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栀抬起眼皮,将视线落在白席身上。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喝着酒,脸上带着狂狷肆意的笑容。
虽说,他一口一个小嫂子的叫着,显得礼貌有加,但慕怜栀却从中听出一层不悦,甚至是嘲讽。
女孩桃花般的明眸潋滟着波光,她勾着唇角,冷魅低笑却又盛气逼人:“白小弟也不赖嘛,长得倒是人模狗样,怎么这品性这么烂啊?”
话锋一转,她冷眸以对,清冷的嗓音透着十足的压迫,“话说你是在…嫖?”
她手痒的很,打个举报电话吧。
白席很是意外,眯了眯眼,收敛心中的阴郁。
他拍着大腿笑,“小嫂子,干嘛火药味这么重啊,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哈。”
“谁跟你一家人?”
没等慕怜栀开口,顾彼易倒是先出了声。
他把手里的筷子对着白席丢过去,眼里的戾气和杀意愈发浓烈,“欺负我老婆,是嫌命太长是吗?”
白席双眸一暗,立马解释:“易哥,冤枉啊,我没有欺负小嫂子!”
“你有!”
慕怜栀扫了他一眼,随即抱着男人坚精壮的腰身,撒娇示弱哭唧唧,一气呵成!
“老公,我说他欺负我,你信我吗?”
顾彼易点头,“当然,我老婆说有,那就是有。”
白席:“……”
好家伙。
欲加之罪???
白席抽了抽嘴角,摆摆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是是是,算我倒霉,碰上你们夫妻俩。”
顾彼易和慕怜栀对视一眼,下轻轻对她说了声,“等我。”
随即他起身,强行地把白席带了出去。
“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白席扬起黑直的短发,笑了笑,一本正经地拉拉衣服,“干嘛,小嫂子还在呢,你注意影响!”
看着两人出去,慕怜栀唇瓣勾了一下。
呵,这个白席还真意思。
心思藏的够深的。
她从口袋拿出两包药粉。
一包是她自己准备的泻剂,一包是顾彼易……跟酒吧老板要的药。
酒吧里流传的药,懂的都懂。
调情专用。
她原本只想下泻剂整整白席。
可刚刚看到白席看顾彼易的眼神,她心里的偏执席卷翻滚。
慕怜栀眼底覆盖着浓浓戾气,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可怖的气息,好看的巴掌大的小脸溢出勾人阴鸷的坏笑。
她把两包药都下了!
“我的男人,即使我不要,也不许别人碰!”
门外
嘭——
顾彼易二话不说,挥起拳头重重打在白席脸上。
他凌厉的双眸中带着嗜血的冷意,咬着牙:“白席!你竟然敢给栀栀下魔欲!”
白席被打得头偏向一侧,他伸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不进哼笑。
他挑了一下眉,眸色暗沉,舌头抵着后槽牙,肆意邪魅低笑:“这么快就发现了?”
顾彼易一把揪住白席的衣领,拳头紧紧的捏住,手背青筋瞬间暴起,“你是想害死我的栀栀吗?啊—!”
白席侧头,锐利的眸子闪过一抹暗色,嗤笑一声。
“她不适合你,她太弱了。”
顾彼易阴沉着脸,眉宇间都是厌恶,他冷若冰霜地放开白席,随即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擦拭自己打痛的手。
等会还要抱栀栀呢。
顾彼易眨着鹰隼般的眸子,压下心底翻滚的杀意和愤怒,“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吃完这顿饭,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白席救过他,他欠白席一条命!
这次,就当两清了!
等两人再次进去时,慕怜栀正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顾彼易连忙上前,把酒杯抢过走,一只大掌揽上她的腰肢,“怎么喝这么多?”
“不多啊,就喝了……五杯。”慕怜栀伸出五根手指头,迷糊地笑了笑。
小小的杏眼里潋滟着醉意星光,靠在男人的臂膀上,“你们谈完了?那……快吃饭吧。”
白席坐下,仔细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这才发现所剩无几,“喂,不是吧,你们都吃完了?”
“我才刚来啊!”
慕怜栀看着白席吃惊受挫,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笑意盈盈,很温柔地对他说,“专门给你留的,吃吧。”
白席愣了两秒,将眼底迸发出来的怒意压下,他低低干笑,露出不知所措地为难的样子。
摆摆手,拒绝:“不,不必了,我不饿,我喝点酒就行。”
随即,白席将他座位上的酒饮尽。
红酒下肚,慕怜栀眼尾上挑,红唇勾起一抹坏笑,她睨着狡黠的眸,“白席,你长得也还不错,怎么没有找个女朋友呢?”
“白席心中咯噔一下,他紧锁深眉。“找不到啊!”
他眉眼带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低叹:“我们学校就是易哥受欢迎,这不,连小嫂子这种之前喜欢别人的,都撬走了,可见易哥的魅力有多大。”
顾彼易脸色一沉,不耐烦地踢他一脚,语气冰冷,“别胡说,我老婆会吃醋的。”
白席讪讪一笑,又将视线落在慕怜栀身上,“开玩笑嘛,嫂子不会介意吧。”
慕怜栀娇艳的红唇微勾,清冷的嗓音透着狠厉,“我会。”
顿时,气氛紧张。
僵硬。
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发出极大的声音!
包间里的温度骤降,就像是在南北极一般,冰天雪地,冻人僵直!
慕怜栀敛眸轻笑,再次抬眸时,闪着强大的占有欲和戾气,凌厉的眸子死死地对上白席:“顾彼易是我的男人,不管他有多大的魅力,也只能在我面前,懂?”
白席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眸色深沉阴郁,沉重的呼吸让他的胸腔不断起伏。
他咬紧牙关,发出细细咯咯的声响,桌子底下的手握紧成拳,压抑得下一秒就会大发雷霆!
他随即低笑,假意地点点头:“小嫂子说的对,易哥是你的。”
女孩红唇微勾,双眼弯起像月牙一般,灵动又勾魂。“是吗?那就……祝白小弟,今晚玩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