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瘆人的邪笑,慕怜栀心底一颤,浑身不自主地开始发抖。
心跳也开始加速,砰砰砰,响个不停。
如此强烈的心跳,却和心动时截然相反。
心动是甜蜜,而此时,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收缩,像是感受到危险来临。
慕怜栀睁圆眼睛,眼底疯狂蔓延着恨意,还有不安。
她颤颤巍巍,声音嘶哑低沉:“顾彼易!你想做什么?你还想再一次抹去我的记忆吗?”
为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她遇见顾彼易。
她后悔,她真的好后悔被他深情的外表迷惑住。
男人幽深的锐眸落在慕怜栀身上,骨节分明的大掌挑起女孩的下巴。
像极了一个恶魔在看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垂死挣扎那般,不屑。
他拥有绝对的掌控权。
他笑了,俯身温柔地亲亲她,语气也放低,很柔很柔,让人听不出这是一句充满威胁的话:
“宝贝,我最后问你一次,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再离开我?”
慕怜栀眼眶闪着血红色,死死地瞪着他,努力挣扎被他牢牢抓住的手,咬着牙,一字一顿:“不、可、能!”
她不是疯子!
不是受虐狂!
她不可能乖乖待在顾彼易的囚牢里。
顾彼易身子再次压下去,和女孩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眉眼阴戾,眼底泛起冰冷,又疯狂的掌控欲。“呵呵,那就别怪我了。”
顾彼易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粗绳子,就像电视里的绑匪一般,将慕怜栀的四肢绑在床上。
慕怜栀心急如焚,不断挣扎,手腕都被绳子紧紧地摩擦,红了一圈,又疼又麻。“顾彼易!你放开我!你敢动我,我死给你看!”
她的话,让顾彼易绑她的手一顿,随即阴鸷的脸上勾起一抹弧度,阴戾薄情地笑声响起。
整个休息室阴凉,发麻,不止是躯体的恐慌,心头里慌乱更是席卷而来。
他露出恶劣的坏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女人,“乖,这个方法行不通,你上次就用死来威胁我的。”
他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坐在床头,温柔又充满爱意地看着她,“你敢死,我就杀了张启。”
慕怜栀挣扎的身体顿了一下。
不可置信地抬起眸子,眨也不眨地瞪着顾彼易,似乎要从他身上盯出一个大窟窿!
相对于女孩的呆滞僵硬,男人却是笑容满面。
他声音透着十足的威胁,一字一句,强大又冰冷:“别伤害你自己,我是舍不得打你,但不一定不打别人。”
他挑眉,再次让慕怜栀震惊。
“比如……栀栀新交的朋友,苏苒?”他声音温柔,像是在看玩笑一般,可却让慕怜栀头皮发麻!
“顾彼易!你敢!”
女孩双眼猩红,充斥席卷着恨意愤怒,绝望。
多种情绪交织,让她心底的防线一破再破,崩溃至极。
顾彼易神情冷淡,自若得仿佛没有半点内疚和歉意,还说得愈来愈起劲,“我敢,栀栀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慕怜栀盈满泪水。
她喘息不定,心口处传来一阵阵无法言语的苦楚,她哽咽着忍着泪水,死死咬着嘴唇,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慕怜栀冲他大喊:“顾彼易你混蛋!”
“嗯,那也是栀栀最爱混蛋。”顾彼易不以为意,反而紧紧抱着她。
只要能留住栀栀,混蛋也无所谓。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眸光晦暗不明,修长的手指死死捏住女人的下巴,霸道地让她迎上自己的目光。
他笑,恶劣得让人愤怒。
“不许做傻事,别祈祷死了能够摆脱我。”
慕怜栀抗拒着他,和他对抗到底,“我就死!我非要死!我想死你根本拦不住我。”
“好啊。”顾彼易低笑,嘴角的笑意阴冷,弥漫整个脸部,大掌在女孩身体四处游走,“大不了我把栀栀做成标本,浸泡在福尔马林里,让你日日夜夜供我观赏。”
“到时候,栀栀就不是穿着衣服了。”
他俯身下去,抱着瑟瑟发抖的慕怜栀,薄唇凑到她耳边,语调温柔带着爱意,像是在和爱人说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而是,全身……裸?,露。”
“栀栀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处容颜,都是我的。”
慕怜栀完全被他变态恐怖的想法吓到,连声音都在发抖,僵直着躯体。
“顾彼易!你不是人!是畜生!为什么你不去死啊。”
死了连她的尸体都不肯放过吗?
真是恶心!
“乖,这么激动做什么?”顾彼易挑眉,强硬,不容半点置喙地把人困在自己的怀里,阴森的嗓音还在继续,“我还没说完……”
“栀栀若是死了,身体也是我一个人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明白吗?”
他好看,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慕怜栀的心口上,感受着她的心跳,嘴角笑意邪肆狂狷:“呵呵,我会在栀栀的心口处刻上我顾彼易专属的记号。”
“栀栀死了,也感受不到疼,不如就取下一根肋骨,我也会取下我的,和栀栀的一起做成一对艺术品好不好?”
慕怜栀绝望地瞪着他,嗤笑:“你疯了……”
取肋骨做艺术品?
变态!精神病!恶魔!厉鬼!
顾彼易却是很满意她的反应。
一字一句,将自己掩藏已久的想法全部告诉她:“我会趁着栀栀身体变冷之前,我们再好好快乐几次,毕竟女干尸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
“我还会取血,小乖兔的血也是这世上完美的珍藏品,把我和栀栀的骨血融在一起,哪怕到了地府,栀栀也是我的。”
慕怜栀都要被他逼疯了,嘴唇哆嗦,“顾彼易,你这个疯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也好,我也不想放过栀栀,我们一起纠缠不休,永无止境好不好?”
慕怜栀:“谁要跟你永无止境!滚开!别抱我!”
“不,离不开你,栀栀尽管死,我都会把你困在我身边的。”
慕怜栀:“有病!”
顾彼易把脸埋在女孩的肩窝,闷闷说:“嗯,你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