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开一看情况不对,暗想自己刚才的那些话可不要被诸位哥哥猜忌,分离了人心,这样岂不是要被诸位哥哥当成外人,当即盟誓:“我石大开,对天王二哥绝没有二心,如果天王和诸位哥哥有事情,一句话,我石大开上刀山、下火海,粉碎碎骨,在所不辞。若是天帝要清除我们,我石大开第一个带兵去剿灭他,如果我石大开对诸位哥哥有异心,犹如此刀。”言毕将佩刀折成两段。
洪贵全随即道:“相信大开兄弟,我们在一起数年,期间传教、起事、在紫荆山与东胡恶战,这些事情可都是我们兄弟几个,带领着紫荆山老兄弟一同度过的,我们不信你还能信谁。”洪贵全要将棋盘上的每一个棋子都要串联起来,石大开就是其中的一个棋子。无论石大开说的话是否出自真心,有一点洪贵全可以确认,石大开当下绝对不会对他起二心。他要安抚石大开,切不能将石大开排挤在圈外,那样的话会适得其反,将石大开推向天帝的门下。
杨连清说道:“我也相信大开兄弟,大开兄弟年纪尚浅,千万不要被天帝做的一些事情蒙蔽了眼睛。只要我们兄弟同心这天国永远都是我们的。”
韦沧辉口中念念道:“只怕到时候天帝会尾大不掉,留恋这人间天国、留恋这人间的滚滚红尘,不愿意回归他的天界之国。”
洪贵全冷冷的说道“如果到时候,天帝不愿意离开这人间天国,我们就送他回去。”
石大开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了看洪贵全。同时他在想,天帝,天兄的关系或许没有他想想中的那么的完美。
四人又商议了一些事情,韦沧辉和石大开先出门回去了,杨连清见到两人走远了,对洪贵全说道“天王二哥,达袍今天心思不对啊,他不会向天帝告密吧?”
洪贵全说道:“大开啊,还是太年轻了,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过了今年也就二十二岁,经历的事情少,看事情看不透很正常,他这个人讲义气,重名声,内心清高,优柔寡断,缺少杀伐果断,他是不会向天帝告密的。”
杨连清走后洪贵全看着满天的星空心里自问自答:天帝?你真的来自西方的天界吗?我看未必。
天王府西北一带热闹的一条街,这条街也是因为来往的商船而繁华,里面有饭馆,客栈,各种店铺。位于武昌城沿江的中心地段有一家饭店名曰福满楼,算是这条街较为上档次的饭店。虽然现在外面是大雪纷飞,但是依然不能阻挡这条街的人气爆棚,街上有数对的泰上军进行巡逻。
二楼最西侧雅间中间位置一张桌子一座小火炉一口小锅,翻滚的羊肉汤散发出弄弄的香气,旁边放置着一些青菜,野菌,肉片等食材。两副碗筷,一壶温酒放于桌子上,一席三人分别落座。
这三人正是张亮基、左综棠、胡林翼。
胡林翼夹了一口青菜放入自己的口中“今天的朝会出乎我等的意外,没想到被任命为新兵营作训处的大臣,要知道我手下面加上最近新招募的,在加上天帝下令调拨给我的不过万余人,我想季高的情况和我也是差不多。乱世之中什么最重要,不是有多少钱财,也不是官位有多高,而是自己手中要有实力,要有遇到不测的时候,让别人需要掂量掂量的实力。”左综棠没有答话表示默认。
张亮基说道“我们投附天帝,还不到两个月,如今进入了朝廷的中枢,我们三人现在是天国的新兵营的主政大臣,负责新兵的操练,按照天国的战略这新兵营可是作为后备力量,这将是天国四分之的兵力,老夫被任命为新兵营部的大臣,这个官职可是算的上是实权在握。老夫不得不佩服天帝的胆色。”
左综棠抿了一口酒:“我也想不通,天帝怎么会如此的重用我们三个降将,不仅给了实权,而且这官位还很高。天帝真的那么的信任我们?”
