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冉:【你说的那么轻松,有本事你去啊。】
系统瞬间就装死,一个屁都蹦不出来一个。
晏冉表示看不起它。
晏冉屏息凝神的等了一会儿,门外静静安静的起来,偷偷的看了猫眼,除了忽闪忽闪的灯光之外,黑影已经消失了。
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晏冉猜想对方应该已经离开了。
神经紧绷了这么久,一放松下来困意就上来了,晏冉打了一个哈欠,简单的洗漱完,一沾床就睡了。
漆黑的房间,静的可怕,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
雨滴激烈的拍打着窗户,砰砰作响,永不停歇。
森然如恐怖片。
晏冉是在一阵窒息中醒来的,空气越来越稠密,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感让她无从逃脱。
艰难的睁开眼睛,在无声无息的黑暗当中,男人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他那双冰冷的眼睛,藏匿在了阴影里面,无声而阴沉地居高临下,显得阴森可怖,犹如毒蛇一般的目光,透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之色,有着猝不及防的凌厉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呼救,可是喉咙里面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有艰难的音节。
“啊……”
男人的手指慢慢的收紧,似乎是在欣赏着猎物临死之间的挣扎。
泪水划过了苍白的脸,滴在了男人的手上,砸成为一朵又一朵的泪花。
晏冉用力的抓着那种钳子般的手掌,却仍旧争取不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后来男人像是不耐烦了,一用力,骨头发出咔嚓的声音,晏冉眼前瞬间一黑。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响,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眼睛,火舌舔过烟头,发出猩红的光。
等抽完了一根烟,男人点燃的打火机,燃烧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人,一寸一寸的变成灰烬。
一场大火,掩盖了所有的罪恶。
.
【重生机会已重启!】
躺在沙发上的人儿瞬间睁开的眼睛,瞳孔猛缩着,大口大口的喘气,还没有,从刚才那窒息的感觉中回过神。
晏冉捂着脖子,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框上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很快就把睫毛给粘湿了。
【系统!】
系统心虚的不敢出声。
晏冉气急败坏:【你为什么不给我屏蔽痛觉?你这是公报私仇!】
系统的气焰一下子就下下去了:【哎呀呀,失误失误,这次保证不会,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死去。】
晏冉:【滚啊,你这个乌鸦嘴!】
系统委委屈屈不说话。
女人凶起来真的就像个母老虎,可怕的嘞。
晏冉开始想起了对策。
看来躲起来是根本没有用,一个想要杀你的人,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
更何况还是主角,主角是有主角光环的,分分钟钟把晏冉给弄死。
只能想另一个办法。
就在晏冉绞尽脑汁的时候,门铃响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晏冉整个人都跟着抖了一下。
死死地盯着禁闭的门,晏冉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晏冉终于认识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事实。
那就是如果一直躲在里面,永远都逃不过死亡的这一节,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循。
除非——
盯着门,晏冉下意识的摸了摸助听器。
在门铃响的第三声。
门开了。
这样的场景就像是潘多拉宝盒被打开,在门打开的时候,那抹纤细漂亮的身影也显现出来,在男人的眼中,恐怕和猎物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
里面暖黄温馨的灯光倾泻出来了几缕,渡在她的发丝上,就像是铺了一层的金光。
她长得很瘦弱,宽松的长袖下面空荡荡的。
苍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病态,仿佛窗外被风雨压得不堪重负的繁重梨花,美丽又脆弱,巷白又无力。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到危险的陌生男人,没有害怕。
那是一生非常干净柔软的宛如琉璃般的眼眸,纯真清透的就像稚子。
世界万物的脏污都入不了她的眼。
男人过于冰冷的眼眸看着眼前脆弱到好像不堪一击的人,好像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稍微大点的风都能把她给吹走。
也许是因为不会说话的缘故,导致晏冉的嘴角,眉眼,永远都是带着浅浅笑意地。
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么的惹人犯罪。
男人太高了,脑袋几乎要顶到了门,肩膀很宽,薄薄的布料下是遮不住的了结实精壮的肌肉。
反正看起来就需要一个很好惹的,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把自己的面容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更像一个变态杀人魔。
是个正常人,不是害怕的瑟瑟发抖关上门,就是惶恐无措的报警,反正肯定不是像现在这样,笑意盈盈,仰着头望着他。
晏冉在男人的面前打了手语,男人无动于衷,应该是没有看明白。
然后晏冉做出了下一个动作。
她把门打的更开了,往屋子里面走了几步,再回头,像是在邀请男人进来。
引狼入室。
脆弱的“少年”,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点危险,她还在天真的,让看起来‘落魄’的男人进来。
简珩动作缓慢的歪了一下脑袋,像是准备嘶咬猎物的野兽,隐隐的透出舐血,已经展开了那发着寒光的尖牙。
晏冉比他想象的还要天真愚蠢。
他,跟了进去。
后面老旧的门砰的一声关了上了,堵住了唯一的出路。
简珩沉默地站到了晏冉身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冰冷的血腥在瞳中闪烁,恶劣的视线肆无忌惮地从晏冉白嫩的耳垂舔舐到苍白修长的后颈。
白瓷泛着玉色,完美无瑕。
就是是打碎了,肯定也别具一番风味。
无声的舔䑛,像是在丈量,落到了晏冉扣着助听器的左耳,有一瞬间的停顿。
晏冉不是傻子,当然能感受到那样灼热的视线,准确的来描述,像残忍的屠夫在看即将要被宰杀的肥美的猪,那眼神就不是在看人。
晏冉在他的眼中,已经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