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席在那瓶麻醉剂里加了邪恶的药水。
顾彼易这个老狐狸,手段多的很,想要对付他,得慢慢来。
所以,她要先从白席下手。
慕怜栀的美眸流转出一抹邪恶,嘴角噙着一丝笑,愈发浓烈。
疯狂,叫嚣,吞噬,铸就了现在的她。
不是要把她变成疯子,把她变成心理扭曲的人吗?
好啊,那就试试呗。
她也很期待,新的自己。
慕怜栀眼尾上挑,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仅仅一秒,她便将那阴戾的坏念隐藏。
瞬间变得和以前一样干净,纯洁。
不沾半分淤泥。
多亏了重生,多次记忆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让她的意志坚定,逐渐强大。
她如今可以轻易地掌控那股蠢蠢欲动的邪念。
女孩撒娇,摇晃着男人的胳膊,声音似猫叫:“老公,白席不是你的好兄弟吗?你怎么不带我去见见他呀?”
顾彼易很享受慕怜栀对他撒娇。
但听完女孩的话,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收敛。
周身隐藏的冷意,在这一瞬间,肆意蔓延。
空气也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顾彼易轻撩双眉,锐利的眸子闪过一抹暗色,像个雄狮一样盯着她。
他似乎嗅到空气中弥漫的一丝危险气息。
但顾彼易也在装。
装得很随和,温柔地揉揉女孩的脑袋,“栀栀,怎么提到他了?栀栀这么想见他吗?他又没我帅。”说着,顾彼易不满意地哼一声,像是小奶狗在吃醋。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慕怜栀,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是不是她知道了些什么?才会问到白席。
慕怜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心里忐忑不安。
她第一次骗人,第一次隐藏内心,去算计。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跌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洞,稍有差池,她就会被吞噬。
她小手伸过去,扯了扯男人的衣角,收敛好情绪。“想啊,你的兄弟不就是我的兄弟嘛,我可以见的吧……”
她的心跳加快,紧张地手心里都是汗水,她可以清楚地听到每一次的心跳声。
惶恐。
不安。
害怕被顾彼易看出来她的不怀好意。
顾彼易眯起眸子,勾唇一笑,“当然可以,栀栀想做什么都可以?”
慕怜栀没有回话,眉眼潋滟着波光,心里忍不住吐槽。
她想把顾彼易送进局子里!他怎么没有这般乖巧听话的进去呢?
慕怜栀深吸气,低低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叫他一起呗,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
顾彼易眼眉一挑,心里有些不悦。
他不喜欢栀栀提别的男人。
不想让她和别的男人吃饭!
他深深吸气,颀长的身影在拉得很长,淡淡地说:“不行,忘记你受伤了?改日吧,等你伤好了,再见也不迟。”
栀栀怎么对白席感兴趣了?
她的反应也好奇怪。
“我是手受伤,又不是嘴,再说了,你可以喂我呀!”慕怜栀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地,很是大方地说出口。
慕怜栀轻轻抓住男人的胳膊,眨巴眨巴大眼睛,直直对上了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老公……你是嫌我手受伤,不能自己吃饭,嫌弃我会给你丢面子吗?”
她开演,拿出杀手锏。
声音低沉,消沉得没有半点活着的欲望。
“算了,我还是牢牢待在家里吧,出去了丢人……若是,精神错乱,还会伤害到别人……”
“呜呜……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情绪好敏感……彼易哥哥,你让我一个人待在吧……”
“别哭别哭,我答应栀栀,我没有嫌弃栀栀。”她一哭,顾彼易就慌了神,原本强硬的态度,瞬间瓦解。
顾彼易哄了好一会,慕怜栀才停止哭泣。
是那药水的问题,让栀栀的情绪错乱。
可恶!
白席又骗他!
顾彼易如鹰隼般的黑眸微眯,俊脸上弥漫着阴鸷的杀意,狠厉地暗自捏紧拳头,浑身的戾气肆虐,如黑夜一般。
慕怜栀将他隐忍暴虐的愤怒收入眼底,不动声色地露出邪笑。
心情大好。
主动权。
已经在她手里了。
顾彼易,等着看吧,我会让你乖乖戴上手铐,臣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