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宣布比武开始后,北辰就坐在楚灵鸢身旁,吃着水果喝着茶。
完全不在意下边打的有多如火如荼,更不在意比武的结果。
楚灵鸢一阵扶额,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模样不禁问出了口。
“丫头你对我这少主之位真的没想法吗,这可是...”北辰将剥好的橘子塞进楚灵鸢的嘴巴示意她闭嘴。
“还人情并不代表我要卖身。”北辰拍拍手,看着楚灵鸢担忧的眼神,眸子闪了闪。
这个女人好像潜意识里把最好的都给了她,那她也不会让她失望才对。
“别担心,就那几个喽啰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少主之位我会给你保住。”
北辰起身,迎着阳光侧面一片柔和,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那是...这怎么可能...”楚灵鸢喃喃着抬头就看见北辰走下场去。
有生之年,终于找到了吗?
比武场上两人一组的比武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巨大的石擂台上只剩下短短十数人。
北辰看着台下弟子诸多伤患时不由得蹙眉,凉薄的眸子里有几分探究。
比武而已,简单分个胜负罢了,何故所有输的人都受了严重的内伤?
看情况还肯定是短时间内无法调用内力的那种。
只消一看北辰就看出所有人的伤势情况,这连她自己都是很吃惊的。
这也是因为那一段丢失的记忆吗?
甩开那些思绪后再往台上看,几个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家伙此时居然完好的站在中央,眼神里满是狂热。
“平时不怎么出众的你们现在终于露出马脚了。”
十大高手齐齐上阵,子铭带着清雅的笑意看了看台上的胜利者,与其余九人对视一眼后将剑拔了出来。
顷刻间场上的气势浑然不同,十大高手固然是实力强横的。
可是对面这些平时连前一百名都排不上的人,此刻居然有隐隐与十大高手比肩的气场,北辰心觉此事蹊跷。
话不多说双方剑拔弩张的开始过招,台下众人只觉台上众人实力不俗。
过起招有来有回两方毫不逊色,更何况对方有十数人之多而他们只有十大高手在台上撑着罢了。
一阵异香在双方打斗间若有若无的飘来,这和平时的熏香有极大的不同,但不细细注意很难发现区别。
当子铭十人察觉不妥之时已然吸入了一小部分,顿时浑身开始乏力无法调度内力。
对方的人瞅准时间也是将众人打成重伤才站立一旁,笑的不明所以。
加上打斗过程中受的伤此时十人更是强撑着不倒下,北辰凝眉一看心道一声不好,回头时正好看见楚灵鸢等人也已经被控制住了。
而站在他们身边的,确是满脸带着阴谋得逞后惬意的齐闵。
“该死。”北辰暗骂一声,也装作被迷倒的样子瘫坐在地,她倒要看看这厮要干什么。
很少有人在她眼前这么放肆,这次是她大意了!
“尊主您瞧,我就说这样准能成吧,今日之后汐诀宫就是您版图下的一部分了。”内殿里走出一个被黑衣包裹只露出眼睛被齐闵称为尊主的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很好,记你一功。”说着便走到楚灵鸢及其他几位长老面前,一把将楚灵鸢摔在地上,坐上了主位。
黑衣男子将帽子掀起,俊朗的五官在黑衣映衬下显得有几分阴郁,配合着他似笑非笑的脸,整个一腹黑反派的赶脚。
“齐闵,我没想到叛徒居然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楚灵鸢冷冷的说道,眸光似要把他刺穿。
这个她差不多看着长大的孩子居然变得这副模样,说不痛心是假的。
“是我,怎么不能是我,”齐闵弯腰用力捏起楚灵鸢的下巴,神色疯狂。
“不是我的话,怎么能让你们喝下无色无味的软骨散任由我摆布呢?”
“不是我的话怎么能将尊主带到这呢?”
“不是我的话你以为那些异香是哪来的呢?哈哈哈哈...”齐闵狠狠甩开楚灵鸢,眸光露出不屑。
“这软骨散和异香可都是西域禁药,不管你修为多高,可都抵抗不住它的药力的。”
“其实计划本身没那么快的,只是谁让你半路捡个野丫头就成少主了,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这丫头不会没来吧,放心我待会便去收拾她哈哈...”
“宫主你放眼看看这汐诀宫,还有谁比我大师兄更加适合少主之位呢,事成之后我与大师兄会接手汐诀宫,继而向魔教臣服,你觉得如何?”
“谁让大师兄和我是一路人呢,他可不无辜呢。”
齐闵笑的肆无忌惮,所有人看着子铭的眼神都微微变色。
谁能想到往日的大师兄竟然勾结外人毁师门呢?
“为什么?”楚灵鸢蹙着眉,声音冰冷。
她平日待他不错,又因为之前齐煦的事情对他有愧疚,因此即便他天赋一般,还是尽全力在培养他。
而如今,他居然是这样报答她的?
“为什么?害死我妹妹的人你明知道是谁,可是你没有杀了他,对我愧疚有什么用?齐煦能回来吗?我就是要毁了汐诀宫,让它给我妹妹陪葬!”
齐闵红着眼,狠狠捏着楚灵鸢的下巴,又一把甩开,撞上凳角。
一刹那鲜血淋漓,北辰敛了眉,没再遮掩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嗜杀之意。
“里应外合这招,你用的真不错。”
北辰握紧嗜血剑,冰冷的面具折射出白色的光点,清浅的话语中满是讥讽。
那抹似有似无的嗜杀之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很难不令人侧目,又令人感到恐惧。
“那么齐师兄可听过一句话叫做,瓮中捉鳖呢。”
北辰缓缓踏步而来,平日里觉得北辰不顺眼的人此刻都觉得北辰恍若救世主般。
他们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敬意,连台上那些曾嘲讽过北辰的九大高手也不例外。