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交警这种职业,更没有超载这种说法。
不过,本着安全第一的想法,江革还是婉言谢绝了罗浮的好意,表示下次一定。
“真的不坐吗?我表哥车技很好,开车很稳当的。”罗浮有些遗憾说道。
梅川脑门上冒出两条黑线出来,很想给这家伙来上一下。
这破三轮动力的全靠他两条腿蹬,真要是坐四个人上来,那还不得给他累死了。
而小花骨朵则是不忍心看到母亲受累,终究还是坐到了三轮上。
罗浮恋恋不舍让出了自己的vip座位:“这个座位可是精心设计过的,一点都不脏,小鬼你坐吧。”
“我不要!谁要坐这两个变态的收破烂的车!”小花骨朵对此很嫌弃。
不过,最终还是不忍心母亲受累,上了车。
有了梅川两人的帮忙,众人行进速度提高了不少。
很快来到百草药堂前。
…………
连华生坐在接待病人的木桌前,给小花骨朵把脉:“这脉象,倒是有些稀奇……”
“昨天吃了冰的东西是吗?嘴巴张开,吐舌头。”
小花骨朵鼓着脸,瞪着他,但还是乖乖把小舌头吐出来。
花母替她回答道:“是的医生,不过吃的不多。”
连华生点了点头:“好了,可以把舌头收回去了。”
这句话顿时又招来小花骨朵的白眼。
“除了浑身没力气以外,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花母回答道:“朵儿说,昨天做了一晚上噩梦。”
“噩梦?”连华生挠了挠头。
江革笑着上前补充道:“好像是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面一直下着大雨,……除了雨之外什么都没有。”
连华生停顿了一下,挑眉看向小花骨朵:“一直下雨……哈哈,那还真是个奇怪的梦啊。”
“只是受了点风寒,嗯,也就是流感。”连华生做出诊断,然后对小花骨朵道:“最近是流感多发的季节,晚上要好好盖被子的,我给你开几副药回去吃几天,就差不多好了。”
小花骨朵一听到“药”这个字,脸顿时就苦了下来:“连医师,能不吃药吗?”
连华生笑眯眯看着她:“这可不行,生病了就得吃药,放心吧,我给你开的药,一点都不苦的。”
小花骨朵可不信他的鬼话,小声嘀咕着:“庸医,十成十的庸医,每次都这么说,每次开的药都能把我的舌头苦掉……”
连华生也不开方子,自己就走到柜台后面的中药橱前,抓药,称重,分包,然后用塑料袋子装起来。
“这是两天的药量,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一次,饭前饭后随意。”连华生笑着看了小花骨朵一眼:“不过,我是比较推荐饭后……”
小花骨朵的脸又鼓了起来。饭前吃的话,舌头都苦麻了,然后连饭都吃不下了是不是?庸医!
花母听完后连声感谢,就准备付钱。
江革笑道:“还是我来吧。”
花母推辞不过,只能接受,然后抱着小花骨朵走出去。
在梅川和罗浮两人的热情帮助下,把小花骨朵放到了三轮上。
临行前,江革站在药堂门前和连华生交谈。
“连医师。”江革笑着看向连华生道:“关于小花骨朵的噩梦,你似乎有别的看法呢。”
“江革小哥说笑了,噩梦就是噩梦,我哪有什么看法。”连华生抬头看向有些阴沉天空,感慨道:“不过,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准小姑娘是因为感觉到快要下雨了,才做的这样的梦呢?”
“毕竟,水汽渐重……龙宫市的雨季,快要到了。”
“雨季吗?”
江革也看着天。
“哦,对了,江革小哥,关于持有五色琉璃的那位夫人的事情,有消息了。”连华生忽然说道:“不知道一周后,你有没有空。”
“有的,毕竟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
连华生道:“那就好,到时候我电话通知你,然后带你去拜访那位夫人。”
“好。”江革笑了笑:“那连医师,我就先告辞了。”
…………
把小花骨朵送回家后。
花母煎药去了。
江革本来是想付给梅川他们报酬的。
却被两人拒绝。
江革也没有多说什么,笑着送别两人。
远去的三轮车上。
罗浮有些疑惑:“表哥,刚才江革小哥说要给我们钱,你干嘛要拒绝啊,咱们还是很缺钱的。”
虽然两人有了废弃资源回收公司这个包吃住的工作,但老住在公司那四十人一间的大宿舍里面,两个人是真的受不了。
一些隐秘的事情也没法做,还是给自己弄个秘密的小窝。
再加上探索龙宫市也需要钱,所以两人还是很缺钱的。
梅川一脸心痛:“我就客套客套,谁承想,江革小哥那么实在,我们说不要他就不给了。”
“就当做刷好感度了。”梅川眼里常含泪水道:“江革小哥的好感度,不亏!”
…………
回到家中。
江革吃了点东西,找出了梅川送给他的那本笔记,再次翻看。
笔记上的内容经过他的考证,确实有一部分是现今的龙宫市地形地貌,除此之外的部分似乎是龙宫市更早期的地形。
笔记作者似乎正对这二者进行相互映证。
笔记通篇都是用舆地学的符号文字记叙,在没见过的人看来确实是和鬼画符差不多。
不过,原身江革恰好对古文字很有兴趣,恰好学过那么一点点。
读懂并不困难,但落实到具体的地形变化,数据分析上,那就不是他所能做到的了。
确认自己已经无法从那笔记上,再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江革把笔记合拢,目光落在笔记封面的落款上。
“南宫异教授……毕业于帝都大学地质学专业,一年前来到龙宫市,受聘于龙宫市第三学院,目前就任学院地质学讲师一职……”
“本应该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帝国大学高材生,却跑到龙宫市的当了讲师,其中似乎涉及到一桩学派争端的戏码……这本与我无关。”
他和这位南宫教授算不上熟稔。
“不过,丢失了这本笔记,那位南宫教授想必应该很着急,我该把笔记给他送回去……”
江革翻看着笔记上,所标注的龙宫市某个地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