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彼易被骂懵了,笑意逐渐僵硬,甚至连抱着慕怜栀的手力道都松懈了。
男人无辜地眨巴眨巴眼,“栀栀,你为什么骂我……”
他作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好伤心。”
“……”慕怜栀嘴角抽了抽,翻了个大白眼对着顾彼易。
戏精。
顾彼易就是个大戏精。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傻白甜嘛。
慕怜栀用手肘抗拒他越来越靠近的身子,红唇不满地嘟囔着:“顾彼易,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和一个神经病在一起。”
“不,我才不是神经病。”顾彼易义正言辞地开口。
半晌,他盯着她神色严肃的脸庞,眸色深深,低喃道:“栀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慕怜栀满脸问号,像看个傻子一样呆愣愣地看着顾彼易。
他委屈可怜的模样,若不是她是当事人她都要信以为真了!
狗男人就会演戏。
顾彼易紧紧缠着她,有力的胳膊禁锢着女孩的双手,把她牢牢地困在自己的方寸之间。
男人委屈巴巴:“别不要我好不好?”
“顾彼易,你……”慕怜栀眉头一皱很想跟他争辩一番,仔细想想却又觉得没必要。
女孩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
顾彼易要是能听她的,就不是顾彼易了。
见她松了口,顾彼易再次死皮赖脸的缠了上来,修长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肢,身子前倾,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那栀栀不生气好不好?”
慕怜栀淡漠地看着男人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心里压下的不满再次涌上心头,幽怨地瞪着他,哼唧一声:“那你为什么要惹我生气?”
“你若是不惹我,我会生气嘛??”慕怜栀挑眉,把问题又抛还给他。
她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生气不好啊。
但某个坏蛋总是惹她喂!
顾彼易低头,眼里带着几分愧疚,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长发,好听的声音宛如大提琴般,“以后栀栀想穿什么都行,可以嘛?”
他其实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但他克制不住自己。
他的潜意识就是不想让任何人惦记他的栀栀。
慕怜栀虽然在埋怨他,但也没错过他眼底压抑的情绪。
她心口不禁抽痛一下。
女孩深吸气捧起男人的俊脸,似小鸡啄米一般轻轻在他冰凉的唇瓣上亲一口。
慕怜栀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眼眸里潋滟着星光和爱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好看又耀眼的笑,“顾彼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她能感觉到,顾彼易很没有安全感。
顾彼易将脑袋埋在女孩的肩窝,像个小毛球一样,黏糊糊地蹭着她。
半响,才低闷出声:“我知道。”
“但我的栀栀太招人稀罕了。”
听着他这句话,慕怜栀没忍住轻笑出声。
她哪里招人稀罕了。
就只有他,稀罕呀。
女孩红唇微张,一字一句道:“顾彼易,你傻傻的。”
男人敛眸轻笑,声线清冷暗哑的道:“那也没办法,都是因为爱你才变傻的,栀栀可不许离开我。”
“嗯,不离开。”慕怜栀回应他一个微笑,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很生气,只是有时候也挺无奈的。
谁让她爱上了一个疯狂的病娇呢。
顾彼易好不容易哄好老婆,说什么也不放手,抱着慕怜栀抱了一路。
直到车子稳当地停下来,慕怜栀抬起水眸看了一眼窗外,拍拍男人的肩膀。
“我们好像到了,快放开啦!”
抱了一路还是很羞羞的。
因为某人不只是抱,还动手。
动,嘴。
脖颈处,湿漉漉的。
“嗯。”
顾彼易还在继续,边亲边应她。
男人轻轻撩开她的衣领,在女孩诱人的锁骨下处,猛吸了一口。
看到锁骨处印上自己的专属标记,顾彼易才满意的勾唇。
随后又一本正经,像个文质彬彬的好青年,耐心地帮慕怜栀整理好衣物。
慕怜栀:“……”
真是衣冠禽兽!
说得就是顾彼易!
直到下了车,慕怜栀才知道,此时他们在半山腰。
前面的路车不好走,自能步行。
看到还有一大截才到山顶,慕怜栀还没开始爬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蹦不起来。
慕怜栀回头看了一眼男人,挑眉问:“我们真的要爬吗?”
她最讨厌运动了。
别说爬山了,就是跑步,她都是能不跑就不跑。
她没有半点运动细胞……
顾彼易将她苦闷的小神情尽收眼底,深邃的幽光里闪过一抹精光。
他伸手捏了捏慕怜栀苦闷的小脸蛋,清冷的目光直视前方的山路,声音磁性好听:“栀栀不是想野餐吗?山上的风景很好,很漂亮。”
慕怜栀看着高高的山顶,摇头:“我突然不想……野餐了。”
要她爬山的野餐。
嗯……不要也罢。
还不如去餐厅吃一顿。
“乖,不累的,很快就到。”
说着,顾彼易不等她反应过来,牵起慕怜栀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上山。
不到十分钟……
慕怜栀走在后面,单手叉腰,气喘吁吁地摇头,唉声:“不走了,我走不动了,彼易哥哥我们歇会好不好?”
“栀栀得多锻炼。”顾彼易看着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免低笑一声。
慕怜栀哭丧着脸,“真的走不动了……”
“上来。”顾彼易轻叹一声,站在她神情,屈膝弯腰,“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