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傅忱远依旧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牢牢地粘在宋姝身上,就连司机见了也忍不住感叹一句。
“你们小年轻的感情真好啊。
不像我们老夫老妻的,现在牵个手都觉得稀奇,就别说是粘在一起了。
诶,年轻的时候就要好好珍惜恋爱的时光。”
傅忱远笑道:“我们两个等到老夫老妻的时候还会一样相爱的。”
宋姝也笑,“你怎么知道?”
傅忱远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能预见未来。”
司机是个中年女人,她笑道:“小伙子话可别说这么满,谈恋爱的时候对方是珍宝,等到结了婚,就变成小白菜啦。
你看着路上走动的老夫老妻,谁牵着手,谁搂着腰。
我老公当年追我的时候一样小心肝小宝贝的,现在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那是他们。”
傅忱远深情款款地看着宋姝,“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直到你白发苍苍,你都是我手心里唯一的珍宝。
我会一直爱你。”
司机笑了一声,“你们小伙子啊,刚追女孩子的时候都这么说。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样子。”
以后。
他还是和现在一样。
时时刻刻黏在她的身边,她就像他的阳光,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她也像是他的蛊。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永远不分离。
“我会用一辈子来证明,男人也有可靠的。
相信我。”
宋姝笑而不语。
她不奢求什么天长地久的承诺,他能对她一见钟情,也会对其他女孩子一见钟情,如果将来某一天,他遇到更好的女生,或许就会忘了她。
宋姝在她爸妈那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
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期待。
这样,就不会伤心,也不会难过。
亲生父母就能将她弃之如敝履,何况其他人呢。
他对她好,她已经万分感激。
这些温暖,注意慰藉她很久很久,即便没有将来,她也会感恩他付出的这一切。
医院。
宋姝看见傅忱远从监察室出来,立马站起来,“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医生说要擦药。
“药拿了吗?”
“拿了。”
“那你擦啊。”
“我自己擦不好。”
宋姝刚要开口,眼睛对上了傅忱远灼灼的目光,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他的意思是……
让自己帮他擦……
那里?
宋姝眼神闪躲,小声说道:“医生呢?”
“你想让里面的护士帮我擦?”
“……”
宋姝咬咬牙,“行吧,回家,我帮你。”
她拉着傅忱远火速从医院逃离,回到家后,傅忱远笑道:“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
宋姝的小心脏又开始疯狂乱跳。
这句话也太暧昧了。
“要不,去你房里吧。”宋姝面红心跳,又加了句,“只是擦药,不许干别的哦!”
傅忱远弯腰,轻轻地刮了刮她泛红的鼻尖,笑道:“除了擦药,你还想干什么?”
“我……”
宋姝抬头,看着面前这张妖孽到不行的脸,忽然觉得,干点什么好像也不亏。
不过。
她总觉得这份爱来得有点太猛烈,猛烈到不太真实。
他就像极了电影里面那种游走在草丛中的花花公子,忽然在一簇花前驻足,等花期一过,便抽身离开。
“我才没想干什么。”
“你就算想干点什么,也没事,我的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所以,宝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该死的气泡音。
该死的盛世美颜。
宋姝小鹿瞎瘠薄乱撞,“你,你进去等我,不许穿那么少了!”
“遵命。”
傅忱远进屋之后,宋姝火速冲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好不容易才压住心里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吐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然后走到傅忱远的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宋姝走进去看见傅忱远果然穿多了,可是……
这比他不穿还要刺激喂。
傅忱远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绸缎睡袍,睡袍的叉直接开到了小腹处,里面的肌肉隐约可见,竟然比刚才光着身子的样子还要惹人遐想。
这货。
一定是故意的。
而且,他身上的睡袍和颜色,都无比精准地踩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傅忱远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头发不像平日里那样工整地梳在脑后,凌乱又随意,他狭长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一双桃花眼好看得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她忽然就没出息地僵在了门口,有一种想转身跑路的冲动。
月黑风高。
孤男寡女。
气氛暧昧。
很难不出点什么事情诶。
“过来。”
宋姝钉在地上的脚动了动,他的话就像有一股魔力般让她鬼使神差地朝她走了过去,他牵住她的手,“你想从哪里开始擦。”
他掌心滚烫,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块像一簇火苗,蹭得燃烧起来。
一路从掌心烫到心口。
宋姝咽了口唾沫,站起身来,“你还是自己擦吧。”
又不是没长手。
她霍然起身欲走,傅忱远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往里一带,宋姝身体失去平衡,转过来跌进了他的怀里。
“……”
一瞬间。
两人撞在一起,肌肤相亲,她就连呼吸都猛然停止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暧昧的气息在彼此之间弥漫,情潮涌动,意乱情迷。
傅忱远抱着她,眸子越来越深,越来越沉,他拥着她娇软纤细的身体,缓缓靠近她的唇瓣。
宋姝也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无从抗拒。
缓缓地闭上眼睛。
等待着属于夜晚的疯狂。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客厅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巨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坍塌了,吓得宋姝从暧昧的情绪中瞬间惊醒。
傅忱远也立马起身。
他们两个走出卧室,下一瞬,看见一个锤子从隔壁房间砸进了他们的客厅。
砰。
又是一锤。
客厅的墙面,彻底坍塌。
接着。
傅小远那张英俊带笑的脸庞,出现在了宋姝和傅忱远的视野里。
人手上还拿着那个锤子。
傅小远抬手,笑盈盈地打了个招呼,“嗨,好巧啊,这墙的质量好像不太好哈。”
傅忱远,“……”
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