曾天养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城防军第10师师长李明成前来汇报道:“禀告勇王、定王,圣旨到了。”
曾天养、曾立昌两人四目相对,暗想莫非是大事已成?又或者出现了什么变故,天王叫人来传圣旨。
两人在李明成的带领之下来迎接传圣旨的宣承官。
在橘黄色的火把之下曾立昌眼尖先发现这传圣旨的人是天帝身边的人,他见过。两个月前还在云南,贵州担任云贵总督的张亮基,后来被天帝龙廷枢调往中枢任职。曾立昌大叫不好。
曾天养听到曾立昌的喊叫声,心中一颤。这时李明成所带的亲兵卫,上去便将两人拿下。曾天养算是明白过来了,看着李明成怒喊道:“你也算是在紫荆山中与我等一起同甘共苦过,为何要反草。你是东王一把提携起来的人,为何要叛投伪天帝?”
李明成冷冷一笑,说道:“说我反草?你们才是真正的反草之人,以下犯上,意图谋反,怎么还有脸说我叛投天帝?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
曾立昌说道:“李明成,你可知道你的兄长李秀成也接受了天王所封的忠王爵?你当下如此,如何见你的兄长?”这李明成正式突击集团军参谋长李秀成的亲弟弟。全家一同在广西加入天国圣军,在武汉整编时李秀成和李明成走向了不同的道路。李秀成跟随东部方面军东征西讨,而李明成最初在禁卫军担任营长,后来被调往城防军,一步一步地升迁到了城防军第10师的师长。
李明成说道:“我们兄弟,忠君爱国,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至于你说的天王封我兄长为王爵一事,我既不知道,也未听说。就算有此事,我相信我兄长不会做出以下犯上,谋反、助纣为虐的事情。”
张亮基没有理会此刻已经心乱如麻的两人,开口道:“天帝圣谕,金陵城防司令官曾立昌,水师部大臣曾天养追随洪杨乱党,意图谋害天帝,窃取天国政权,与洪杨乱党一起谋反,证据确凿。现将两人停职查办,令钦差大臣张亮基就地索拿,关进天牢,等候审判。”
张亮基冷眼看了看两人:“两位,请吧!”
曾天养、曾立昌知道自己这一去,必死无疑。自古以来,谋反都是死罪。
张亮基走到李明成身边小声说道:“李师长,天牢离这聚宝门有一段距离,当下金陵城中乱作一团,现在不适合将这两人押往天牢。这城防军中还有不少乱党,要是看押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我等二人岂不是辜负天帝的信任,差事办砸了担待不起啊。”
李明成知道这张亮基乃是天帝面前的大红人,是天帝的心腹,若不然也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张亮基去做。当即问道:“依张大人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张亮基看了看逐渐被押远的两人开口悠悠地说道:“叛贼在押解过程中,被叛贼同党袭击,曾天养、曾立昌两人趁乱与同党一起逃跑。李师长你率军追击叛贼,而两人负隅顽抗,在混战中被杀死。”
李明成说道:“这样的话,天帝会不会怪罪下来,毕竟这两人要进行审判的。”
张亮基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了数十张纸:“到时我们就说两人已经紧急审判过了,将两人的犯罪过程已经审明察实,两人也已经画押认罪。他们的罪状我已经写好了,等到解决两人的时候,拿起他们的手指画个押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李明成已经知道怎么办了。
张亮基又说道:“这等乱臣贼子就应该千刀万剐。天帝只会关心参与谋反的人是否被定罪处死,不会去关心审判的过程。我等做事也是为了为天帝,为天国,规避掉一些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