张亮基说道“所以说嘛,老夫佩服天帝的胆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等降将能得到天帝的信任和欣赏,老夫从内心里钦佩天帝。”
“也许是天帝需要一股新的势力来抗衡目前在天国中枢的中坚势力。而我们身为降将,在这个天国没有根基,现在天帝重用或者说是扶持我们这股力量成长,作为平衡天国中枢的关键力量。现在天国的中枢大员,可是都是泰上天国金田起义、坚守紫荆山的元勋。”胡林翼悠悠的说道。
张亮基说道“平衡各方势力本身就是帝王之术,老夫在东胡为官多年,朝中权利之争无时无刻的不在,自从东胡定都京师后这种朝堂之争就没有停止过,这本身没有什么,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天帝培植新的朝中势力来牵制紫荆山集团,这也是理所当然。一个团结的没有异音的朝廷会让天帝睡不着觉。恰巧我等将会是这股新势力的干将人物。”
胡林翼说道“我们就是天帝组建这股新势力的棋子。”
“而且还是最重要的棋子。”张亮基笑着说道。
在张亮基、胡林翼、左综棠眼中以洪贵全为代表的拜天帝教组织是**。**教主洪贵全建立的伪泰上天国乃中国最邪恶之政权,祸国殃民,令人发指,骄奢淫逸腐化堕落登峰造极,无以复加。洪贵全三十八岁生日,拜天帝**举行恭贺洪贵全万寿的大典。拜天帝**宣称,洪贵全是太阳,普照万方,杨连清是圣神风,萧朝贵是雨师,冯云山是云师,韦沧辉是雷师,石大开是电师,这个世界就是由他们诸位尊神所庇护的,所以凡属万国人民,均宜赞颂,以报天恩。这种论调在他们看来就是违背华夏道义的**。
左综棠倒满了自己面前的酒杯:“我左季高,在东胡没有任何的官职,本身就是乡野散人,与贶生同为长沙学子,本想着为朝廷出力,治理一方百姓,奈何时运不济,年有四十,却是没有一官半职,自己这一辈子空有满腹经纶,没有用武之地。也许就这样继续做自己的乡野之人,这多亏贶生举荐,张公伏请多次,方才到长沙作为张公幕僚,为张公谋划平乱。
未成想到,在长沙被俘,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交代在这长沙城了,谁知竟然遇到了天帝,天帝慧眼识英才,短短几十天让我左季高看到了自己这满腹才华有了用武之地,福兮祸兮、祸兮福兮。来我敬二位贵人。”
胡林翼想想自己,也是自问也有济世之才,年近四十才考银两捐的个知府,与左综棠同年的他也是只是比他的际遇要好一点,今天遇到左综棠感慨,自己何尝不是感慨万千。
张亮基、胡林翼面带笑意举杯同饮,张亮基打趣道“季高,这么说来老夫和贶生是你命中的贵人了?”
左综棠哈哈一笑:“左某人年方四十放得两位相助,才有今日的局面,两人当然为左某人的贵人。”
胡林翼笑了笑:“我和张公最多是你的引路人,天帝才是你命中的贵人,或者说是我们三人的贵人,慧眼识才,知人善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才是大贵人。看样子,我们真的是遇到明主了,今后要倍加努力,报效天帝,希望在有生之年,匡扶乾坤,到时候我们也能封侯拜相,青史留名了,人这一辈子不就图这个嘛。”
张亮基听后说道:“我等忙乎自己的事情,用天帝话来说就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关于紫荆山集团,是天帝和天帝派系的中枢大员需要考虑和权衡的。我们嘛抓好新兵营的训练。其他的事情何必自扰呢。”
左综棠问道:“我们不属于天帝派系的人吗?紫荆山集团目前在朝中的势力那么大。”
胡林翼举起酒杯“当然是,我们在这个天国的依仗就是天帝,不过我们还不是平衡中枢的关键人物。资历啊资历。”
三人当人不知道这历史上的紫荆山集团也是矛盾重重,最终上演了天京事变的好戏。精彩程度可想而知。三人作为时代的精英,朝堂官场的权利争夺,自然是看的明白,也能定位好自己的角色。能施展才华的人才才是真正的人才,哪怕是满腹经纶,若是得不到平台来施展,也是枉然。
而在这福满楼二楼的最东侧包房,也有两人正在此地小酌。
两人面对而坐,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泰上军的两位将领齐瑞德,胡彦泰。二人忙里偷闲在此架起了火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胡彦泰说道:“面具,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率领千军万马可以征战四方?”
面具是齐瑞德在王道特战队的代号,每一名特战队员都有,不过来到这个时代后,这个称呼不怎么用了,同志之间要么称呼名称、要么喊老齐什么的。齐瑞德听后说道“我们现在不是正在征战四方,打造属于我们理想中的国家吗?”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现在我们是在推翻东胡,统一华夏,我说的是以后,帝国建立以后,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横扫世界?小时候我就听了很多关于列强欺辱华夏的屈辱史,从小我就立志长大后要当兵,为的就是保家卫国,如果有机会还可以出国作战,本来在那个时空华夏的发展成就,我以为这一生可以参与华夏主导世界的征途中去,没想到来到了这里。最近我就在想这一生能否以征服者的姿态踏平白人的世界。”
“战虎,你喝多了,乱说什么东西,现在说这个别人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会把你当成神经病。”战虎是胡彦泰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