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看了苏念念一眼，似笑非笑般说道：“是吗？”
仿佛是疑问，又似乎是反问。
他的语气不明，苏念念也不能完全确认。
她只不动声色的回道：“是啊。”
宁白耸耸肩，没再说些什么。
“现在小白鼠是没有了，你若是想继续看我解剖，学习学习，倒是可以去跟席玉山说一声。”
宁白重新将那倒扣在桌面上的书拿了起来。
“让他重新给我弄一批小白鼠来。”
“不然我不见血，万一犯病了怎么办？”
苏念念长睫微颤，捕捉到了关键词。
“犯病？”
即便她来这101病房已经一周了，但到现在为止，她都还不知道宁白究竟是什么病。
说不好奇是假的。
毕竟宁白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像是一个正常人，虽然很喜欢解剖小白鼠，但作为一个技术极其高超的医生，有一点小癖好也很正常。
远远还达不到要被送到这精神病院的份上。
这也是苏念念好奇的原因之一。
难道是她目前还不了解的精神类疾病？她在心里猜测道，又似是开玩笑的说道：“我好像还从来没有看过你犯病。”
宁白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说不定以后你就能见到了。”
他说着，收回了落在苏念念身上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书上。
苏念念见他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思，走到他对面坐下，拿起摆在桌子上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这又是一本爱情小说。
苏念念对这类小说还有点感兴趣，再加上这本书写得确实很好，所以她一时间便看入了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宁白的声音。
“你看过重生类小说吗？”
苏念念心里咯噔一声，猛得回过神来。
“你是指哪种？”她表情不变的问道。
“就网上很流行的那种。”宁白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我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医院的小护士就喜欢看那种重生类的言情小说。”
“应该是那种吧。”
宁白也不太确定，毕竟这对他来说算是个陌生领域。
“言情小说我看。”苏念念回道，“哪个女生会不爱看言情呢？”
她笑了一下，“总会期待一点爱情的。”
“那重生类的呢？”宁白放下手里的书，身子微微前倾，“你看过吗？”
“当然看过。”苏念念听着他的试探，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我这段时间就看了不少，陆哥哥都还说我看这种小说看得太入迷了，有时候说梦话都是重生啊之类的。”
宁白轻挑了一下眉，眉头紧锁，低喃道：“难怪。”
难怪那天她会念叨“重生”这两个字，想来是看小说看得太入迷了。
也是，“重生”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现代社会呢？
不过是小说里一切美好又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看来是我误会了。”宁白笑道，“那天你发烧的时候有提过重生。”
他单手撑着脸，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看似不经意的又挖了一个坑。
“也不知道席玉山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