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退到了床的一侧,伸手用手肘抵在床上,他目光似笑非笑望向她:“你确定不是渣女吗?”
穆心怡坐在床边,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子说:“嗯。”
回得轻描淡写,却也认真果决。
陆淮南忽然握住她的手指说:“你上来睡。”
他目光柔和诚恳,眼里还有浓烈的期待。
穆心怡还坚持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你睡。”
下一刻,陆淮南沉了面色说:“你不上来,我就不睡了。”
穆心怡拿他没办法,温声说:“那好吧。”
她选择了妥协,小心翼翼躺上了床,睡在了他的身侧。
他的身体滚烫炙热,热意噙着她的后背,似乎要将她烤化一样。
她小鹿乱撞,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一颗心狂跳不已,似乎要破膛而出。
下一刻,陆淮南伸出炙热滚烫的手,覆在了她的腰上。
她感觉腰上一沉,力量加重了一些,跟着带来的触感,是那种清晰剧烈的灼烧感。
紧跟着,陆淮南凑近她的颈窝,温热滚烫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脖子里,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理智。
她迷了心智,下意识伸手覆上他按在自己腰上的手。
陆淮南嗓音低哑着,凑近她耳畔唤她的名字:“心怡。”
嗓音像是一条细线,在她的心尖口婉转流连,她身体酥痒发麻,人下意识的一颤。
陆淮南将她拥得更紧,轻轻舔砥她的耳垂:“心怡,我想要你。”
她住院几天,再加上之前的几天禁欲,他们已经快半个月没有那方面的生活了。
穆心怡感觉到陆淮南的手不听话的往她胸前游走,那种温柔的感觉,几乎让她沉沦。
有那么一刻,她想任由自己坠进这样的泥潭陷阱里。
她甚至想好了,她这一次要主动迎合,要换几种姿势,她也想看一看陆淮南的表情,仔细听一听他的低吼声。
她甚至有了回应,手去覆他身体的某一处,可触碰到纱布绷带时,她就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陆淮南正要解她的衣服纽扣,却被她猛地推开手:“小叔,别这样。”
她意识回笼,理智占据了主导意识。
突然被打断的欲火,陆淮南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怎么了?”
它抵着她的腰,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穆心怡自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可如果他没受伤,她想,她一定会那样做,可是他受伤了。
她从他怀中翻了下身体,变成了跟他面对面。
她很小的一团,几乎是缩在他怀中的,她伸手将他的手抓住,声音在他怀中响起,略显得有一些沉闷。
“小叔,你还没痊愈,等你好了,我们再……”她耳根滚烫,并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陆淮南低头,在她耳畔轻声呓语:“我们再怎么样?”
穆心怡将自己的脸藏在他怀中,声音极小:“你都知道。”
陆淮南伸手掐她腰上的软肉:“我要你说清楚,省得你不明不白的,到时候要跟我赖账。”
他平时慵懒散漫惯了,他就是一个无赖,所以绝不允许别人会这样来耍他。
穆心怡脸颊绯红,烫得像是在发烧一样,她声音极小,几乎闻所未闻:“就是做……”
最后一个字,虽然声音很小,可陆淮南还是听清楚了。
下一刻,他低声笑了笑,将她紧紧往怀中一拥:“我可都听到了,不许反悔。”
因为距离很近,穆心怡能准确无误感觉到他某一处的变化。
那里坚硬如铁,滚烫炙热。
隔着衣衫,穆心怡还能感觉到他心脏的砰砰跳动声,那样热烈铿锵。
她不敢动,就那样被他禁锢在怀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觉得闷,觉得热,才动了动身体。
他好像困了,抱着她已经睡着了。
呼吸声那样均匀,每一下落在她耳蜗里,都让她感觉格外的震撼。
她的心,好像在逐渐被他一点一滴的填满。
那种感觉很奇妙,或许在谢明轩那里,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她并没有远离他,而是面对着面看他的五官轮廓,精致而深邃。
她伸手,轻轻临摹他的轮廓,直至手指落在他的唇瓣上时,她才停了动作。
下一刻,她勇敢凑过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瓣。
那种软绵绵的触感,让她感觉心尖都是痒酥酥的。
可正是这一刻,病房外一双眼睛准确无误的窥探到了这一幕。
一身病号服,剪了短发的傅云深就站在门外面。
他虽然清瘦,可人已经能看出当初的意气风发了。
他的手握着门把手,正要推门进去,可屋子里的一幕,以至于他怔住了步伐。
他没有敢进去,手就放在门把手上,眼里一圈的水雾和光晕,他嘴里轻轻呢喃着:“阿黎,你说过的,亲亲是情侣才可以做的事情,也只有情侣,才可以躺在一张床上,你骗人,你骗我。”
攥住门把手的手越收越紧,直至内心的理智被汹涌澎湃的嫉妒占据,他才猛地甩开门把手,转身离开。
穆心怡正好松开陆淮南的唇瓣,就听到门外有人厉声斥责。
“傅云深,你去哪儿?你还没痊愈,你不能乱跑,你快回来,你还不能乱跑。”
似乎是护士的声音,急得都快要哭了。
这样大的动静,陆淮南也听到了,他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穆心怡慌张闪躲的视线。
他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也无暇顾及她的慌乱。
穆心怡率先反应过来,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陆淮南伸手按住她的手问:“心怡,你去哪儿?”
穆心怡担忧道:“傅先生应该看到什么了,他肯定是生气了,我去追他回来。”
陆淮南拧眉,不解询问:“他看到什么了?”
穆心怡耳根都红了,可事情紧急,她也只好如实交代:“我刚刚亲你了,应该被他看到了。”
她垂下眼眸,低声说着。
陆淮南听完,忽然笑了:“没事,我去追。”
穆心怡有一些担忧:“可是……”
话还没说完,陆淮南就安抚了她:“放心吧,我去比较合适。”
看着他受伤的腿,穆心怡有一些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她去了,她又不是夜黎,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劝解他回来?
陆淮南临走之前,还温柔低头亲吻了一下穆心怡的额头:“放心,我去去就回来。”
话落,他转身要离开,穆心怡并不放心他,下意识攥住了他的手:“小叔,注意腿。”
他的腿伤还没有痊愈,她很担心。
陆淮南温柔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说:“嗯,我会注意的。”
他温柔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傅云深还受着伤,跑不了多远,他动用人脉关系,不过几分钟就找到了他的去向。
傅云深还活着的消息并没有传开,可一旦传开,他的仇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形单影只,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人孤寂的坐在那里,看着萧瑟凄凉。
“云深。”陆淮南站在不远处,出声轻唤。
听到声音,傅云深抬眸,看一眼陆淮南,可那双眼里,怒意越来越深,最终,他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后,冲陆淮南跑过去,一拳头就砸在了他脸上。
陆淮南被捶了一拳头,嘴里瞬间溢出鲜血,他用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随即吐出嘴里的鲜血,他冷眼望着傅云深:“我忍你这一拳头,并非是我做错了。”
说得理直气壮,毫不避讳。
傅云深从前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夜黎对他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那是他的命。
陆淮南的话,傅云深并不懂,但他明白,他讨厌这个人,就是他抢走了自己的阿黎。
傅云深转身就要跑开,可陆淮南却伸手抓住他的手,下一刻,直接就将他按在地上。
陆淮南半边脸肿起来,语气森寒渗人:“傅云深,你要是清醒了,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